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站得笔直,她习惯性地抬了抬鼻梁上根本就没有的眼镜,对自已身上的性感睡裙很是不满意:
“伤风败俗!”
转身刚想走回房间睡觉,她突然看到了什么。
她定定地看着客厅某一处,脚步再移不开,全身都在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她瞬间意识到自已该躲起来,不然会被发现的!
她慌张地四下观望。
回房间还有一段距离,就近躲的话也就高柜和落地花瓶之间的阴影处稍能隐去她的身形。
没有迟疑,她果断地轻移两步,躲了进去。
蹲着,眼闭上,双手紧紧交握,嘴里默念有词,像是在祷告,她一动不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或许是太累了,又或许是身心的担惊受怕,她这一睡,睡得很久,足有一个多小时。
但天还没亮。
孙姚娟第四次醒来,她看了看四周,眼里没有茫然。
有些巍巍颤颤地站起身,并没有站直身,她弯腰驼背地走出高柜和落地花瓶之间。
突然,她抬头就往天花板上的某一点看去。
坐在车里一直盯着画面看的白朝和昌南同时被些微吓了一小跳,两人对看一眼,再同时移回屏幕上。
孙姚娟已经没有再看摄像头,她慢慢走向房间,换下性感睡裙,改穿了长衫长裤的保守睡衣。
再是走出房间,她一小步一小步走向客厅,手里半空虚放,像是柱着什么柱拐。
她边走边嘴里缓慢地叨着:“造孽哦造孽,这是要下地狱的不能让凶手跑了,你们别吵,孙教授是姚娟的亲生父亲,她不可能不在意,你们这样躲避的心态不是真正对她好别跟我抢身体了,我老了,但我不弱,至少我看出了你们都没看出来的东西呵呵,姚娟找的人不错,不错别抢了,你们抢不过我的,何况我年纪最大,你们得听我的”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谁说着话,她边叨着边走到第三个躺着的人边上。
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假人,假得很像。
在这样昏暗的客厅里,不近前细看,还真看不出是个假人。
她慢慢蹲下,把第三个假人往边上一移,再往血滩里一躺,像是很费力气,她喟叹着闭上双眼,瞬间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孙姚娟再没有醒过,她一觉睡到了天明。
孙姚娟第五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家里的一切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诧异地在地上坐起来,她看着自已身上红艳艳的一片,就像回到那天早上醒过来倒在血泊中的情景。
她失控叫了起来:“啊”
白朝在她身边蹲下:“别怕,那不是血,那是蕃茄酱,不信你闻闻。”
她惊魂未定地抬眼,看到了一张初见白朝时就漂亮到让她妒忌的脸,透过白朝的肩头,她还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昌南。
她像白朝说的那样闻了闻身上睡衣沾上的鲜红,末了半信半疑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甜的,果然是蕃茄酱的味道。
见她终于回过神定下魂来,白朝让她回房换套衣服再出来说话。
不到五分钟,孙姚娟就出来了,她独自坐在单人沙发里,看着对面长沙发里的白朝和昌南,满脸不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为什么会躺在地板上睡?我身上又为什么会沾上那么多的蕃茄酱?”
白朝问:“你还记得昨晚我送你回来,你上楼进家门后的事情么?”
孙姚娟想了想,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她自已也有些混乱:
“我不知道我”
昌南说:“只要说你记得的事情就好,其他不用多想。”
孙姚娟看向昌南,又看向白朝,白朝对她点了下头,她才接着说:
“我记得我和你分开后进小区,上了楼开了门,然后我关上门,像往前一样我伸手就想开家里的灯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受到一顿窒息感,让我喘不过气来,奇怪的,我没有开灯,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换了鞋,穿着拖鞋往客厅里走”
瞬间回忆到了什么,她强簧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惊骇地一步一步后退,指着离她越来越远的客厅,哆哆嗦嗦地说:
“我想起来了这里!那里!躺了人有三个人!就像就像”
她再也说不下去,她崩溃地蹲下身去,抱着头,浑身发颤,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哽咽着:
“就像那天早上”
即便那情景不再了,昨晚那特意重现的熟悉场景也早撤回了原样,可这就像一场梦魇,在她脑海里永远挥之不去!
她害怕极了。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害怕,她不是凶手,她知道,并确定!
白朝给了她答案:“因为你看到了凶手,在睡梦中无意目睹到了凶杀发生的某个过程。”
孙姚娟摇头:“不!我没有!”
她一直在睡觉,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白朝却给了她迎面最大的痛击:“你有,只是你不知道,就像你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明明睡在自已房间床上,可醒来却是倒在案发现场的血泊中一样。”
“我不知道?”孙姚娟瞬间刷白了脸,“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
白朝递给昌南一个眼神儿。
昌南会意,立刻把笔记本托在孙姚娟跟前放下,把屏幕上的画面慢慢回放给她看。
时间过得很慢,画面有点儿诡异,甚至惊悚。
孙姚娟一言不发地看着,瞳孔越来越大,眼里的不可置信越来越浓。
看到最后,她全身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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