住的那方院子都给翻了。最后还有小可怜住的院子,他怕万一她醒来吓着她怎么办?犹豫了会没踏进去,看天边鱼肚发白,天似要亮了,他放好铁锹,洗了把脸直奔郊外军营。
第二日,如意起来走到前厅,见宋峻山拿着铁锹在院子里翻地,心想:她娘的床头风可不是一般的强悍,她男人怕是天没亮就起来翻地,真够听话的。
宋峻山哪里是起早翻地,他早起锻炼身体,开门就见外面杂草丛生荒凉的院子,一夜之间全翻出新土,再去前院,空气中还弥漫着新土的清香。
家里进贼了?镇国公府是前朝一个位高权重王爷的府邸,以前还传言过这院子里埋的有银子。这般想,宋峻山拿着铁锹去翻过的地方翻,说不好还真能翻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正巧,这一幕被如意看到。后来江瓶儿问起此事,宋峻山怕她担心,不提家里进贼的事,她问他便应下是自己翻的,暗自想:家里多了女眷是不是该找几个护卫看家?私下里他找了几个都觉不合适,这事就这么拖着,平时睡觉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不敢睡得太沉。
第7章
常言道: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靠什么都没靠自己来的爽利。
经历过战乱,年纪轻轻就丧夫的江瓶儿深信这个理。昨日她拿出的100两银子都是自个的私房钱,今日她比如意都还要急,带着女儿来街上找门店,开店做生意,钱源滚滚来。
昨日买菜的时候都打听好了,这里最大的妓院是在城北,那边有两大妓院,万花楼和群芳楼,老本生意当然是做熟路的顾客。带着女儿来到城北,邀功似地指着离万花楼百步的地方,一家空着的门面。
“这地方不错吧,三岔口,左边不远是万花楼,右边是群芳楼,等我们开张了,这两个楼的姑娘都过来买我们的胭脂。”
如意看着四周,这会是上午,两边街道门可罗雀,再看两座青楼,摇了摇头,心想:她娘还真是……
江瓶儿见女儿不满意问:“怎的了?怎的不好?白天没人不是很正常,到了晚上可热闹了。和我们上清河畔一样。”
如意懒得和她娘解释,拽着她的衣袖问:“富贵人家一般在什么地方买东西?”
江瓶儿指着南边道:“城西,听说那边都是达官贵人出入,我听说我们南边的丝绸最紧俏。”
如意道:“去那边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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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街道比起他们所在的城东要干净多了,没有什么小商贩,街道一直向西延伸到西门外,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上的行人多数骑着马或者马车,大多数身着锦衣华服。
江瓶儿扫过那些身着华服的人,又看看自己和女儿身上所穿的普通衣衫,背稍稍弯了些,脚步慢下渐渐落下女儿半步。
如意未发觉母亲心态微小的变化,落入她眼中的不是别人的衣着,而是这些店铺中所卖的物品。她和母亲走到一处卖珠宝手饰的一家店面,抬头见上面挂着‘宝琉堂’金字招牌。
刚踏进门,伙计上前接待,见这母女两人面生,衣着普通,样貌却是一等一的好,想来是哪家达官贵人新纳的妾,或者是从南边来的商人家眷。热情地向两人推荐他们店里今年新出的金寿字簪,中间一个寿字两边由围住,工艺复杂,造型精美。
江瓶儿和如意都是眼前一亮,特别是江瓶儿是爱不释手,一问价钱得二十两银子,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都有。哎,昨天给了女儿一百两,手上没多少钱了,得省着花,还是算了。
江瓶儿放下簪子,道:“再看看别的。”
如意见母亲口上说走,眼晴还瞟向簪子,心想她生辰快到,就当她生辰的礼物,正要向小二付钱,门口传来娇滴滴声音。
“这簪子不错。”
如意望过去,见走来位娇小姐,十六七岁模样,泪光点点,娇喘微微,身着淡青色丝绸对襟儒裙,身后跟着个小丫鬟,人未走近,声先道:“这个我要了。”
如意挑眉,拿起簪子道:“我买下了。”
娇小姐道:“不是还没付银子?”
如意掏出锭银子,还未递到伙计手上,娇小姐不与她抢,转身问伙计:“还有没?”
伙计认得这娇小姐,周尚书家的女儿,周月珍,店里的常客,只是这簪子就剩下这一只,他为难道:“周小姐,这是最后一支,您如果要可以定做。”
周月珍知道他们宝琉堂簪子打造的时间,皱眉道:“我母亲后日生辰,等不及。”她目光落在如意手上的簪子,问道:“姑娘可否让给我。”
如意也不是非得要这簪子,只是她母亲喜欢,从看到簪子眼晴都没移开。她把一锭银子递给伙计:“我买了。”
伙计接过银子,给周月珍介绍别的物什:“周小姐,您看这只镯子,水色极好是上等的祖母绿,夫人生日时送极好。”
大部分人对得不到,错过的东西总觉得那个是最好的。周月珍就是这大部分之一,伙计拿出再好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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