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睡个回笼觉的感觉真不错,我因为今天早上起床太迟,正困得不行,现在正好抓住机会好好睡一觉。我钻进被窝里,房间里的空调已经转暖了,温度正合适,我在柔软的床上一躺下,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恰好是午饭时间,我和佩姐以及廖副市长在宾馆的餐厅里草草地吃了一顿。佩姐在吃饭的时候说,我们下午去街上转转,拜年这活儿只好放到晚上进行,白天太招摇了,被熟人看到不太合适。
廖副市长说起以前领导,现在已经升到省城了。给领导送钱现在是非常不明智的,哪个领导会在乎几个钱呢。而且在当今的潮流之下,谁也不会因为几个小钱踏入雷区。而且廖副市长拜年的用意也只是增进感情,加强上下级之间的交流,弄得像那些行贿者一样,也不太合适。
听廖副市长说话,就觉得这人天生就是一块当官的料,如果有些资源,或者出身显贵,他所处的绝对不是现在这个位置。都说三代也不能出一个贵族,这个贵族是那么容易出的吗?不经过祖祖辈辈的拼搏和摔打,怎么会见到彩虹?
廖副市长没有和我们一起出去,他说自己还有一点其他的事情要办,要佩姐和我随便转转,看到合适的就买,他并且交代说现在的领导都在响应中央的号召,要加强学习,所以那些大领导都是有文化的人,所以送出的礼物要高雅一点。
廖副市长的话说得倒是轻巧。什么叫高雅?高雅就是格调高尚、不粗俗。但是现在的时代有几个是高雅的呢?记得以前看《红楼梦》,那个柳湘莲对贾宝玉说:“宁国府只有门前的两个石狮子是干净的。”现在的石狮子都已经消失殆尽,不见踪影,试问,还有什么是干净的呢?
在街上转了几圈,我和佩姐也拿不准买什么东西才好。
当转到一个老街的时候,发现一个古色古香的门楼,门口写着“芝兰斋”几个鎏金大字,我把车停到门口,然后和佩姐走进去。
老板是一个老头,看样子气质儒雅,风度悠闲,他看见我们走进去,连眼皮也没抬一下,自顾拿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在那里揣摩。
我在店堂里扫视了一遍,发现这里是卖一些古旧书籍和字画之类的,倒是很符合廖副市长所说的高雅。
我和佩姐四处看了看,我突然发现了一幅画,画上画着一朵硕大的牡丹花,画上还提了几句话:“莫轻摘,上有刺,伤人手,不可治,从来花面毒如此。”我知道这是明代“扬州八怪”罗聘所画。
那老头见我在这幅画的前面驻足,慢腾腾地踱过来,说:“莫非客人看中了这幅画?”
“这幅画没有罗聘的《鬼趣图》好?”
老头的眼睛一亮,说:“你知道罗聘?”
“呵呵,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扬州八怪之一,传说他双眼碧蓝,在白昼能够看见鬼魅,如果这人生在当代,是否因为所见鬼魅太多,而自毁双眼呢?”
老头哈哈一笑,回头用手一揖,说:“请坐,奉茶。”
日期:20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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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头也姓罗,叫罗逸尘,自称芝兰斋主。他告诉我们他从事书画收藏已经数十年了,浸染日久,对一些书画的真伪鉴定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方法,说起书画的鉴定头头是道,我和佩姐坐在那里直点头,没有插话的份儿。
当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们在芝兰斋抱走了几幅画,其中就有罗聘的那幅牡丹图。上车的时候,佩姐说这个老头是个人物,以后一定要来多多地拜望。
廖副市长对我们购买的礼物很满意,下午廖副市长又出门了,他说去和一些老同事老朋友聚一聚。我和佩姐在街上到处闲逛,在省城的主干大道一家外资商场里,我们到处看看,佩姐在珠宝柜台上驻足,里面是一些精光闪耀的首饰,女人总是难以免俗的,佩姐看中了一款精致的项链,这款项链价值2万多,佩姐毫不犹豫地买下来了,我看到她出手大方的样子,心里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够像她这样随心所欲地疯狂购物呢?
佩姐买下了这款项链以后,奇怪的是并没有自己戴在脖子上,而是小心地放在她那个精致的手袋里,难道她是想在一个特殊的日子带上,或者想送给一个特殊的人?
当我和佩姐走出商场大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欧阳文化!他和一个女人并肩走在一起,这个女人我和佩姐都非常熟悉,是的,她就是朝阳集团的丁赛男,我知道欧阳文化最近和她走得很近,没有料到他们其实已经走到一起了,在正月初四这样一个时候,他们也同时出现在省城,确实是一个值得关注的信号。
吃过晚饭以后,佩姐和廖副市长出去了,我在房间里闲的无聊,拿着遥控器把电视的频道换了一个遍,也不知道看什么才好。然后我又拿出手机把玩着,把通讯录翻了一遍,我突然觉得我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是寂寞的,一个人来到时间赤条条的,离去的时候也是孤单一人,人的一切也许都是定数,都是天意,在某一个时候遇到一个人也是缘分,缘分尽了,分开是必然的,是无可抗拒的。
当佩姐和廖副市长回来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廖副市长送佩姐回房以后,便转身回去了,他说还有几个老同学老同事约了晚上见面,其实在官场上,人脉资源是最重要的,有时候,失败只是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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