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想借幽冥九歌?”
狼魂众人彼此之间尊卑分明,但上代人物已经退出江湖,加上这人来者不善,
聂阳的口气也就没有了丝毫尊敬。
东方漠并不生气,而是继续缓缓道:“没错,我要借幽冥九歌。”
聂阳吸了口气,不愿也不太敢和这个男人直接翻脸,沉声道:“东方漠,你
要借,也该去找原才对。这本东西的人你又不是不认识。”
东方漠道:“风三姐和我说不到一起,我也打不过她。而且,这东西她已经
传给了她的传人,现在既然在你这边,我自然要找你来借。”
聂阳冷笑道:“我是影狼传人,你要是找独狼传人,该去如意楼找南宫楼。”
东方漠面色毫无变化,一字一句道:“你借给我,我之后自然会去告诉他。”
“我若是不借呢?”聂阳竟笑了起来,笑得十分温和有礼。
“那我也只有想别的办法。”
“比如?”
“比如去找打算抢幽冥九歌的人,和他们作。”东方漠平平板板地说出来,
好像说的是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
“你是要抄录一份,回去给你的妻子是么?”聂阳双眼眯起,紧紧盯着他的
表情,心中暗暗算计着什么。
“不错,她一直对于她师父不肯把全部武功传授给她耿耿于怀,我想她高兴。”
东方漠踏上几步,竟要动手一样。
聂阳唇角却勾起了一抹自信的微笑,迎着东方漠也踏上了几步,“你去找摧
花盟吧。他们想抢幽冥九歌。你可以和他们作。”
“看来,你是要逼我如此了。那,你可不要怪我帮他们和你动手。”东方漠
右手向前平伸,竖掌为刀举在胸前,双眼平平看着聂阳,眉间的伤疤隐约有些抽
动。
“来吧。你不杀我,我也要杀你。”聂阳脸上也渐渐森寒起来,双掌一前一
后双足错开,冷冷道,“你不光来骗幽冥九歌,还冒充了我狼魂中人,死无可赦!”
那“东方漠”眼中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讶异,竟忍不住后退了小半步,“你
……你……”那明显的想说“你怎么看出来的”的神情明显至极。
但他没能问出来,因为他的嘴刚张开说出了半个“怎”字,聂阳的双掌几乎
已经到了他的额头,他双手一格一翻,一脚踢了出去。
这一脚实在稀松平常,不要说孤狼东方漠,就是董诗诗练上几天,也能踢出
这么个架子。
这样的人的双手,自然格架不住聂阳的掌力。
喀喀两声,聂阳双掌向下一沉,那人左右琵琶骨应声而断。踢在空中的一脚
被聂阳回手一掌抹过膝盖,顿时让他大声惨叫起来,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别……别杀我!”
那人长声求饶中,聂阳一脚踏断了他的另一条腿,卡着他的脖子把他提起,
冷冷问道,“你是摧花无影吴延?”
那人面上表情极为僵硬,显然是易容改扮过,他不停地摇头道:“我……我
不是!我真的不是……”
“你该不会以为我只懂得易容骗人吧。”远处传来悠然自得的闲适声音,一
个打扮平凡长相平凡身材平凡的男人站在遥远的一棵树后,提高声音笑道,“那
种废物只适唱唱戏,我若是只会那种功夫,我早已经死在史夫人手上。”
看来,这个看起来扔在人群里就会消失不见的普通人,才是吴延。
聂阳提着手上的废人往那边走了几步,“董清清在你手上?还是在摧花盟手
上?”
吴延笑道:“那是一回事,我现在已经是摧花盟的人。”
聂阳冷冷道:“那你今天就不该现身。杀你的机会并不多。”
吴延向后退了半步,轻轻挠着脸颊,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常易容的缘
故,显得十分苍白,“你杀了我,董家大小姐和史夫人的女儿都要陪葬。你不怕
么?”
聂阳冷笑着走上几步,“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留着你,一定会成为赵玉笛的
得力帮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吴延微笑道:“你若执意杀我,那便来吧。不过我死前还是想知道,你如何
看穿了我的易容术?孤狼和你素未谋面,你应该只是听闻过他才对。”
聂阳松开手,让那废人瘫在地上,一脚踏住他的胸口,道:“他学得很像,
口气什么和我听说过的基本一致,但我知道,东方漠如果真的想借幽冥九歌,他
根本不会跟我废话,也不会说什么理由,提什么条件,更不会说要和你们摧花盟
作的蠢话。”
吴延紧紧盯着他,微笑仍然未变,“你就不怕自己估计错了么?要知道,没
有仔细观摩过东方漠的话,我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易容的。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
诉你,东方漠的脸就是这个样子,就是因为我自己易容成这样比较困难,才会让
这么一个家伙来代替。而且口气和说话的方式,更是只有亲耳听过才能确定。”
聂阳心念一动,道:“你是想说,东方漠在你们那里?”
吴延微笑抱胸道:“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说出你看到的事实可能代表的
真相,你不妨杀了我之后,自己去验证一下。……对了,你要是看看他的脸,就
知道我为什么找他易容了。”
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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