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色微明,清风徐来,鸟雀欢鸣。
一阵阵练武的沉闷拳脚声从院子中传出,如雷鸣虎爆,此起彼伏,震退了昨夜的安静。
梧桐树上,那几窝雏鸟好奇的伸出毛茸茸的脖子,打望着树下院内的怪物们。
继而,梧桐树似被重物撞击,猛地晃动起来,那几窝雏鸟惊恐的吓得缩在窝里,动也不敢动。
几片沾有惊风鸟腐蚀性唾液的梧桐叶落在梭头光着的膀子上,但他却毫发无伤。
梭头此时满头大汗,肤色如同煮熟的虾子,通红滚烫。
正一次次的背靠,撞击在梧桐树上。
铁山靠!
话痨、阴三、暮芯三人也在院中,或是腾跃、或是熟悉着手指灵活度,徐徐修行着。
而刀疤因伤势未曾痊愈,只能端了个凳子,坐在门槛前,好似守门的大爷,眯着眼睛,心神却陷入了体内超弦炉里。
“都这么大天了,司空还不起来?”
话痨打破了练武的沉默,朝三楼上,司空的房间打量。
“或许是太久没有放松了,歇一歇也好。”
阴三身若飞鸿,本在庭院的墙上站立桩,此时却难得开口,竟为司空解释起来。
梭头闷哼一声,双手负胸,半蹲而起,好似出膛炮弹,狠狠靠在梧桐树上。
继而梧桐树粗壮的树干晃动不止,落下满地叶子,倒让这庭院多了几分秋意。
“放松?修行如逆水行舟,怎能放松!日夜修行也不敢忘!”
梭头一抹脸上汗水,一瓢舀起水缸中的清水,便牛饮了起来。
刀疤眯着眼睛,看了看梭头,咂着嘴问道:“怎么样,炉火买了吗?”
梭头闻言,腼腆的笑笑,摸着脑袋道:“买了,三精度的货,我有预感了,近期就要突破了多谢刀哥的那五万元!”
“没事。”
刀疤靠着墙,看向远方,目光有些飘渺:“等我们都到了二维,咱们,就去那个地方吧”
众人闻言,都有些失神,下意识的停下了修行。
咚咚咚
突然,一阵时急时缓的下楼声传来,打破了众人的遐思。
“嘿,总算起来了”
话痨呲牙一笑,回头一看,顿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话痨声音拔尖:“我说兄弟!你也不节制一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刀疤等人疑惑回头,狐疑的目光还在眼中,顿时,纷纷一愣。
只见,司空佝偻着身体,衣衫不整,袖口都系斜了,裤脚更是一高一短,搭拢在鞋上。
而司空的那张脸,更是一脸蜡黄,顶着两个拳头大的黑眼圈,眼底布满血丝,无神呆滞,眼屎堆满了眼角处。
就连那片血梅花瓣都凋零了下去,模糊欲散。
司空猥琐而颓废,活脱脱就是一个纵欲色痨!
司空嘴角抽搐,勉强一笑,步履艰难的走到水缸处,双手握着水瓢,颤颤巍巍的打起一瓢水。
扑通!
司空手一个不稳,盛满水的水瓢落在地上,如珠落玉盘,清水洒了一地。
“那,那啥,帮我打盆水,洗个脸塞?”
看着饭桌下,一地的勺子碎片。
而司空的右手好似抖着鸡爪疯,本还拿的好好的勺子唰兹一下,便从手里飞了出去,刀疤摇头叹息。
话痨疼惜的拿起一个勺子,好似关心弱智儿童一般,端起司空的粥碗,吹了吹滚烫的热粥:“不要怕,不要怕哈,叔叔喂你”
一局宛若闹剧的早饭结束,司空双腿僵硬,好似年久失修的钟摆,咔咔作响。
抚着楼梯的栏杆,司空费力的爬上,好似拉风车的声音从口里吐出,正大声喘息着。
“哦,对,对了,待会有人送快递,二,二十斤豪猪肉。”
一段普通的叮嘱,落在司空嘴里,好似哑巴学话,几次差点又咽下去,噎得他翻起白眼珠。
看着司空缓慢走上楼梯,梭头一脸茫然,看着刀疤:“刀哥,他这是?”
刀疤摇头不语,目光停留在楼梯拐角处,若有所思。
扑通!
回到屋里,司空顿时瘫软在床,双目空洞,直直的望着天花板。
有些晦涩、迷迷糊糊的心神,却回想起了昨晚,在一维锥线界中的惊心动魄。
虽他在最后关头,强行撕开一道回到绿色微弦线的裂缝,将那格外硕大、明亮的精神体掳入。
哪怕那一根绿色微弦线是他的主场、那团精神体更受到强烈的维度排异反应。
但,毕竟那团精神体的精神域值至少是他的三倍。
所以,司空在那团精神体的反噬之下,也差点被打爆!
而且,他还吞入了所有的十二明珠,心神处于无念无思,绝对理智的入定境界之中!
直到最后,司空壮士割腕,舍下大半精神碎片,保住精神核心,这才险之又险的及时从一维锥线界里抽身而出!
回想起昨晚的遭遇,司空郁之不解,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遇到其他修者。
毕竟微弦线多若繁星,数量甚至超过了数学的计数范围,大于无穷大。
修者分布在这些微弦线上,相遇的几率小之又小。
可即便同处同一条微弦线,锥线前后延伸,距离同样大于无穷大,他人又怎知这条微弦线上,还存在其他人!
而观那两团精神体,仿佛知道自己的维度坐标,也知道自己的存在一般!
诡异,十分诡异。
司空直觉其中有他不知道的隐秘,就如高悬头顶的利剑,让他如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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