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夜旭连忙收起一脸的阴晦,清了清声音说:“石油价格泡沫成分太多,这一支股票虽然能在短时间聚集资金,但谁也料不定它什么时候重重跌下来。如果要做,那就联合博德和kayu购入百分之五十,将股价拉起,让其他人跟着庄家走。”
“不行,这是违法的。”威尔摇头拒绝。
卓夜旭勾起唇角,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我相信你会让它合法的,艾夫曼先生。”而后他再也坐不住,速速结束了会议飞车回到大宅。
他知道艾九没有回家,可是这种坐立不安的感觉只有回来才会稍微缓和。三十六,三十七次,臭老九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艾九很想把那张阴笑的狐狸脸打个稀烂。一个月啊,足足一个月,没日没夜地,交涉、验货、应付那些骚婆娘、躲洋条子的枪弹,这家伙根本就是把他当死仇大敌来操。他姓艾的是杀了他姓贺的爹还是干了他姓贺的老婆?
“喂,喂,别用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吓人家嘛。”贺朱焰惊恐地拍着胸口,“当初是你艾大少爷求我收你做小弟,做不下去走人就是,别吓人家好不好?”
艾九吸气,松开拳头狠掐了下手背,好声好气地说:“火哥儿,你别耍我了。”
贺朱焰笑着哼了一声,半是说笑半是认真,“我早说过你吃不了这苦,还是算了吧。”
“老子什么时候叫苦了?我让你教我本事,你却让我专干这些跑腿的。妈的!路边捡一只猫狗他也能干!”
“你急什么?这么沉不住气还想做大事?”贺大少的神情变得认真又严肃,目光深邃有如智者。艾九不由得挺直腰准备聆听他的教诲,他却说:“没有蓝领哪来的白领,吃得苦…”
艾九的拳头终于挥了出去,被躲开后又横扫一腿。贺朱焰跳起身,膝盖撞在桌角顿了一顿,艾九抓住机会狠狠赏了他一拳,磋着牙齿问:“蓝领?白领?”
贺朱焰揉着肚子跳到老远,“怎么,我们就不能叫蓝领白领?不光我们这行,三百六十行,行行有蓝领有白领。不过那些坐在大楼里敲字嗑牙只干得了白领,蓝领他们不行。” 修长食指在艾九面前摇了摇,“人家不行没关系,我们要是干不了‘蓝领’可就不行。你当不了一辈子的大少爷,就算你是少爷,手下的人也不可能永远为你卖命。”
“你说我靠他们?老子用不着靠谁!”
“是么?”贺朱焰刮了下鼻翼,抬头已是冷冷的脸面,“不说香港,在纽约,在曼哈顿,如果你不姓艾,不是艾大少,早死过几十回。你以为自己的身手很了不起?告诉你,冲着‘艾九’这块招牌人家就没敢给你玩真的。玩真的,玩真的你一个打一百个他们也照样能把你玩死!”
艾九被激得眼白充血,紧纂的拳头随时都会爆发,最终却没再挥出去。活到这么大,他的火头一回烧这么旺,正因为贺朱焰的话不假才戳到他的痛处。
“最后一批,在河口,拿回来就回家抱老婆去。”
出了红帮小楼,艾九停住脚转了转左手的戒指,阳光下细细的几粒白钻闪着绚目的光彩。这是他和卓夜旭的结婚戒指,只在婚礼上戴过一次随后丢到了一边。从香港回来他忽然很想戴上,想和卓夜旭一起戴上。
阿旭…说出来一定没人相信,打从认识那天起,他们分开的时间就属这回最长。从前和自己的女人度假约会也要拉上对方,却一点不觉得奇怪,一切都当作理所当然,只因为他们是好哥们儿。
“艾哥,快走吧。”年轻的同伴丹尼斯催促着。
“恩。”艾九轻轻吻了一下戒指跟着上车。
五十,五十一…第五十四次,一个早上他的眼皮跳了五十四次,还只是他数的数,没算上漏掉的。
“阿玉,阿玉!”
“卓少爷。”女佣手拿抹布走进来,埋着头战战兢兢。
“你不是说用冰快敷着就不会再跳了,有个屁用!”大大的一袋冰快砸在阿玉脚边,吓得她抖了两抖。卓少爷居然变得比艾少爷还凶暴,阿玉当下决定做完月底就走人。
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该死的!”
“卓少爷。”许毅低沉的声音盖住了卓夜旭的咒骂。
他不耐烦地问:“什么事?”
“贺…”许毅喉节咽动,递给他电话,说:“贺少爷给您的电话。”
“他给我的电话?”他狐疑地接过电话,靠近耳边,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阿旭,你快点,快去河口那边,阿九出事了!”
“他出了什么事?!”
扔掉电话,卓夜旭冲上楼,下来时腰上挂了把银黑的中长手枪,外套也不拿就冲出门直奔车库。许毅追上拦住他,脸上同样是骇人的表情。“少爷在哪儿?”
“滚开!”卓夜旭没空与他纠缠,猛地抬腿顶在他腹部,越过他打开车门飑出大宅。
枪眼对着鼻眼的感觉实在不好受,艾九稍稍向后移了一点点,丹尼斯随即把枪向前移了一点点,苦恼抱歉地说:“艾哥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做。”
一滴汗从艾九脸侧滑落,这算什么,黑吃黑,窝里反?不对嘛,要吃也不该吃他,他只是个跑路小弟,要反也是反火哥儿。他们想私吞就吞吧,货已拿在他们手中,拿了就该跑啊,为什么还用枪指着他?
“我和你们没结仇吧?”
丹尼斯摇头,仍然一脸的苦恼,“没有,艾哥你就别问了,等一会儿…”
“他到了!”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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