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殿下执着于找茬,又舔着脸拒不低头认错,沈青桐每回都被他气得想杀人,却又回回都因为体力不支而败北。。0。
横竖西陵越就那样了,沈青桐这边纵然有心和他置气,人家也是该吃吃该睡睡,完全耽误不了他什么事,长此以往,沈青桐都觉得和他置气就是自己找亏吃,跟本就不合算。
沈青羽登门拜访的事,到了第二天,对西陵越而言就已经完全不叫事儿了。
他起床,用了早膳就心满意足的上朝去了。
沈青桐跟他赌气,虽然他起身的时候也跟着醒了,也没起床,一直躺到他人走了人方才一骨碌翻身爬起来,抓了两把乱糟糟的头发冲着外面正蹑手蹑脚收拾桌子的木槿喊:“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王妃醒了啊!”木槿吓了一跳,当然也不至于会被吓得太久,回过神来就赶紧教人准备去了。
沈青桐泡了个澡,又随便吃了两口饭。
木槿从旁伺候着,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道:“王爷的脾气王妃您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您在他面前又占不着便宜,以后凡事让着他点儿不行吗?他总这么折腾,您又要心里不痛快!”
沈青桐怒道:“我就是不惯他那毛病!”
她打不过西陵越是一回事,但是只要一言不合,绝对是不假思索的当场翻脸。如果连自己的喜好厌恶都要藏着掖着
合着跟他一辈子就为了哄着他玩儿了?那不是想不开吗?
沈青桐嘴上这么说,心里就又生了一场闷气
早知道,当初就算父亲不在了她也该想办法请个师父叫她两下的,就算别的不行,好歹练出来点儿力气,再和西陵越过不去的时候能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木槿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只能叹了口气,不敢再说了。
西陵越脾气不好,但贵在脸皮够厚,所以这两人闹归闹,但是这么磕磕碰碰的,日子却是不耽误过的。
这段时间,朝中最大的一件事还是准备皇帝的寿宴。
因为道贺的重量级贵客大有人在,所以包括各人下榻的住所安排都要格外慎重仔细。
就在皇帝派出去接宸妃母子回朝的人马离京的第六天,信使就快马加鞭的先一步回来报信了。
“父皇派去接宸妃母子的车驾,昨天应该已经启程往回赶了!”两人闹归闹,这天晚上回来的饭桌上西陵越还是主动说了。
“人接回来了?”沈青桐问道。
横竖就是个既定事实,她其实没怎么好奇。
而且
既然是皇帝的口谕要叫那两人回来,怎么着他们也不太可能抗旨。
西陵越夹了一筷子笋片入口,淡淡的道:“宸妃回来,说是老大没出过远门,又怕他受不了舟车劳顿,他就不回了!”
沈青桐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从餐桌上抬头看他。
西陵越没抬头,只道:“那女人已经上路启程了,虽说是有先斩后奏的嫌疑”
他说着,一顿,唇角弯起的弧度就带了一丝鲜明的嘲讽:“老大走的时候才四岁多,而且他出生前后正赶上父皇忙着和诸位叔父伯父角逐皇位,父子两个都见不上几面,更别提什么父子感情了。父皇这次心血来潮,突然想起要传他们回宫了,若说是思念故人,那么念着的也是宸妃。只要她人回来了,这就是个鲜明的态度,至于细枝末节的东西,父皇应该不会介意的!”
到底是亲儿子,西陵越却用了“细枝末节”这四个字,这话听起来薄凉,但其实还有一个挺重要的原因是
皇帝,并不缺儿子,所以这个傻儿子,应该真的没有多重的分量。
沈青桐听明白了,冷嗤一声:“我对这位宸妃娘娘倒是越来越好奇了。这女人是越看越不简单,居然能将圣心拿捏到这种地步?都敢担藐视圣上的风险来揣摩圣心?”
西陵越笑了笑,别有深意道:“真正不简单的女人可不止是她一个!”
沈青桐微愣,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西陵越又喝了口汤,这才慢悠悠的抬起眼睛看向了她。
见着沈青桐正眼眸明亮的盯着他,他心里便觉得分外受用,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据说那位宸妃娘娘大爱牡丹!”
沈青桐听得糊涂,不由的蹙眉。
西陵越道:“前些天父皇不是精神不好,后来又染了风寒病下了吗?赶上牡丹正当时,花房那边就给送了许多天开得正好的牡丹花!”
沈青桐的心思玲珑,一点就通:“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不算刻意,毕竟这牡丹花只是花房的匠人们随便送的!”西陵越道,紧跟着话锋一转,唇角那一点讽刺的笑纹就更深刻了几分道:“之前我不是有跟你提过,父皇身边当差的那位梅公公时常会偷偷的往昭阳宫跑吗?”
“常贵妃?”沈青桐了然。
她实在是不愿意提及这个女人,所以每回遇到涉及常贵妃的话题,她的情绪反应都要格外深刻些,厌恶和不满都明确的写在脸上。
因为他们也和常贵妃有过节,西陵越就没多想。
他吃得差不多了,见着沈青桐从刚才起就没怎么动筷子,于是御尊降的亲自往她的碗里夹了几样菜道:“吃啊!”
沈青桐等着套他的话,懒得和他计较,胡乱的几口把碗里的东西都吃掉,然后仍是神情颇为郑重紧张的盯着他。
她的眸子清澈明亮,此刻的目光灼灼,那眼神又极专注。
西陵越被她这么盯着,心中便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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