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旧衣破道褂,背着个空空如也的包袱,走到哪里都一阵汗腥,左边鞋子底下已经破了个洞。叔肖一直都想把这身破褂子穿得好一些,穿得得体些,他致力于抚平撕裂的道袍,好人们看到这是一件道袍,而不是随便一件捡来的破衣烂衫,这样人们或许就能把他和乞丐分开。走路的时候,也是比较小心,没人的时候,大步流星,一日百里,有人来的时候,小步紧扣,一只手握着拳头顶着袖子横放腹间,另一只手则甩长袖子,背在身后,第一是为了让人们不看到他脚底下鞋子上的那个洞,第二让人们很名目的知道,这是一个举止娴雅的道士,不是街头乞丐。
于是他就来到了衡阳城外的五里坡小镇,由于一路走来要走得娴雅,反倒举止奇怪,引来了更多人的围观。叔肖心里更紧张,身上有道袍在,破点也罢,这叫做清廉道人,但鞋子底下破个洞,那真不是一回事。心里紧张,走得更是怪异,脚一步一踏,一步一踏,就好像跛子一只脚是不能弯曲的。孩子们围着这个奇怪的人,不停的转着跑,叫着喊着:“道士来咯,道士来咯。”越是见他脚上奇怪,越是去追究他脚上发生了什么。有个孩子一弯腰,见着了鞋子底下有个洞,连声大笑着喊:“脚上长了个洞,鞋子上出了个孔。”叔肖终于把持不住,脸一燥,眉头一拧,转身训斥:“去,去,去别处玩。”孩子们见道士训斥,跑开了。叔肖赶紧在市集里找了个地处,盘腿坐下,把那只令他伤神的脚深埋在腿里。解开背上的那空空如也的包裹,摊开原来是一块画了八卦阵法的图,还有一个罗盘,还有零星的几张黄纸符,然后从袖子里又抽出一块布,往后头墙上一贴,赫然显出,算命,驱灾,消祸,医病,几个大字。来往人一看,一个胡子邋遢,发髻凌乱不修边幅的道士,走进还有一股子两股子,甚至几股子的臭味飘来来。来往的人流就犹如被屏障所阻挡,绕开他方圆五米形成了块空地。
钱老板这几天焦头烂额,他是开着饭馆子的守财奴,每天都要亲自把一文钱的铜子用绳子串成一串的,每每一百个一吊。串好了,就在太师椅上一来一回的摸着算盘,来回拨动娴熟的算子。他打着打着,忽然猛的坐起,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忽然立起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挂起来一吊一吊的铜钱,一脸狐疑的望着这一吊一吊的铜钱,在那一吊一吊的铜钱里来回挪动。眉头紧锁。猛的抓起一吊,从上摸下来来,再摸回去,心里一惊:“啊!”赶紧又找了别的几吊摸了一遍,越来越紧张。紧张的直看这房间里上百上千吊的铜钱。大叫一声:“混蛋,起了妈的怪。”气急败坏的就跑下了楼。留下一串串摇摇晃晃。钱老板一把抓住店管家的衣襟:“你到我房里了吧!”管家吃了一惊:“老爷,我何时到过您房里呀。”钱老板松开手,想了想,刚才串自己一个人在房里串钱。又气急败坏的跑回去。推开门一看。那一串串铜钱依旧安详的在那里一动不动。钱老板,一跺脚。来回在铜钱堆里翻来翻去,一边大喊着:“谁,谁,谁在里面,快给我滚出来,快给我滚出来。”折腾许久,一累,跑到窗台,立起窗台,透风,往下望去,街道横跨自己店面,从东到南,一眼就看到路边有块空地。仔细一看,坐着一个人,钱老板眼光极好,一眼看到了上面写着,去祸,消灾。是个道士。在那里正襟危坐,人群都像受了法似的竟然绕开他五米见方的走,一看就给人一种道行高深的样子。赶紧奔下楼去,连滚带爬的下了楼,把管家吓得脸都白了。钱老板,指着管家鼻子喊说:“快,去把街上那道士请过来。快!”
管家不敢怠慢,一溜烟从店里出去了,良久带着肖叔进来。
钱老板见肖叔虽一身狼藉,但举止还算娴雅。躬身道:“道人,我这发生了一件怪事,奈何道人帮帮我呀。”
肖叔在街头久坐一日,见终于有了生意,还没听清楚钱老板说什么,就道:“万事皆宜,等吃过午饭才能施展法力。”
钱老板明白什么意思,马上叫人弄来吃的,肖叔面不改色,却心里窃喜,终于有了一顿饱饭。一时间饥不择食。吃得快要人仰马翻。才开始抱怨,竟然无荤腥酒水。
吃过以后,钱老板领着叔肖上了楼,在门前停下了,一时间欲开不能,出口就:“这,这这。。”一时间没这出个所以然。
叔肖一脸会意,必定是这门出了怪事,拿出罗盘,从上到下颇费周折的照了个来回,为了让钱老板,看起来厉害一些,竟然在门口来回翻腾了几周,做了几个托马斯空中旋转。一看罗盘,半点事情没有,马上皱着眉头:“好厉害的道行,连罗盘都没反应。”
钱老板见状叹了一口气:“嗨,这是鄙人的金库,一般人不让进的。”于是就干脆的打开了门。
肖叔看见一串一串的铜钱映入眼帘。钱老板走到铜钱面前停下。叔肖一眼看见铜钱,眼睛就发出一种光。钱老板忽然很着急,心想“怎么真是个见钱眼开的主。”马上上去摆手晃住叔肖。叔肖见到钱老板,会意的笑了,马上说:“我知道怎么回事,您给我弄件好点的道衣,一身到下布料要上层,特别是鞋子,要弄最好的,不要多问为什么,照办就能帮您。”钱老板一听,有谱了,马上叫人去办。
心里真是松了一半气,早上好好的一百子一串的钱,坐在太师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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