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和随经国从未逾距。大概是这么坚持得久了,老爷子还是心疼闺女了,便问她,是不是真的做好了选择。以他之见,随经国并非是最合适她的人。
安歆那时候的回答是,可他是我喜欢的人,他也喜欢我。只要互相喜欢,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隔日老爷子就厚着脸皮亲自去旧友家道歉,回来之后便郁郁寡欢。随安然三岁的时候便去了,外公走得隔年,便把外婆也带走了。这个家,就这么冷清了下来。
至于随经国,结婚之后,生意便好了起来。安然出生的时候,随经国办了公司,一切都越来越好。而这些,都是两个人的共同努力,安歆的奉献和牺牲,她从来不跟安然说起,可安然自然也能明白,几十年前和如今,是如何的天差地别。
安然永远都是静静地听着安歆反复说这些,话音里满满都是回忆的酸痛和甜蜜,以及浓烈得化不开她却以为掩藏得很好的遗憾和后悔。
“不是有爱情便能一直在一起的,说不上是人心会变,还是时间能改变一切。安然,以后结婚,一定要看清楚看仔细,找个爱你的依你的,能踏踏实实本本分分和你过日子的人才行。”
这是安歆和她说了不下十遍的话。
大抵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经历过感情伤痛,没有感情阴影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父母失败的婚姻会被子女带来多大的痛苦和隐患。
听安歆说,以前外公总夸她文静不喜欢说话,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可其实越是这种沉静的性子,便越会藏事情。埋到心底,腐烂生臭,也一个人捂着默默伤神。
谁懂呢?又或者……谁会在意你看不见的伤痛?
随安然有时候想想,觉得自己这辈子——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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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熠方的电话来得很不是时候,正巧在随安然洗澡的时候响起,她拿毛巾擦了擦脸,对就在她房间看电视的随母说道:“妈,帮我接一下电话。”
随母远远地应了一声,回头看见她还在洗,瞄了眼时间暗暗嘀咕:“怎么感觉回来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洗个澡都洗了半个多小时了……”
而在浴室里的随安然……依然还是处于“不在线”状态。
随安然回家之后便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她看着空荡荡的衣柜,想着a市那一处的房产,微微头疼。
如果要回来,那边的房子到时候还要挂着卖掉才行。家具可以不要,但要带回来的东西估计能把她那辆车塞得满满当当的。
想了想,她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开始编写“辞呈”,等文笔利落地写完打印出来封存在信封里,她这才给温景梵发了微信消息。
“我妈妈没有大碍出院了,这次真的很谢谢你。给我你的银行账号,我想把费用还给你。”
温景梵将睡未睡,听见手机有消息提示,抬手点开。看到那一行字体时,酸涩的双眸更是一眯,按下语音:“我的私人账号只有我自己知道,想还给我,那你回来。”
他的声音慵懒低醇子似乎是很疲倦了,说话的没个音节都带着一丝沙哑,沉得像是含了一口砂砾。
随安然犹豫了一瞬,按了语音问他:“你的声音怎么哑成了这样?是不是太累的原因?多喝点水,上次给我的润喉糖还有吗?”
温景梵抬手探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温度暂时还正常,只是身体里的焦灼感像是牵扯不断的丝,一缕一缕,从深处缓缓上浮。
他轻咳了几声,这才回答:“好像是感冒了。”
不知道是不是随安然的错觉,知道他身体不舒服之后,便觉得他连声音都疲倦病态了许多。
她暗暗皱眉,想起以往的那一次……那个时候温景梵还在主持电台节目,换季变温的时候他没注意,便感冒了。
全程声音都是沙哑的,大概在录音的同时还喝热水,声音像是陷进了湿润的棉花里,不复清润。后来才知道,他那晚不止感冒发声困难,还在发烧。
温景梵的体质特殊,一般不生病,但一感冒,总会伴着发烧接踵而至。
“你身边有人吗?万一半夜发烧的话你一个人会很糟糕……”
听出她语气里的担忧,他微微勾了一下唇,还带着慵懒倦意的眸子清亮了几分:“没关系,一个人早就习惯了。”
谁不是习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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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歆接起电话,还未来得及自报家门,便听那端的男声有些急切:“虽然你是打算放我鸽子给我开空窗让我一天损失几万的场地费,但也不能就不听我的语音了啊!”
安歆微微皱眉:“你好,我是安然的妈妈,安然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陆熠方顿时跟吞了苍蝇一样,脸色囧变,良久才清了清嗓子,正经起来:“阿姨你好,我是安然的朋友陆熠方,刚才的不礼貌还请你不要往心里去。”
“你好像有急事找安然,可以告诉我,我替你转达。”
“阿姨,请您务必转告她。温景梵的手机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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