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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逸云给阿鸾寄信的次数越发少了,从前一个月五六封,现在几个月也难道有一封。
阿鸾听说,穆逸云那儿战事吃紧。阿鸾想自己要耐心等待穆逸云回来,现在战事紧急,自己不能再给穆逸云增加烦恼,让他分心,大不了明年开春时,自己泡几次冷水澡,把自己弄地大病一场,推后婚期。
心中虽说是这样想的,可是阿鸾还是不禁有些着急忧心。
为自己着急,为穆逸云忧心。
一日,阿鸾拿出了小鱼花灯来。她把小鱼花灯里的蜡烛点亮来,花灯立马发出了红彤彤的光。
那光照在阿鸾脸上,让阿鸾苍白的脸恢复了些往日的红润。
阿鸾支着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小鱼花灯。由于阿鸾时常拿出花灯来睹物思人,虽然阿鸾平时总是小心再小心,可是花灯也还是旧了许多。
阿鸾把脸微微贴近花灯,仿佛是可以感受到穆逸云的温暖那般。阿鸾口中喃喃念着穆逸云的名字:“穆逸云,穆逸云,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阿鸾从花灯的红光中恍惚间似乎看到了穆逸云,他正穿过一层一层的红光向阿鸾走来。他是身上披着残破的盔甲,身上也沾满了血污,可是他的脸的笑却依旧如此温柔又意气风发。穆逸云笑着向阿鸾伸手,说道:“阿鸾,我回来了。”
阿鸾正想伸手,可穆逸云的样子却被窗前低低的交谈声给打碎了。
阿鸾有些气恼,她偷偷到窗下,想听听是哪两个人破了她的幻想。
窗外传来的是绮翠与另一个小太监的声音。
那小太监说道:“绮翠姐姐,你现在可真是消息闭塞的紧,竟然连穆将军战死的事都不知道。你可不知道,听说穆将军死的时候身首异处呢!”
绮翠赶忙捂住了那小太监的嘴,小声骂道:“作死啊你!自从容贵人去后,殿下的心情一直不好。穆将军从前在殿下这儿当差,殿下很是看重他,若是让殿下知道,指不定会怎样呢?”说罢,绮翠赶忙拉了小太监走开了。
虽然他们的声音很小,却被阿鸾一字不差地听进了耳朵里——那穆将军还有哪个呢?除了穆逸云还有哪个穆将军呢?
阿鸾痛苦地捂住了头,连手中的小鱼花灯掉在了地上也不知。
阿鸾伏在地上痛哭,她用手狠狠地捶着地面,直到自己的手流血了也不停止。
阿鸾觉得身体旁热热的,像被火烤一样,鼻子也嗅到了一股刺鼻又呛人的味道。阿鸾看了看,原来是掉在地上的小鱼花灯点燃了窗边的帷幔,现在火势已经大了起来。
绮翠拉着小太监到远处去了,所以没有发现阿鸾的寝殿着火了。
“阿鸾,阿鸾。”
阿鸾抬起头,在那一片的火红中看见父皇、母妃,还有穆逸云。
他们神色着急,让阿鸾快些逃出去。
阿鸾绽放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她觉得这一切是时候结束了。
阿鸾走到寝殿门口,把殿门一重又一重地关上。阿鸾靠在火旁,仿佛父皇、母妃还有穆逸云在抱着自己。
耳边拍门呼救的声音越发多了,可是阿鸾的心却越发平静了。
一块被烧焦的横梁掉了下来。
如今,阿鸾又自由了。
☆、梦醒
我从睡梦中悠悠转醒,觉得自己做的这个梦好长好真实,就好像自己真的渡过了那个唤做阿鸾的少女的一生。
我想像平日一般起身,但是发现自己浑身都使不上劲,便开口喊了声“干娘”,却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像是乌鸦的叫声一般难听。
干娘闻声赶忙跑了进来,她一下子便抱住了我,哭道:“我的凤儿啊,你终于醒了!你可把干娘给急坏了!”
听干娘说,那日发现我倒在窗前,旁边的地上是我吐的一大口血。她把我抬进房中,又请了郎中来看。郎中只说,我是急火攻心,痰气上涌,能不能醒来要看我自己。就这样,我足足昏迷了三日。在我昏迷的这些日子里,干娘日日以泪洗面。干娘还咒骂洛醴泉的无情,她说洛醴泉自从那日走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听说现在已经回京述职了。
我一听到干娘说起洛醴泉,心里便一抽,喉咙中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要涌出来。我强忍着不适,把那股热乎乎的东西又咽了下去,口中一股子血腥味。
干娘看我的神情不对,连忙扯开了话题,她说:“唉,不说洛醴泉了。凤儿,林老板可真是个有心人,对你很好呢。你看他这样红的角儿,还能从百忙中抽出空来看望你。你昏迷的这三天啊,他几乎日日都来,一来几乎就是大半日呢,凤儿,我觉得林老板很好呢。”
干娘说林老板日日来看望我,我觉得有些不太对,虽然我与林老板是朋友,可是正如干娘所说,林老板那么忙,天天要排戏、登台,哪能这样天天来,而且一待就是大半日呢?我不知道干娘有没有夸大其词,但是我知道,林老板是怎样也不会喜欢上我的,因为林老板喜欢的是像洛醴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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