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惊诧的卡在嗓子眼上,她看到插在孙周肩上的匕首,没到剑柄。
“别怕,”孙周的脸色苍白,微喘一声,露出一丝微笑,“……我没事。”
那玉白着脸对东门衍吼道:
“快带他回营地救治!”
东门衍也急的双眼通红,孙周却按着伤口的位置,对压着杞芸的鸢和说:
“秘密带回宫里审讯,不要声张出去。”又握着那玉颤抖的双肩安慰道,“别怕,不是致命伤。”
那玉咬着嘴唇,心里翻涌有万千言语,但现在不能耽误时间。
“快回营帐!”
孙周披上披风挡住匕首,东门衍背着他往营地稳步而去,那玉小跑着跟在后面。
孙周在东门衍耳边低声说,“我不要紧,别走太快,山深路险,不能把阿玉落在后面。”
东门衍咬着牙,到底放慢了速度,却是心中愤懑,愤懑那玉,也愤懑孙周,更愤懑那包藏祸心的奸毒女子。
三人到了营地,尽量避开人群,到帐中立马将越尧请来,孙周命东门衍在门口守着不许人进来。
好在他们出去时穿的朴素,没有惊动多少人,护卫孙周的近卫将士被严令禁言,不敢乱说。
越尧让那玉给她端水取药打下手,越尧将孙周的衣服剪开,用浸满止血药剂的厚布紧贴匕首周围。
“我要拔刀了,你忍着点。”
“拔吧,阿玉,你若害怕,背过脸去。”
那玉抿着嘴,只是紧盯着越尧的动作。
越尧没看那玉,专注在医疗上。他握住剑柄,以极快的速度拔去匕首,快的未曾带出一丝血线。
将匕首丢到那玉端着的木托盘上,用力按住伤口,直到被药物浸入的伤口不再出血。
清洗伤口,缝针缠布都在一气呵成,一切都做完了,天也黑了。
而孙周,自始至终一声未吭。伤口包扎好了,脸色苍白神情疲惫的孙周对越尧说:
“别人问起,你就说是云豹利爪所伤,劳烦了。”孙周调头看向那玉,“受伤一事,总会透露出去,与其让人挖空心思过来打听,不如主动去说。你去荀罃那里,就说我下午去林中闲步时被突然窜出的云豹所伤,并未伤到要害,现已得到医治。做得到么?”
在孙周的目光下,那玉强自镇定了脸上的颜色。
“放心。”
那玉换了身衣服,离开大帐。
孙周命东门衍带一对人去搜捕云豹,实则是为以防万一,让人迹杂沓破坏现场。
一切嘱咐完了,他将事情经过给越尧说了,并说:
“此事牵扯后宫,牵扯阿玉,是说得清道不明的,这伤好之前,劳烦越大哥。别人尽管听命与我,我也信不得。”
只有你,你不会透露半分,为了她,也会竭力隐藏。他都知道。
“你放心,要好好调养,伤口长成之前切不可操劳。”顿了顿,越尧沉声说,“阿玉她,多谢你如此爱护。”
孙周已经虚弱极了,没有回答,阖上眼慢慢睡去。
越尧的目光在孙周那张几近透明的脸上久久停留,他,输的心服口服,输的心生敬意。
怔忪间,帘子哗啦一声,那玉走了进来,她走近孙周的床榻旁,轻轻依着床沿,蜷缩着一眨不眨的盯着孙周,生怕一眨眼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何为痛彻心扉,她今日算是刻骨铭心。往日那些细水长流的情感,点点滴滴的爱护,还有无法磨灭的记忆,彷如决堤的洪荒,一股脑的涌入心坎。
越尧别开脸,避免去看那玉那张痛楚柔弱而又无比坚定的面孔,他转身将帐内收拾干净,默不作声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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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孙周半夜醒来,再次看到守夜看护他的那玉趴在床沿上打盹儿。未曾受伤的右手靠近里沿,他要给趴在外沿的那玉拽好滑落的被子显得有些吃力,尽管动作极力轻柔,但那玉还是肩头一颤,惊醒了。
“不要乱动!躺好了!”那玉低声轻斥。
“你呀,只晓得说我,你自己呢?现在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夜里何苦自己守着,你若生了病,可就得不偿失。”
那玉也不跟他争辩,维持着趴在床沿的姿势,半张脸都埋在交叠的臂弯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孙周见那玉固执的很,闭上眼假寐,过了好半晌,又睁开眼睛。
“你还是上来睡吧,不然我心里提着劲,睡不着。”他又说了好几次的话来诱她歇息。
那玉迟疑片刻,还是依了他:“那你有什么需要,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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