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我去陪陪您。”叶清依不疑有他,只是笑得非常欢快,“您等等我,我一会儿就到。”
“恩。”叶远应了一声,听不出是什么心情。
从明园到叶宅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叶清依什么都没带,只是准备在家里陪伴父亲吃一顿便饭就回去。
凛冬将叶宅外面的老树点染成了深墨色,依稀能够看见上面未化的积雪。叶清依往手上哈了一口气,快步进入了叶宅。
她将外套脱下来递给老管家,叶远已经在客厅里等候。看着父亲不苟言笑的面容,叶清依心中微微有些不对,平时她回来,父亲必定会高高兴兴地迎她。
多年来父女情分虽深,可是他们却很少交心。
“爸爸,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叶清依小心翼翼地问。
叶远好像并不愿意透露什么,只是笑了笑说:“没什么。”他顿了顿,然后意有所指地说:“我觉得你应该在家中多待些时日,你说是不是?”
叶清依非常的不解,不知道今天爸爸的态度为什么这么怪异。曾经的叶远可是从不愿意他们夫妻随意分离的,李时峻是他心目中的乘龙快婿,他愿意让女儿的家庭和和美美。
“可是我还没有跟时峻知会一声……”
“别说了。”叶远打断了她女儿的话,语气非常生硬。
看着叶清依脸上的纯粹安然,他忽然觉得分外疲惫。这么多年来他将这孩子培养成了一个才女,她不谙世事艰苦,不懂商场上刀锋剑影的残酷。她就是一株菟丝花,等叶远百年之后又如何自处呢?
看着爸爸脸上的沧桑疲惫,叶清依心里有些难过,她可能有些意识到是李时峻和爸爸之间出了些问题,她装作不经意地问:“这是怎么了?”
“你知道时峻最近在做什么吗?”叶远反问。
“我对他工作上的事情向来一窍不通……我也从没有过问过。”
听见这话,叶远非常沉默,良久之后才说道:“咱们叶家有百年的底蕴,李氏才在这里发展了几年,李时峻配不上我的娇儿,你们离婚吧。”
“爸爸,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叶清依非常诧异,甚至难以接受。
上辈子这辈子,那人都是父亲给她挑选的最佳夫婿。她本以为生活就会这样幸福地流逝过去,可是最大的变故却出现在父亲这里。
叶远在商场上历练出了一身的凌厉气质,随着年岁的发展他变得愈发的沉着冷静,有些事情一经决定,便不容反驳。
叶氏已经到了危急时刻,他不能让他的女儿再待在那个人身边,这么多年来他把家业传承光大,面对财富与亲情总有些不一样的看法,他不允许自己的女婿向叶氏出手。
“别再回去了。”叶远淡淡道。“我不会允许你再跟李时峻来往,那是个混球,你会在他身上败光一生。”
在父亲身边十几年,她怎会不知叶远此刻口中的坚定。她拼命回想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可是脑海中仅仅剩下了宋暮的无耻下流,姑姑的落井下石,以及华谊的凄惨婚姻。
一定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您告诉我。”叶清依心中焦急得仿佛被蚂蚁咬了一口,她急急地找出答案,想要让自己的父亲和丈夫和好如初。
“德国ru子公司资金链断裂,李氏趁机进行了收购,你应该明白那里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叶远脸色沉得仿佛能滴下墨。
上辈子父亲去世后,在职总裁便与叶清依谈过哪家公司的事情,她甚至知道父亲的公司曾经一度坚持不下去,还是靠这家子公司的中坚力量重新力挽狂澜,挽救了叶氏危机。这家子公司里有叶氏全部的商业机密以及运营构架,是叶氏现行公司的核心部分。
“他这招釜底抽薪干的漂亮。”叶远嗤笑。
叶清依感觉不到屋里的温暖,凛冬的寒气从她的脊梁一直窜到四肢,大海呼啸而来,她站在浪头之上终于折腰。
她下意识地为李时峻辩解,“爸爸,这些事情……我觉得您应该当面问问他,您觉得呢?”
叶远心情再不能平静,他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你不是经营公司的料,这么多年来我培养你读书,培养你上学将你养成了书呆子,李时峻已经向叶氏,向你的父亲宣战了!”
叶清依楞楞地看着她的父亲,不知所措。
……
下雪了。
叶清依扒着窗帘看叶宅外面的老树上蒙上一层薄纱,她身上穿的衣服非常单薄,可是却并没有感到冷。
她神情有些呆滞地看着窗外,却想起了今天与李时峻打的那通电话。
“你为什么这么做?”没有疾言厉色、没有歇斯底里,叶清依从来不屑于这样纠缠别人。
电话那头的李时峻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立即明白了她话里的内涵,“商场上的事情,你不懂,不要过于叨扰岳父,我过去接你好不好?”
“我不会回去了。”叶清依如是说道。
她是百年叶家的继承人,是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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