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书房外站着一排排的带刀侍卫,满脸戒备。
书房内,杨清与两个幕僚相对而坐。
“平西王府有收获吗?”杨清询问幕僚钱思远。
钱思远摇头,“派了不少人去,一无所获。”
杨清思忖片刻,问道:“王府里会不会有什么密室、暗格之类的?”
“属下无能,王府内各处都查找了一遍,并未发现密室,暗格之类。”
“那周瑾可有什么特别信得过的仆人,会不会放在他们身上?”杨清又问。
“据属下打探得知,周瑾生前最看重的仆人是王府管家,可是王府管家在三年前便因病离世。”
“会不会我们的思路都错了,东西不在王府,而是在公主府,甚至可能是在他旧部府上?”
钱思远脸上却是不太赞同,“公主府也找过了,不过不像王府时时搭理,公主府已经有了败落之像。说来也奇怪,陛下时常会去王府凭吊,但却从未踏足过公主府,似乎兄妹之间嫌隙很深的样子,都说人死如灯灭,生前之事身后了,陛下这样,不合常理啊。”
杨清心里却是了然,“这件事你不用多想。旧部呢?”
钱思远道:“说来周将军虽用兵如神,但这看人的眼光着实不佳,他最信赖的几个部将,王元晖是一个,但您是知道他的。另一个就是现在的兵部尚书孙升大人了,孙升此人,卖友求荣,惯会见缝插针,大家都知道,若是得到了那东西,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若真是识人不清,就不会得个神将得名头了。”杨清目光悠远,似是陷入了如潮水般的往事里,不过是四年时光,过去之事就好像久远得恍若百年,还记得当年燕京将军得胜回朝时万人空巷的盛景,远非现在的韩将军、赵将军之流可以比拟,当时燕京诸人可谓“只知有神将,不知有陛下。”
“您说,会不会传言有误,一统之法,尽藏余府这句话会不会周将军酒后戏言?会不会是匈奴人瞎说的?”钱思远这两年实在是被这句话搅得焦头烂额。
“不会,匈奴人不可能是无的放矢,他们已经打算拿一座城池来试探了。罢了,这件事你继续盯着,不要松懈。”杨清细心叮嘱钱思远。
“大人,太子年轻,不知就里,您得早做决断啊!”一见钱思远离开,幕僚余江立马满脸恭敬的劝解杨清。
“太子掌握禁军,没有他的首肯,我们进不了乾元殿。”杨清皱着眉头,接着恨恨道:“这牛不吃水还能强按头吗?这就是个棒槌!”
余江心里咯噔一下,眼珠子一转,语气中带着蛊惑,“大人支持太子,不外乎是因为太子妃之故,可这未娶妻的皇子还多着呢。”
杨清挑了挑眉毛,“有人联系你了?”
余江一直以来都是作为杨清的得力助手为外界得知,有人找上他也不足为奇。
余江轻笑一声,伸出手比了个“二”,“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三小姐天姿国色,没想到二皇子也是她的裙下之臣。”
杨清心下得意,几个儿女之中,最喜欢的孩子就是杨三小姐,“三丫头确实讨人喜欢,二皇子吗?当了那么久的隐形人,也按捺不住了。”
余江分析道:“二皇子应该是在东宫安插了人,不然他不会贸然向大人示好。”
“东宫就像个筛子一样,谁的人都能插一脚。”杨清对于东宫的管理有很大的意见,一想到东宫主母是自己的女儿,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大人,此次您与太子的谈话泄露出去,事成还好,万一陛下清醒过来,恐会秋后算账了。大人,不能再等下去了,还是早作决断为好。”余江眉头紧锁,一脸担忧。
杨清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事成事败,都不会让他醒过来了。余江,传夏阳来见我。”
余江见此,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是,大人。”
崇庆宫,主殿。
“这李瑜,他想做什么?还想谋反不成?”太后脸色阴沉,惯常手拿的一圈佛珠也放了下来,手中拿着一个被拆开的蜡丸。
乾元殿里被围得密不透风,便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
周菀起身为她斟了一杯清茶,“外祖母,您且消消火气。”
“唉”太后叹了口气,带上几分担忧之色,“也不知你舅舅到底如何了,也不知那些宫人是不是尽心,不就是晕倒了,怎么弄得跟得了疫症一般?”
周菀思索片刻,问道:“若是小病小痛,自然不需如此,如果是疫症,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有,外祖母,您能拿到舅父以前的脉案吗?”
她知太后在宫中经营多年,人脉甚广,太医院肯定有她的人。
太后却是摇了摇头:“早就问过了,所有脉案都被带进了乾元殿。”
此时,屋外传来张嬷嬷的声音,“娘娘,老奴前来复命。”
周菀挑眉看向太后,有些疑惑。
太后没有避开周菀,“如何了?”
张嬷嬷一脸丧气,道:“奴婢有辱使命,承恩公避而不见。”
太后摆了摆手,道:“你先出去吧。”
周菀一脸疑惑,不知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外祖母可是托了要事请嬷嬷去办?”
“阿宁,哀家只有你了”太后说完,便抱住周菀,老泪纵横。
周菀心念一转,便想到宫外的姨母徽元长公主,“可是宫外出了什么事情?”
太后满面哀伤的点了点头,“今早你徽元姨母传来消息,说她无能为力,而现在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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