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时峻也应当放开她了吧,谁知那人就这么兴致盎然地看着她,分明没有放开的想法。
再不反抗,她真是要羞死了,“菜要凉了!”
李时峻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是要凉了,该吃饭了。”
这个样子真叫人恨的咬牙切齿。
叶清依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坐在餐桌前准备动了筷子。张妈今天可算长了眼,桌子上端了几道她爱吃的菜,她闷头吃饭,再也不看李时峻一眼。
李时峻夹了一筷子糖醋里脊放她碗里,“今天上午做了什么?”
叶清依便说:“去找华谊玩,我们聊了一会儿天。”
她自动忘记了前面的尴尬事儿,一双剪眸就这么真诚地看着他,可爱得紧。只要叶清依不跟人生气,什么时候都是好说话的,从前这样子都给了别人,叶清依面对他的时候只有一张冷脸,现在这可爱的样子也分了他一份。
他垂下眼来,掩盖自己眸中的失态,“还开心吗?”
叶清依的眼睛像盛了一汪湾湾的泉水,只要跟她说话的人没什么叫她讨厌的地方,她说起自己喜欢的事儿来便亮晶晶的,讲起话来也滔滔不绝,“特别开心,我和华谊好久没见面了,本来还想和她一起吃午饭,她倒是有时间会情郎去了,把我扔在那儿。”
“开心的话,多叫华谊到家里来做客。”
她应了声,饭桌上说的话多了,吃饭也就慢了下来,平常他们半个小时就能解决完的事情,愣是拖到了四十几分钟。
李时峻和叶清依都有午休的习惯,中午依旧还是上床休息。张妈把楼底下收拾干净,他们俩个就回卧室。
叶清依心态变了,看李时峻哪哪都不自在,说到底这是他的丈夫,同床共枕啊、身体接触什么的她都要慢慢习惯。以前觉得宋幕那样谦谦君子看在眼里是真的舒服,现在才知道沉默寡言却重视行动的人才最可靠。她落难的时候,李时峻大概帮了她不少,可她一身孤傲,就是不肯接受。
叶清依躺在床上背对着李时峻,没一会儿便觉得后背有些热。她还没来得及往外挪一挪,李时峻便贴着她的被环了上来。炙热的呼吸直直地往她脖子里窜,她身上一阵颤栗,李时峻的环十分自然地环在她的腰上,很痒。她的腰别人碰不得,一碰就要躲。
叶清依这样难受,转了个身过来,面对着他。这人身上有薄荷香,再混合一点淡淡的烟草气味,倒是有些迷人,她也不抬头,就往他怀里一扎,准备睡觉。
她要好好经营自己的婚姻,夫妻之间的接触是必不可少的,况且比起宋幕,李时峻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她乐意。
叶清依释然了,倒是睡得快。
秋日的午后不必剩夏折磨人,浅浅淡淡的阳光从窗子外透过来,十分闲适,倒是有点疏懒的感觉。
李时峻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心里有些复杂。前一天对着他还一个笑脸都撑不开,只是生了一场病便乖得像只猫咪,他这两天的心就像被捧在云端里,一点也摸不到实处,这样的感觉不太踏实。
人这种动物极其贪婪,得不到就拼命想要追求,得到了又拼命想要更多,他也不例外。当初不是没有想过和小姑娘好好培养感情,可她给他设了一道门,他进不去,她也不出来。
漫长的等待消磨人的意志,他本来以为生活就会这样过下去,叶清依给了他一个惊喜,她好像从门的那头走了出来。
只要别不是这姑娘自己偷摸着憋大招,别的他都可以承受。
☆、第五章
a城的秋天脖子太短,没穿两天毛衣便换上了羽绒服,这里不怎么下雪,一到冬天就干冷干冷地,风吹在脸上便是一阵干涩。
叶清依穿着长长的棉绒灰裙,带着麋鹿帽儿,再围上绿黄格子的大围巾,暖暖和和地出门了,她长得明艳,穿上去只感觉气质更加纯粹。毕竟已经好久没有逛过商场,今天她和华谊约好在德艺商厦碰头。
周六的大好时光,不出去透透气真是不合算。李时峻今天不上班,亲手给她把围巾多围了两圈才放她出门。
司机把她放在德艺门口,她刚一下车便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初冬给她的下马威。瑟瑟冷冷的空气吹得脸和手生疼,幸好出门的时候她戴了围巾。
周六逛商场的人多,来来往往的行人有些密集。
她到的时候,华谊已经戳在门前柱子旁等了一会儿,她今天照样把马尾高高吊起来,穿着红色短款羽绒服,十分干练。
华谊看见她,轻嗤一声,“你属蜗牛的啊?”
叶清依不应这句话,反而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愁眉苦脸地说:“你穿什么高跟鞋啊,本来就长得高,这穿上去得一米八了吧?都快跟电线杆儿一样了,这得是什么样的窜天猴才制得住你啊。”
在这个事儿上,华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幅沾沾自喜地样,扶着叶清依的肩膀往里头走。
“那可不,你看你一米六小点个,拉出去人家以为你是我闺女呢,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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