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城书楼还是那般恢宏浩大,煌煌兮如金日滚雷,巍巍兮如琼楼玉宇,壮观无比。
这书楼,是除却天工楼外最高的楼,也是最大的楼,比起中正殿还要大上三分。
虞天弓三人便站在这书楼门前,各自打量。
“聊城书楼果然是名不虚传啊,如此之浩大,比起我还要大上许多,听闻内中搜集了无数典籍功法!”李厚德看到这书楼便眼睛放光,博拳擦掌便要走上去。
白活看见李厚德如此模样,便热不住笑道:“果然是老夫子,见了这书册便如凡人见了金银!”
“所以称之为老夫子么!”虞天弓也难得调笑一句,他此时的心情很是不错,前面的丹阳殿和天工楼收获不少,哪怕只是得了三分之一,也能够让虞城的发展更上一层楼去。
“嘿嘿,二位城主不走吗?不然这书楼里的宝贝可要被我拿走了!”李厚德转头笑道。
“你也能拿的走再说!”虞天弓当即呼啸一声,直接站在了书楼的大门之前。
“这书楼的大门打造的倒是特殊,也有很好的防御阵法,不过比起那天工楼的机关术却是要差得远,待看我如何破了它!”虞天弓回元一纳,悍然便是一掌打在这大门上。
“轰隆”一声,这大门便打开半道,露出浓郁的书卷之气来。
“虞城主好功力!”李厚德夸赞一句,便忍不住朝那打开的门口望去,果见其中有无数书架排列整齐,一股独有的书香气息直冲鼻息。
虞天弓和白活看着李厚德的模样,两人相视一笑,道:“老夫子,既然你这样喜欢这地方,你便打头阵吧,这一楼的书你想要多少要多少,我和白城主就不和你抢了。”
“当,当真?”李厚德闻言,原本以为两人是在开玩笑,可是看虞天弓和白活两人果然让他先请的架势,当即高兴的脸都红了,胡乱作了个揖,便直接推门而入。
然而他率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在门口瞧见的那一排排的书架,而是一个人。
此人一手、一足、一眼、一耳,驼峰高耸,青杖拄地,披了一件黑色袍子,遮住了大片的身躯。
“啊!啊啊!”
龍儿歪着头,独眼内满是不高兴,将拐杖在地上拄了拄,虽不能言语,意思倒也明白:你们都不许进来!
李厚德先是一愣,随即便看得眼前这残人没有任何修为,当即便笑道:“你这厮拦着我的路作甚?还是赶快让开,让我将这里的书卷带走,不然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说着,李厚德便拿手掌去推龍儿。
龍儿满眼都是怒气,歪斜的鼻子里哼哼两声,便摇了摇头,拄着拐站拦在门前,一股子视死如归的表情。
白活见李厚德在门口杵着,便上来一瞧,看见龍儿之时也是愣了愣,随即便嘲讽道:“老夫子,你还做你那圣贤梦呢?这等杂碎随手解决了就是,难不成你还要与他说个三两个小时?”
“嘿嘿,白城主说的是!”李厚德也有些不耐烦,这几日一直被虞天弓几人打压了一头,没奈何他自己修为比别人低了一筹,固然是有入门的谦逊在内,可也有君子之气概不是?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爽快的,如今见这一个残人也敢在自己面前阻拦,泥人儿也有火气,当下便伸出手指一叹,一道精纯的元气夹杂着无穷的力道便袭向龍儿。
龍儿气得不行,只是口中无舌,便只能“咿呀”乱叫。
“嘭”的一声,那元气正打在龍儿的胸口,宛若推草叶一般,直接就被打倒在地,当时一口鲜红便pēn_shè出来。
不过李厚德倒是微微惊讶,他看着龍儿艰难地拄着拐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心里也是疑惑:“我这一指点去,摸索是个凡人,便是十品修为的修真者都要直接爆体而亡,这残人如何能够受得住?”
虞天弓在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李厚德进去,当下不耐烦道:“老夫子你这些年的修为练到狗身上,狗都比你厉害,起开!”
李厚德面上愠怒,只是又不好与虞天弓争论,便让开了一个位置来。
虞天弓瞧见龍儿,也没甚个仁慈不仁慈,当下便是一掌打过去,这一掌的架势可比李厚德那轻飘飘的一指蔚为可观多了,当即如山洪暴发一般朝着龍儿席卷而去。
“噗!”
不过,让虞天弓皱眉的是,龍儿竟是还未死,鲜血倒是流了一地,颤巍巍的还在站起身来。
李厚德瞧见如此,面上的神色总算缓和了些,心道你虞城主不也和我一样么?只是面上还是宽慰道:“此人虽无修为,可这体质却着实了得,虞城主这一掌,金丹高手也要饮恨,却奈何不得一个残缺之人,哎!”
虞天弓自然听得出李厚德话语之中的那一丝嘲讽,再看白活也是一脸笑意吟吟的模样,面上有些挂不住,眉峰杀气一露,杀势威临,当即又是一掌打向龍儿。
白活可李厚德都看得出,虞天弓这一掌至少是纳了七层元功,以一个如意境界的七层元功去对一个一手一足、好无修为的残人,这便是说出去都要笑掉大牙的。
便在这一掌即将落在龍儿身上之时,忽闻四周有铃铛叮咛声,声声清脆,忽远忽近,根本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随即,一本手抄本不知从哪里飞来,书页如风吹一般翻动,虞天弓的一掌之威便尽数被收了去,毫不拖泥带水,轻飘的很。
三人均是一愣,便眼看着黑暗之中伸出一只枯槁如柴的手,将那手抄本拿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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