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离开的那天一样,缝纫机上还摆放着她上次裁剪好的布料。
林砚困极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算着时间,还有一个月高三开学,她得赶紧找个机会说一下住校的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天早就黑了。一天几乎没吃东西,这会儿肚子咕咕直叫。
冰箱里还有剩下一点吐司。她站在那儿吃了几口,胃稍稍舒服了些。
这时候客厅传来动静,他们回来了。
林砚没动,双脚沉重。
林母到厨房倒水发现了她,“砚砚,回来了啊。”
林砚擦擦嘴角的面包屑,“嗯,中午到家的。”舌头好像打结了,说话都不利索。
“我们去参加婚礼了。到客厅坐坐,给你带了礼物。”林母倒了两杯水。
林砚赶紧上前帮忙。自然那事之后,这孩子就把自己当外人了,在家小心翼翼的。林母开口道,“不用,不用,你手还没好呢。以前都不做事,以后,妈妈也不要你做事。”
林砚收回手,无措地搓搓手。
客厅里,漂亮的吊灯发出黄灿灿的光芒,林父和林嘉余坐在那儿,一派的和乐。
林砚狠狠咬了一下嘴唇,“爸爸----”
林父点点头,“b市这几天热吧?”
“热,我都没敢出去。”
“哈哈。三亚也热,你看嘉余都晒黑了。”
林砚看向嘉余,两人视线交汇,“男生黑点好,更阳光。你看古天乐特意去晒黑了呢。”
林嘉余看着她,微微扯了扯嘴角。林砚很白,脸上没有一点杂质,一双眸子又黑又亮。
林父开口道,“你们俩下学期都升高三了,要相互照应,学习生活都是。”
林砚左手紧紧的攥着,“爸爸!”她深吸了一口气,“我准备考f大的服装设计专业。”
林父林母都是一愣。“你的手——”
林砚抬起右手轻轻晃了晃,“我的手会好的,即使现在不好,我还有左手啊。”
林母开口,“砚砚,你想清楚了,读个普通的专业中文、英语都挺好的,学服装设计太辛苦了。”她的手能不能全好,医生也没有把握。更可况只有一年不到的时间,谁能保证啊?
“我不怕辛苦。”林砚定定地说道。
林父正色道,“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她想要靠近他的偶像。
林父沉思了一刻,“我们尊重你的意见。”
这么快就同意了,林砚的心头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暑假的日子过得很快,林砚开始练习左手。一开始确实很不习惯,连吃饭的时候,她都开始用左手拿筷子,却经常掉菜。
以前不论她在家里怎么折腾,父母都是一脸的宠溺,现在不一样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又没有夹住菜,鸡翅掉在餐桌上。
林父皱了皱眉,“不要这么着急。”
大家都看着她,她的脸刷的红了,低头吃着白饭。
林母给她夹了一个鸡翅,重新给她换成了调羹。“砚砚,别急,过两天就拆石膏了。”
“嗯,我知道了。”她乖巧地点头。
八月的最后一周,林砚去医院拆石膏。林父林母没有时间,便让林嘉余陪她去医院。
早上,林砚换好衣服下楼,嘉余已经在楼下。他坐在沙发上,一旁摆着几本书。听见动静,抬起头,声音清脆,“早饭在厨房。”
两人同住在一栋屋,这段时间,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唔了一声,快速喝了一碗绿豆汤,见锅里还有汤包,没忍住连吃了三个,一脸的满足。一回头,见嘉余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
她差点被嘴里的包子噎住,连忙咽下去,“我吃好了。”
“我没有催你。”林嘉余开口。
司机送两人去了医院,一路无话。林砚低头刷微博,陆景凡的微博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更新了,上一次还停留在六月,祝福高三考生。
哎,还有一年呢。
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微热的温度。
“你真的要报考f大吗?”林嘉余突然开口,林砚也是吓了一跳。
她转过头,“是啊。我决定了。f大的时装设计是全国最好的,将来我也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时装设计师,就像陆景凡一样。”
“陆景凡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提到陆景凡,她的眉眼含笑。
林嘉余笑笑,“我也准备考b市的大学。”
林砚腹诽,爸爸妈妈舍得你去b市才怪呢。
拆了石膏,右手轻松了许多,林砚兴奋地甩甩手,感觉还不错。手腕处到底留了一块疤,蝴蝶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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