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还会做安排,别怕。再说,我们几个还在一处,也不是不好啊。”
她说的有道理。阿圆抽了抽鼻子,苦巴巴点了点头。
回到红枫苑,行囊很快收整完全,众女依依惜别,在各院嬷嬷的催促下分别。后院的嬷嬷来的最晚,先是厨房的嬷嬷带走了分在庖烹堂的丫头,过了不久,浣衣苑的姑姑有带走了几人。阿圆不愿离去,在姑姑的呵斥下无奈走了。屋内的人越来越少,最终只余下临霜与秋杏两人。
坐在空落落的大屋内许久,直到时至黄昏,终于有一个浑身脏乱,蓬头垢面的嬷嬷推开屋门,拍了拍门板,粗声粗气道:“马厩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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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的马厩在后院的最西侧,占地不小。被一处空阔的院落胡乱圈着,一眼掠去足有几十匹马。尽管那些马匹再如何抖擞轩昂,但临霜的第一印象,还是藏污纳垢,臭气熏天。
嬷嬷自称姓刘,还未等入马厩的门,便已叙述了她们每日的工作,“你们记得,公府的马可都是上等名驹,一点马虎不得!你们每日,入卯需起,例行喂马,午时刷马,到了下午,未时再喂,期间还需收拾马粪,夜里需调班看守……都明白了?”
两人默默随在身后,敛首称是。
推开厩门,一股动物的粪便夹杂青草的古怪气息扑面而来。临霜与秋杏乍闻不惯,不禁捂住鼻子。厩里有几个男孩,年岁看着不大,围在一圈嘻嘻哈哈地玩笑。刘嬷嬷见状眉目一拧,突然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截破旧的马鞭,地上抽了一下,击起一泼尘埃。
“要死了!要死了!老娘一不在,你们一个个就都给老娘偷懒是不是?!还不快去干活!”
男孩子们顿时一凛,立即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散开做活去了。
睨了身后的二人一眼,刘嬷嬷轻声一哂,怪里怪气道:“这马厩啊,是粗鄙地儿!以往都是小子们做活,还是头回来两个丫头片子!我告诉你们,我可不管你们是男孩女孩有多金贵,到了我这儿,干活干的好才是正经,知道吗?”
“知道了。”两人异口同声。
“嗯。”态度还算乖觉,刘嬷嬷眉眼稍霁,顿了顿,又问道:“你们俩,都叫什么名儿啊?”
第10章 冤枉
稍一对视,秋杏最先开口,“回嬷嬷,奴婢秋杏,姓林。”
“秋杏。”念了一念,刘嬷嬷点点头,又望向另一个,“你呢?”
临霜敛眸道:“回嬷嬷的话,奴婢姓陆,名临霜。”
“陆……什么什么?”那刘嬷嬷大抵并非本地人氏,刚一开口,一时舌头竟有些绕不过弯来,蹙眉,“凌霜?”
“是临霜……”临霜略有些尴尬,轻舒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临难如归的‘临’,霜雪的‘霜’。临霜傲骨,正是奴婢的名字。”
刘嬷嬷恼了,公府如她这般年纪尚还做粗使的嬷嬷,大抵皆无什么文化。她这一言,自她听来几乎可同嘲讽她无异,立即斥道:“什么霜啊雪啊的!拗都拗死了!要我看,这丫头叫秋杏,你自今儿起就改了名,叫冬梅吧!”
临霜的心头顿时“咯噔”一声。
自入公府第一日起,她便听红玉说过,如她们这般地位低卑的奴婢,被家主改了名姓是最平常不过。便如问蓉嬷嬷或红玉姑姑她们,名字都是由老夫人所赐。但,她亦知,爹娘为她所起的这个名字,不仅仅只是一个代号,还包含着对她长舒傲骨,临难如归的期望。
见她一直不应,刘嬷嬷有些不耐烦,催促,“怎么?你不愿?”
“没……”她白着脸,滞了半晌,终于期期艾艾低首,“冬梅……谢嬷嬷赐名。”
瞟了她一眼,刘嬷嬷爱答不理,“行了!你们俩今儿初来,天也晚了,先回去吧。等明天开始正式上工。”
“是。”
不再说什么,刘嬷嬷转身离去。
待她一离,两人登时松下了一口气。侧头望了一眼临霜,秋杏却突然扑哧一笑,望得临霜一头雾水。
“你笑什么?”
努力忍了忍,秋杏声音都变了,嗤笑,“陆冬梅……”
临霜面色一红,用劲撞了她一把,“去你的!”
“陆冬梅!陆冬梅!”秋杏却似念上了瘾,避开她的抓打,一溜烟朝外面跑去,再忍不住,爆开了一阵莺莺嫩笑,“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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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在马厩的做活较为粗鄙,但幸每一日要做的事情单一不多,很快的,临霜也便熟悉下来。
秋杏与她一同,除却偶尔有时调班守夜,其他时间几乎都在一处,说说笑笑每一日也算过得飞快。在马厩做活的下仆皆是男子,大抵是见她们年纪小,又不复男孩子的力气与精力,偶尔避着刘嬷嬷,还算额外照顾她们两个。刘嬷嬷性情不好,有时见人做活出了差错,动辄打骂,但有那些男孩的庇护,她们两个的日子倒也不大难过。
临霜的心中却总是隐有遗憾。
一开始,她总是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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