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聂北的出现,温文清显然热情高涨,巧笑嫣然、梨窝浅浅,那缓缓春风一般的淡雅娴笑,只把何修这类家伙迷得不知身在何处!其他雄性动物亦是心动眼热、色授魂与,特别是那萧邦小侯爷,就差口水没流出来而已。
人欢喜,客人自然受感染,一时间场面变得十分热闹起来。
聂北和何修两人细吃慢饮,倒也惬意得紧,却不想这时候走来一人,妖里妖气的道,「聂……兄,我敬你一杯!」
聂北抬头望去,顿时浑身起满鸡皮疙瘩,暗骂,这死人妖,到底有完没完,每一次都见到他,真够烦人,噁心得紧!聂北忍着声道,「其实我们不是很熟!」
只见他「嫣然一笑」,那动作……妖得很,对聂北眨了眨眼,那妖妖的睫毛一扇一扇,柔柔腻腻的很,直弄得聂北心发毛他才道,「聂兄果然直接,不过,一回生两回熟,何况我和聂兄亦有过一次面缘,算上这一次也就是第二次相见了,倒也不算生了,聂兄你说呢?」
说完他就举杯示意,聂北很不情愿的和他碰了一下杯,闷灌下去,本以为这人妖会走人,但聂北错了,人妖他坐了下来,把何修给挤到了一边去,挨着自己,男人喷女人的香水……他身上那股香气聂北怎幺闻就怎幺噁心。聂北不耐烦的道,「你我最多也就半生熟,夹生得紧,还是少来往的好!」
人妖也不见怒,只是不解的问道,「似乎聂兄对交我这个朋友没什幺兴趣喔?」
聂北努力深吸几口气,郁闷的道,「……这位兄台,有一点我想你搞错了,其实我对男人没什幺兴趣的!」
人妖望了聂北片刻,忽然忍不住嗤笑一声,「扑哧……」
继而「妩媚」的飞了一眼聂北,好笑道,「我自然看得出聂兄对男人没什幺兴趣,因为聂兄的眼里只有女人嘛!」
聂北真的很想认真看清楚些这人妖到底是男还是女,或许是女扮男装也未定,但聂北望了几眼后失望了,因为这人妖除了胸肌大些、眼神人妖些、皮肤白嫩些之外,其他地方都很男人!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来,而他又以男人自居,那必定是人妖没错了。
「呃……不好意思,失陪,我要去解手一下!」
聂北直想远离这死人妖。
人妖似乎当聂北没说,而是大声对四周妖声道,「今晚既然大家都如此有雅兴,不妨各人一首即兴诗,如何?」
「好!」
四下轰声响应号召。
有几个不知道是不是对人妖或男人有种特殊癖好,望着人妖那妖气十足的面容露出男人对漂亮女人才会露出的神情,直把聂北弄得很没胃口,而那人妖似乎也很噁心!
这时候坐在田一名身边的一个才子打扮的俊俏公子出声道,「素闻上官县四大才子中,琴以宋兄最为精通;棋犹以柳兄为最;诗以一名兄最为出色,那现在就由一名兄开头,即兴而作,让大家开开眼界,如何?」
众人自是起哄,「好!」
田一名也颇为自负,身位书香门第世家中的后起之秀,他有傲人的资本,自矜的站起身来,四下一望,随后眼帘微阂,沉吟片刻,继而朗声吟诵道,「人在楼船遥四望,夜色无际戍烟残。冻开河水奔浑急,雪洗青山错落寒。」
「好诗!」
「快在一个字!」
「一名兄实乃我等……」
不管懂不懂,讚一声总没错,四下讚美不绝于耳,田一名谦虚一笑,拿眼望向温文清,在他看来,再多的讚美都不及仙子一记欣赏的眼神,而事实上他能收到温文清这幺一记眼神,是颇为欣赏的,让他欢喜异常,坐下去后都舒爽透了,却没多想,自然不知道欣赏有时候不一定是爱慕!
一番而下,自到苏丹,只见他饮尽一杯道轻声吟道,「夜静人未睡,仙子陪灯会。船楼知有酒,谁肯轻易醉。」
众人无不讚服,更觉苏丹才情非凡,比田一名那一首应景应情应物多了,也顺溜不少,温文清双眼微亮,忍不住多望两眼苏丹,只觉此人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未语已先笑的自信神情,端的是个迷人的俊公子。
她忍不住望向聂北,只见聂北懒散又随意的靠坐在椅子上,神情散漫。温文清不由得暗地里白了一眼聂北,不自觉的拿聂北和苏丹对比,只觉聂北阳刚爽朗,英俊不凡,气质另类特别,放纵不羁,行事乖张随意,言行随心即兴,似乎都不是好习惯,可组到一块时却是魅力惊人,虽然没有俊俏的fēng_liú,但有随意的洒脱与放纵,没有风度翩翩的雅气,却有放蕩不羁的朝气,少有甜心可人的微笑,却有让人脸红面热的坏坏浅笑。无赖坏胚子或许不是最完美的,但却是最让人忘不了的,忘不了他的坏,他的无赖,他的嬉皮笑脸无釐正经,忘不了他对自己的轻薄……温文清出神,人妖却是望了一眼了无生趣的聂北,好笑道,「人家即兴诗词多有才,尔却睡眼犹如未醒时,到底还要不要博得美人心啊你?」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只要清儿心属我,我又何需着急,她若不属我我急又有何用!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聂北自信满满的噎回人妖,但心里却惴惴!温文清是让聂北第一个有初恋感觉的女人,亦是聂北不忍强求的女人。
人妖双眼一亮,轻轻喃着聂北的话,「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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