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和白乔枝怎么回事啊?你不是一直看他不顺眼,你为啥给他剥,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那……”
“胡说什么呢!”戚戎这回可正眼看他了,他放下手中东西,黑脸立马沉了下来,“别造谣,我名声就是被你给败坏的。我什么时候看他不顺眼,我看他顺眼死了。”
完了,戚晟对看似闷头猛吃,实则竖着耳朵听八卦的三人摇摇头,戚戎可能真的哪里出了点问题。
几人的满心不解,在几小时后,被重量级堪称地震的重磅消息砸了满头。
年夜饭。
全家到齐。
其乐融融。
白乔枝作为眼珠子的存在被夸了又夸,飘飘然呢,各家长辈都说回去联系人脉捧你,白家不出个大明星对不起列祖列宗……
然后白爷爷乐呵呵的说:“今年双喜临门啊,乔乔性别一事尘埃落定,咱们白家以后可有雄崽了,还这么优秀可爱,气不死那群生个丑八怪来炫耀的。”
他话锋一转,笑眯眯的看向戚戎,后者满面春风犹如中彩票,让几个戚家兄弟摸不着头脑:原先这种“小辈成绩大比拼”的场合,敌方阵容被夸自家都得气得不行,你这是气晕了?
又听白爷爷朗声大笑:“第二喜,就是戚戎要和乔乔订婚了!戚戎这小子真是闷声发大财,爷爷我们几个害怕乔乔刚变性不适应呢,你那边帮爷爷们解决心头一大患,喜呀!”
戚爷爷也欣慰极了:“我们下午商量了商量,正月太赶,二月十六、十九、二十二都是大吉日,等会儿请人看看你们八字,到底哪天结婚好!”
长辈们的心情是这样的:呵呵哈哈好不错喜庆这俩小孩手脚挺快的。
小辈们的心情是这样的:?
尤其是下午刚自驾回山头,还未融入喜气洋洋组织的白禁城的易宵光以及三个哥哥:怎么拆开每个字意思都懂,合成一句话就不懂了呢?
不是,第一喜我们听懂了,第二喜是谁和谁结婚?
在场还有谁踏马昵称是乔乔的?
白鹤猎心情复杂,不知该安慰,还是该和他们一同懵逼,半晌说:“……我在微信群,说的都是真的,爸你回去给我解除禁言啊。”
白禁城:……我解你个头。
山中年夜,在漫天烟火浪漫的绽放中,喜气洋洋的化作一个热烈而轻松的梦。山路上红灯笼随着晚风摇曳,从山脚烛光蔓延至老宅,好似白光中的的怪物脖子上的红线。
第二日,白乔枝和众兄弟嘴甜甜的说了吉利话,拿了厚厚一包红包,欢天喜地下楼接待客人了。
各大家在正月注定门庭若市,关系好的、关系不好的,只要还畏惧忌惮白家怪兽的力量,就要来串门。
白禁城带着儿子们代表白家去各家拜年,戚戎跟着戚德麟去拜年,白乔枝早上起不来床,没去,在客厅和戚玉闲聊,吃着糕点,小日子快活似神仙。
“谢家——客到——”
迎宾的帮佣高呼,白乔枝一个激灵。
戚玉坏笑着睨他:“哟,你的头牌跟班来了。”
可白乔枝有些惊喜的同时,竟表现出一丝迟疑,这让戚玉觉得不太对劲,
他分明刚才是要跳起来迎接童年好友的,可硬生生止住了,又蔫了下去缩在沙发里。
戚玉不确定问他:“诶,你不出去和他聊聊?”
白乔枝勉强笑笑:“他可能现在不想见我吧。”
“怎么会?”戚玉惊了,“我的天,你俩还能闹矛盾?别搞笑了,从小连体婴似的,就你小时候那脾气他都能忍,现在多大仇能闹矛盾啊?”
“也不是什么矛盾,”白乔枝叹气,“唉,你还小,你不懂。”
戚玉无语,拜年其实就走个流程,寒暄寒暄,他俩说话的档儿,差不多一家人就要走了,可不知为何,“谢家送客”的喊声迟迟未出现。
戚玉不忍,戳他一下:“你快去呀,人家迟迟不走,等着见你呢。”
白乔枝一愣:“不是吧,可能聊天呢……”
“快去快去!”戚玉恨铁不成钢,“我告诉你过年喜庆日子不能带私人恩怨的啊,去年的仇去年记着就行,新的一年新的开始,高兴点!快去!”
白乔枝顿了顿,从隔间向客厅走去。
隔间在餐厅与客厅间,大宅子都有的避人的房间,在暗处,用雕花屏风挡着,这一出去,客厅光亮的光便打在白乔枝脸上,教他不由得用手遮了一下光。
“乔……乔。”
白乔枝适应了光线,放下手,便见到谢毅行神色复杂的站在客厅。
他脱离了说寒暄话的人群,外套都没脱,像是从各家拜年神色匆匆的模样,眉眼间也有不易察觉的疲惫,不知是否错觉,那双深邃沉毅的眼,比以往看来更是煞气四溢,犹如深渊。
可当他视线与怔愣的白乔枝对视时,那煞气又似镜花水月,一瞬消散了。
他半晌,扯出一个笑容,那样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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