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回头,便看到在河对岸缓缓走出的鬼婆。om
“我不来,这场戏怎么继续下去?”
鬼婆一步一步走进,来到原木边上时淡淡的回了一句。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很清楚我的女儿是谁,为什么还允许他对我的女儿做出那种事情?”
旗袍女看着鬼婆,有些疑惑的问道。
鬼婆站在原木的一端,始终没有踏出哪一步,更没有回答旗袍女的问题。
随着鬼婆站在原木的一端,山林中突然出现了几点亮红色的灯光,有人提着灯笼迅速的向着小河接近着。
“怎么,想反击?”旗袍女冷笑一声问道。
鬼婆笑了笑,阴着嗓子说道:“你以为呢?”
“为什么?”
旗袍女依旧是一脸的不解,她和我一样,也对鬼婆的举动表示怀疑。
我这时是越看越迷糊,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看旗袍女的意思,是说鬼婆是故意要为难她的女儿菲菲的,甚至是主动撺掇她的儿子将菲菲弄死。
“不为什么?”
鬼婆和最开始时一样。依旧是那种冷冷的语气。
可我分明感觉到了一丝不同,鬼婆看似平静的眼眸中隐藏着一抹淡淡的激动。
自从三生蛊大成,我对于周遭人的情绪变化便很敏感,鬼婆虽然隐藏的很深,可我还是感觉到了。
“很好,既然你不说。那么便死吧!”
旗袍女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看她的样子,分明是做好了一网打尽的准备。
“嗷!”
话音刚落,一阵凄厉的狼嚎声自四周响起。
狼嚎声听着很近,很像是在百米范围内,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凶狼吗?”
鬼婆抿着嘴角,跟人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好似对于一切早已准备妥当。
我环视了一眼四周,一双双浅绿色的眼睛在林中闪烁着,向着那几个亮红色的光点扑去。
“嗷嗷”
几道急促而又短暂的狼嚎声中,扑上去的几头狼先后倒在地上没了声息,而那几点亮红色的灯光还在不断向着小河前进着。
“蛊毒?”
旗袍女眼睛一转,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没错!”
鬼婆点点头,痛快承认了,这是她少有给出肯定答案的一次。
“那三大家和你勾结在了一起?”旗袍女眼中闪过一抹凝重。
“错了,是合作!”
鬼婆挥挥手,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抹笑意。
“他们怎么敢?”旗袍女眼中出现一抹不可思议之色。
鬼婆淡淡的笑了笑道:“你有多久没关注外面的世界了?”
“这些年,你心心念念的只有复仇。鹏儿吸引了你绝大部分的注意力,你害怕他逃脱你的视线,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鬼婆冷笑着,伸出手指依次数着这些年的变化,“三大家明和实分,赶尸王家,神打张家悄然崛起,最重要的是,云顶天坑可能变成第二个祖地,这些消息,你都知道吗?”
“你不知道,你的心里想的只是复仇,想的永远是让村里残存的水族人死的更惨一些,可你没有想到,这个世界已经变了!”
没等旗袍女回答,鬼婆抢先替她说了出来。
我有些不解,外面的这些变化和他们之间的恩怨有什么关系。
那几头狼被蛊毒撂倒很正常,苗疆懂蛊毒,会蛊毒的人不在少数,能把他们毒倒的貌似不只是三大家吧?
“白、黎、苗三家不会背叛我的!”旗袍女眼中有着一丝迟疑,还有着一丝不信。
“为什么不可以,因为你是三大家为数不多的盟友吗?”鬼婆撇撇嘴,话音中充满了不屑。
我是越听越迷糊,我记得白老板和我说过。三大家根本没有盟友,自从发现了祖地以来,三大家一直是行霸道之事,他们想要的是统一苗疆,消灭除了他们之外的所有宗派。
虽然后来这个希望破灭了,可三大家依旧是其他势力仰望的存在。
近些年来。因为云顶天坑的出现,三大家损失了一些人手,但是核心未损,依旧是压得其他势力喘不上来气,只能联合自保,最明显的便是客栈王家和神打张家的联合。
那三大家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意愿联合其他的势力,可鬼婆竟然说旗袍女是三大家的盟友,这实在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外面出事了!”
旗袍女的反应很快,她迅速的扫了我和鬼婆一眼,说道:“祖地出事了,那个蛊王闯出来了,是吗?”
让我没想到的是,旗袍女仅仅凭借鬼婆的一句话,便判断出了具体的局势。
“没错!”
鬼婆很痛快的点头,说道:“蛊王外逃,云顶天坑出现异变,苗疆的天就要变了。可你还在纠缠于我们之间的恩怨,这注定了你的失败!”
“你以为我手里的蛊毒是怎么出现的?我可是阴铺余孽,是整个苗疆的共敌,无论是三大家,还是其他的几个势力,他们对于我的出现。只会是厌恶,提防,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鬼婆继续说着,那些亮红色的光点也在同时迅速的接近着,让我看清楚了他们的样子。
以昨天接我的那个老头为主,他们全都一脸恭敬的向着小河行进。每走一步,他们的腰便弯一些。
就如同旗袍女说的那样,这条河是水族的圣地。
而鬼婆对于这条小河,则是一丝一毫的敬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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