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柳天成的心就烦躁起来,他站起身,在会客厅里踱起步来,一会对着宽大的落地窗外的小竹林呆呆地望上一阵,一会又回到办公前翻翻文件材料。后来,他又燃起一支烟,举到眼前,傻傻地望着袅袅升腾的烟雾,却一口也未吸。
就在柳天成的心随着烟雾胡乱云游的时候,这时他的那部银灰色的私用手机响了。柳天成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居然是英子的号码,于是稳稳情绪,接道:“喂,你好!我是柳天成。”
“现在说话方便吗?”英子在电话那端怯生生地问。
“哦,没有问题,你说吧,有什么事?”柳天成问这话时,心里迅即猜测了好几个问号:英子这个时候打电话,是不是他儿子宝声的事出麻烦了?我曾经答应过要帮助她的,假如案子遇到了难题,我又该怎样帮助她呢?或许是我和她在竹林大酒店的事被人发现了?这不太可能的啊?
英子在电话里好像迟疑了好大一会,似乎是鼓足勇气才说道:“天成哥,我……我想和你见个面。”
柳天成做梦也想不到英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便问:“呃?你现在在哪里?有什么关紧的事么?”
“天成哥,我现在就在荣城,我、我有很紧要的事要和您商量,不知您能否出来见上一面。”英子说。
“你现在在荣城?你什么时候来的?现在在什么地方?”柳天成一句赶着一句问道。
“我昨天上午就到了,考虑到您正上班忙工作,所以就没敢打扰您。”英子说道,“我现在住在荣城宾馆233房间。您能来这里一趟吗?或者您再安排一个合适的地方,我去见您也行。”
“英子,到底出了什么事?非得急着要见面,电话里不能解决吗?或者,我可以安排秘书小郭出面帮你也行。”柳天成说道。
“这件事必须得见你的面才能够说清楚,如果你不方便的的话,那以后再说吧。”英子说。
柳天成听得出来,英子的话语里透着失望和无奈,于是他思忖片刻,说道:“这样吧,我一会安排秘书去接你到另外一个地方,下午我抽时间过去和你见面。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要着急,等见了面以后咱们详细谈,好吗?”
“谢谢你,天成哥。”英子的最后一句话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真的谢谢您,再见。”
“再见。”柳天成漠然地应了一声,挂了手机。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天空阴暗了下来,黑压压的。柳天成起身打开室内的水晶吊灯,站在落地窗的玻璃前向天上望去,只见黑色的乌云从北边滚滚而来来,就像一群群奔腾的野马一样飞速地向南方飞驰,期间还夹杂着刺眼的闪电和轰隆隆的闷雷。看来,一场大暴雨就要来临了。狂风也随即肆虐地刮了起来,窗外的竹子被吹弯了腰,发出痛苦的沙沙声。
紧接着,一声嘎啦啦的霹雷好似在头顶上炸响,豆大的雨点子噼里啪啦就砸了下来。
柳天成回到办公桌前,拿起那部红色的电话,拨通了省防汛抗洪指挥部黄主任的电话,说道:“黄主任,我是柳天成,这场暴雨的防洪抗汛紧急预案工作做了没有?气象部门对这场暴雨是怎样预报的?对沿江沿河的水位有没有大的影响?”
“报告柳书记,据气象部门预报,这场暴雨预计在今天午后就会变成雷阵雨,降雨量在四十毫米左右,对我省的工农业生产以及群众生活影响不是很大;但是,我们防汛抗洪指挥部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紧急情况的应急预案,请柳书记放心。”黄主任在电话里胸有成竹地回报道。
“哦,这样就好,你们要和气象部门密切联系,随时掌握天气变化情况;同时,要通知有关部门做好防汛抗洪的准备工作,一旦发现险情,要立即奔赴到一线,做到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回报。”柳天成就像一个战场前沿的指挥官一样,命令道。
“是!柳书记,坚决执行您下达的命令,保证完成您交给的光荣任务。”黄主任声音洪亮地回答。
“那好,就这样吧,再见。”柳天成说完,挂断了电话。作为全省人民的当家人,必须具有超出常人的预见性,随时都要把一切因素考虑在前面,以免出现纰漏,把人民群众和国家财产的损失降到最低,这是最起码的职责。
这时,屋外的暴雨就像瓢泼一样,打得房顶上的红瓦啪啪直响。安排完这个事情,柳天成的心里稍稍安宁了些。于是,他拿起桌上那部白色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说道:“小郭吗?一会待暴雨小下来时,你到荣城宾馆去一趟,把233室的客人接到翠园七号楼,顺便把那里的房费给结算了。下午两点半钟,你和司机童均到芙蓉一号院来接我。”
“知道了,柳书记。我马上照办。”秘书郭明杰回答道,“对了,柳书记,这次你一定要记住再给我要几张屏姐的签名照和签名唱片,我儿子已经和他的同学吹了牛了,所以你就帮帮我,呵呵。”
“小郭,你小子为啥不自己亲自问你屏姐要啊,非得让我当二传手。”柳天成笑道。
“我不是怕吃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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