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菜一汤,很简单很家常的菜,可做的尽是孙姚娟喜欢吃的菜。
这让孙姚娟很是讶异:“琳丹……”
就在几分钟前刚踏入高琳丹家开始,高琳丹便让她不必客气,喊其名字便好,显得亲昵,可她喊了几声,却还是不怎么习惯。
高琳丹笑嘻嘻地看着她:“你的喜好,以前林教授在世时没少跟我念叨,我知道也不奇怪!”
原是如此。
孙姚娟收起讶异之色:“有心了,谢谢!”
高琳丹给孙姚娟夹菜,又舀了汤说:
“最近几个月你都憔悴了不少,多吃些菜多吃些汤……外面那些人挺嘴碎的,都是吃饱饭闲着没事干,你别在意,听了就当放屁,别往心里去!”
孙姚娟微低下头:“他们说得对,或许真是我害死了我爸和继母……”
“这怎么能怪你?”高琳丹情绪一下子激昂起来,“人又不是你杀的!”
孙姚娟抬眼:“你信我?”
高琳丹正色说道:“信,怎么不信了?公安不都证实你是无辜的么!那就是凶手设下的圈套,想让你替罪来着,难道不是?”
孙姚娟微愣:“我、我不知道……”
凶手是不是有设下圈套让她获罪,她不知道。
但她是怎么走到凶杀现场躺在血泊之中的,原本她不知道,经白朝一查,她不仅知道了,更知道了自已的病竟还得加一个人格分裂。
这个病初时确令她惊慌无比,但渐渐地,她竟也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儿。
一顿晚饭,高琳丹嘴没停过,既吃且说,孙姚娟则一派静默,安静地吃着喝着,一小口一小口。
吃完孙姚娟先客厅里坐着,高琳丹在厨间收拾完方坐回客厅。
孙姚娟问:“怎么不见小柯?”
高琳丹女儿小名儿小柯:“哦,在小朋友家去玩儿了,得晚些回来。”
孙姚娟看了看时间,晚七点一刻,确实还早,比她在家自已用饭还要早许多。
高琳丹没落过孙姚娟看时间的动作,笑着说:
“这有小娃儿就是不一样,我家小柯最耐不得饿,从幼儿园回来就得吃饭,夜里九点左右还得吃些小点心,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我又是单亲妈妈,自是惯她些,素来也就跟着早些吃饭!”
起身去泡了两杯茶来,她端回来示意孙姚娟喝:
“我们聊聊,有小柯在不太好,有些话……”
孙姚娟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点头:
“是……”
凶杀案死人什么的,确实不宜小孩儿听到。
即便不懂,也是不好,高琳丹一颗母亲的心,她虽未同受,却也能同感。
她问:“琳丹你……想聊什么?”
高琳丹果真起了话头:“倘若……我是说倘若,你的父亲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害得旁人终生活在痛苦之中,更累得旁人亲人就像那牛郞织女一般,一年只得见一次,甚至数年都见不得一次。”
孙姚娟纳闷地看着高琳丹:“你说的是谁?”
高琳丹笑:“没说谁,就是比方。”
“不!”孙姚娟摇头,“我虽内向至极,可我毕竟年长你三岁,我不善与人往来,并不代表我是愚笨之人。”
她伸手握住身旁高琳丹的手:“琳丹,你我差不多同龄,可我未婚多病,你离异带着小柯,皆人生坎坷,要说我们同病相怜,也并无不可,这也是我为什么会答应你的邀请的主要原因,所以琳丹,倘若你有话,还请直说。”
“人的一生都会有许多坎坷,有大大小小的灾难,同病相怜的人,这世又何止我们两人?”高琳丹手挣出孙姚娟的紧握,“姚娟,我不想伤你,你不像你父亲,更不像你继母,你像你母亲,早早病故的周老师……”
孙姚娟心中一咯噔,她迅速自柔软的沙发里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高琳丹: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和我爸和继母之死有什么关系?”
高琳丹慢慢站起身,没有看孙姚娟,她直直走出客厅,走进一个房间,再出来她手里拿着一块染血的隔音棉:
“可认得这个?”
当然认得!
白朝和昌南设局让她重走一番案发现场的那一晚,隔日她便看到她家中房间也有这样数块染了鲜红的隔音棉!
孙姚看着反应过来:“你……你!”
是凶手?
………………
一小时前。
昌南边开车赶往紫筑小区,边与白朝说:
“已经确定高欢喜回国之前动过脸,不是小动,是大动,她整张脸都换了!”
怪不得他找遍紫筑小区内外的所有住户,皆寻不到高欢喜的半点儿踪迹!
白朝看着昌南手机刚刚传过来的两张照片,一张是整容前的高欢喜,一张是整容后的高欢喜。
前者美丽动人,一股子知性的气质像极了汪芳后者普通清秀,很平常的眉目,扔到街回头率为零。
她打电话给孙姚娟:“待会到高琳丹家吃饭,你小心些……别怕,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通知你一声,你好有个心理准备……会,我们随后就到。”
挂了电话后,她问昌南:
“高欢乐呢?有什么动静?”
昌南说:“在她自个家待着,至于私人会所那边,我也探出点儿苗头了。那天是一个卷长发女人和直长发女人,因为凭着会员卡进入会所后,就完全是会员的自由天地,不管会员是男扮女装,还是玩二元次,员工都不会多事,所以唯一能确定的是,高欢乐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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