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脸颊,断断续续地说道:“你看,我成了仙以后,便保持了年少时的模样。我就是怕以后若是遇上你,你会不认得我。但是,但是我还是不敢来见你。”
干娘的眸子里全是万空的影子,她说道:“庭温,我把你的样子刻在了心里,每日都要来来回回地想。你若是变老了,我未必会认不得你,你看,如今我这样老,你不也是认出我来了么?”干娘吃力地抬起手,把万空脸上的泪水擦干,说道:“庭温,你真傻。你知道我的,我心悦你,与短暂相守也是胜过我自己孤独长久地活着千千万万倍的。”
万空喃喃地说道:“嘉禾,原是我错了,如今我知错了。”
干娘笑道:“从前你是个心性最强,性子最倔的。今儿我可是头一遭儿见你认错呢。”干娘的眼睛似闭非闭,好像快要睡着似的。
万空听了干娘着话,泪水留的更厉害了。
干娘吃力地想要把手抬起来,为万空擦眼泪,却没有什么力气了,手才抬到半路,便直直地坠了下去,万空眼疾手快抓住了干娘的手。
干娘把眼睛稍微睁地大了些,笑道:“庭温你莫哭啦,你现在是神仙,神仙是不该哭的。”干娘叹了一口气,眼睛又合上了些,她问道:“我的时辰是不是快到了?”
万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干娘惨然一笑:“你莫要诓我了,我知道的,我也并不怵这个。只是我听人说人死了之后,下黄泉便要饮孟婆汤,饮了孟婆汤之后就会前世皆不记。”干娘用尽了力气握住万空的手,说道:“庭温,我不想饮孟婆汤。若是我饮了孟婆汤,世间便就再没有苏嘉禾了,也再没有庭温了,只剩下一个万空道长可怎么办呀?庭温,我实在不想忘了你。”干娘的声音渐渐变弱变低,最后她的手从万空的手中滑落。
我叹了一口气,不敢再往下看。我把窥世镜收了起来,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我想地太入神,以至于涵虚回来了我也没有发现。
涵虚搂我入怀,我惊地轻呼了一声,瞬间涵虚身上独有的香气便将我包围,让我的心平静了下来。
我拿脑袋蹭了蹭涵虚的脖子,像小猫一般撒着娇。
涵虚被我逗笑了,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先是发呆入迷,现在又这般撒娇。”
我从涵虚的脖子一直吻到他的锁骨,想借此确定涵虚的存在,寻求更大的安心。但是我却越吻越心慌,我抬起头来问涵虚:“涵虚,你说,我们做神仙的,会死吗?”
涵虚捧起我的脸,笑道:“你怎么问这么奇奇怪怪的问题啊,我们是神仙,超脱于六界之外,自然是不会死的。”
我环抱住涵虚的腰,又问道:“你确定?”
涵虚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自然,你瞧曾参与开天辟地的上神不都好好的吗。”
我的心像是骤然落到了实处,我越发用力抱住涵虚的腰,抬头吻了吻他的唇,说道:“那丹仪同涵虚要永永远远在一起。”
涵虚回应了我的吻:“自然永远在一起。”
☆、番外——景行
景行第一次见到丹仪时,内心并没有什么多大的波动,不过就是觉得她比其他的仙子长得好看了些。
后来他听说丹仪是他未来的娘子,他的内心还是没有多大的波动,反正神仙都差不多,和谁过不是过呢,而且娶了丹仪还可以笼络凤族势力,这样对自己有益的事情又何乐而不为呢?
再后来,他便看到涵虚与丹仪并肩站在大殿上,说要取消景行与丹仪的婚约。景行心有不悦,他虽然并不喜欢丹仪,但是他却知道与丹仪成婚是自己最好的选择,若是错过了这场亲事,怕是难再寻一个条件如此好的妻子了。
虽然不悦,可景行却不肯在面上表露半分。因为他知道,喜怒不形于色以及冷静理智,是作为天族太子的必备条件。
景行知道,父亲对与涵虚有愧疚,所以父亲才会与涵虚丹仪定下那个赌约。景行心中郁闷气结,不过转瞬想到,他们要历六世情劫。或许对于神仙来说,凡人的六世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不过对于在凡间的丹仪与涵虚来说,六世是一段悠长悠长的时光,它长到可以消磨一切情愫。
想到这儿,景行不禁笑了。什么感情?什么情愫?不过是一种错觉罢了,对于神仙来说,情是他们最不需要的东西。忘情、忘欲,方能六根清净。他可才不会因为什么儿女私情而贻误自己的修行呢!
等涵虚与丹仪下界后,景行有时闲来会去月老殿的六界姻缘轮中去看看涵虚与丹仪在凡间的情况。
让景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世的丹仪与涵虚竟然很快便找到彼此,然后坠入爱河。景行安慰自己,这不过是凑巧罢了。
接着第二世、第三世、第四世、第五世,涵虚与丹仪都相爱了。
景行有些坐不住了,他焦急地想出个法子,但是焦急之下,景行竟然生出了一丝丝想要体验一下□□的荒唐念头。
于是景行将自己的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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