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韩易大军的军心变动,只说韩易的被困,袁术的大举进攻,使得汝颍二郡的人心惶惶。就在袁术兵进二地之时,颍川一郡十七县,十六县一夜之间皆举叛旗。
汝南三十七县,除平舆有车腊镇守,召陵、隐强、西华乃是屯粮之所,有王当的一万大军镇守外,大部皆叛。各县官吏全都领着县中的吏民击锣打鼓,担酒纳粮的恭迎袁术大军的入主。
颍川一郡皆叛,那是因为韩易的名份不正,又没有专门的治理过。但汝南一郡的大部皆叛,除了袁术有袁氏在汝南一地的巨大名望之外还有韩易的清查田亩、户籍之政,恶了各县的世族土豪。起初有韩易大军的镇慑,他们倒也不敢生乱。如今韩易被困河南,他们立时开始了落井下石,背韩投袁了。
特别是鲷阳县令丁居,闻知纪灵一军已达郡界之后,立即大起鲷阳之民壮五千,恶狠狠的直扑平舆城而去。欲要提前攻破未降的平舆县,生执韩易一家老幼,为将要入主的袁术立下大功来。
平舆城此时只有守兵千人,大都是韩易挑剩的杂兵一类,虽有千人,但敢战者不过百数。当听闻是自黄巾之乱以来,向以出精兵而闻名的鲷阳县,民壮义勇兵来犯时,无不大惊。
特别是知晓鲷阳倾城而出,足有五千大军时。平舆城吏民无不惊失色,纷纷私语,只要鲷阳兵来,也管不了平舆城有车腊、乐彭、艾科等人的压制了,定要投降。
谢甄、和洽、应玚、瘐乘、陈化、李术、唐光、张熹、谢奂等士人也是惶惶不安,日夜聚在郡府中寻乐彭、艾科拿主意,如果不行,便要弃城而去了。乐彭、艾科与二人被逼迫无法,相视一眼,倒底非主公的生死之臣,只是稍有困难便纷纷起意脱离了。
和洽说道:“乐从事、艾从事,府君在召陵、隐强、西华三地留有一万大军,如今事急,当早早弃了三县之地,共保平舆才是。平舆作为郡治,只要平舆一城不失,府君尚有反攻的可能,平舆城一失,全郡人心大丧,就算是未降之县,也将全叛也。”
艾科摇摇头道:“三县之地尚屯有三十余万石粮食,此乃是主公大军的反攻之本也,万不可弃之。”
应玚叫道:“那当如何才是,不如我等弃平舆投召陵?”
“不可,不可。”瘐乘、陈化、李术、唐光、张熹、谢奂等纷纷摇头大叫,“平舆一城万不可失,不然就代表府君彻底的失势了。”
众人正议论纷纷之时,谢甄瞧见正闭目养神的车腊不乐,高声叫道:“车中郎将,你可是府君所留在汝南的唯一大将,为何不发一言,叫我等安心?”
车腊这才惊觉似的睁开眼来,四处望了望众人,不由打了一个呵欠,笑道:“唉,早年间老夫曾受过重伤,这几年一直跟随主公东征西讨的,身子骨愈发不利落了。本想留在汝南享享清福,教授一下后辈的小子。不意有袁术贼子举大兵来犯,直叫老夫的清闲日子不在,又要重披甲胄了。”
乐彭陪笑道:“车老,您有什么法子,不妨说说,好让大伙安心安心才是。不然整日人心惶惶的,这对守城也是不利啊。”
车腊伸指点点众人道:“自主公二十岁披甲以来,可说极少有败战之时,纵然一时有困,也可脱难而出。你们只见汝南大部城池皆叛,却不想想这未尝不是好事。朝庭大义之名方失,天下诸侯各怀私意,纷纷割据自守,私任属官,表奏官吏,直拿州郡之地如同私产一般。”
“就如豫州刺史孔伷病故,袁术表奏孙坚为刺史。青州刺史焦和病故,袁绍便表臧洪为刺史。其他的私任太守县令更不知凡几,擅杀之事更是数不甚数。然主公忠心汉室,不敢擅拿郡中的县令长们开刀,但他们此时背弃主公这朝庭所任的汝南太守,去迎奉向来贪婪无度的逆贼袁术为主,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等主公回返之后,这些叛逆者必将被全部清扫一空也。你们不是向来对主公不能任命你们为贵官之事而心怀不满,早有去意么?如今一下将空出三十县的主君来,你们不为自已将得的官位而窃喜,为谋划去哪城哪县为君暗乐,却在此处惊慌不安,又是何故?”
众人好一阵尴尬,李术却愤愤然道:“我等为府君之守土安危而担忧,车中郎将却如此的嘲讽我等,我等岂是见利忘义之辈。车中郎将如此言语,实非正人。”
乐彭、艾科连忙安抚各人,怨怪道:“车老,如今事情危急,平舆一城皆慌乱不已,你却还有闲心在此怨怪他人不义?倒底有何良谋,请速速说来,”
车腊摇头笑道:“非是老夫有闲心怨怪,而是汝南一郡看似危若累卵,实际安如泰山也。老夫不动,也只是想帮主公看看,郡中何人可信能用,何人是见利忘义之辈尔。”
车腊扫了众人一眼,众人心中皆是发虚,车腊忽然笑道:“诸位虽然不尽如人意,但却还算不差,是可信可用之人也。”
乐彭、艾科忙怒叫道:“车老……”
车腊这才打着哈哈笑道:“袁军从颍川而来,召陵、隐强、西华三县有王当的一万大军在,袁军不攻破此三县,必将不能安心东进也。而西平令欲反,已被铁官令韩福斩杀,韩福此时已武装起三千铁矿工人为军坐镇西平,足可威胁袁军之后。”
“另平舆城外有主公所设的孤儿军万余人,其中十四、五岁以上的少年郎足有三千余众。经过年余时间的操练,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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