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是你姐姐回来了吗,这丫头说是去借钱,这都好几天了还不回来,也不知道她到底上哪去借钱了,这年头借人钱容易找人借钱难啊,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一个面容憔悴但很是慈眉善目,嘴上有些絮絮叨叨的中年妇人从里屋走了出来,见到我站在门前一楞,转口道:“请问你找谁啊!”
小姑娘薛丽丽接口道:“妈,他说找姐姐。”
我忙上前见礼道:“您好伯母,冒昧登门拜访真是不好意思,我叫钱贵,是美美的男朋友,第一次来也不知道拿点什么好,你看又赶上这大过年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说着把刚才在楼下一家超市买的几样礼品递了上去。
没有立即接我手上的东西,有些怀疑地看着我道:“美美的男朋友,怎么从来没有听她说过,再说她现在失踪好几天了,连个电话也没打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这个薛美美还真吓得不轻,往家里打个电话都没敢,怕我对她家人不利怕到这种地步,真有意思,那我可得好好和她玩玩,微笑道:“伯母,你别着急,美美现在就住在我家,一切都好不用担心她,只是这几天为了小弟的病借钱不是很顺利,所以她有些不敢回家。”
“哎!这孩子脾气就是倔,家里也没指望她能借到那么多钱,几十万块钱啊,不是几十块,几百块,那能说借就借给你呢,不是实在亲戚,要好的朋友,那得需要多大的人情啊!亮亮这孩子得了这病那是他的命,他爸爸啊早走了,估计是下面呆着寂寞,有些想儿子了,这老头子咋这么糊涂,你把我找下去陪你啊,咱儿子还小,上面的日子还没享受够呢,我老了,再活不活几年也没啥关系了!”可能是人老了就爱唠叨个没完,美美的妈妈和我的妈妈都有这个毛病,不过看其虽然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印痕,加上最近的焦虑憔悴,但仍能从轮廓中看出年轻时不失一美人坯子,难怪生出美美和丽丽两个漂亮女儿,人家遗传基因好啊!
小姑娘丽丽在旁又插言道:“妈,别再唠叨了,快请姐夫进屋啊!”
这小姑娘有前途,会做人,这一声姐夫叫得我心里一个美,感激地眼神飘了她一眼,对于这个比小妹还小的漂亮小姨子,我是第一眼见到就相中了,呵呵,不是那种想法,大家不要往歪处想,人家现在还是未成年少女,至于长大了吗?啊!那个啊!那就不好说了!
恍然大悟,忙招呼着道:“你看我这张嘴,说起来没完没了,快进屋,咱里面说话,你说来就来呗,还买东西干吗,这得花不少钱,丽丽,快把东西接过去,你叫钱贵是吧,小伙子长得挺精神,与我家美美倒是很登对,你今年多大了啊?家住哪里啊?家里有几口人啊?干什么工作啊?与我家美美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熟,兰兰进门时就被老妈这么审过,当妈的面对儿媳妇或者女婿都有一个心情,知根知底才能放心接受吗,一报还一报,当日里看兰兰的笑话,今日自己也遭上这么一遭,苦笑不得地看了看小姨子,求助之心溢于言表。
俗语说的好,小姨子是姐夫的贴身小棉袄,这话听起来也很熟啊!咱这小姨子跟我的关系也是挺靠,她上前拽了拽丈母娘的胳膊,说道:“妈,姐夫第一次进门,别把人家吓着!”
尴尬地笑了笑,我回道:“伯母,我和美美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她可能也一直没跟你们说,我们的关系也是在最近才确定下来的,偏巧又赶上小弟得了这种病,这不全给耽误下来了!”
叹然地摇了摇头道:“美美这孩子孝顺,懂事,从小就不用我操心,但就是性格上柔弱了一些,这样大的事也不和家里人说,今天几要是不来,我还蒙在鼓里呢!”
丽丽睁着大大地眼睛,忽闪忽闪长长地眼睫毛,问道:“姐夫,那我姐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呀!”
我闻言一笑道:“你姐姐让我先来打个前站,她随后就到。”
未来丈母娘似乎放下了心,这人是不是美美男朋友一会儿美美回来就知道了,忙殷勤招呼着:“丽丽,快给小钱泡壶茶水。”
我忙摆手道:“伯母,不用麻烦,都是一家人,对我不用客气,我也是tl人,家就在老厂子那边,有时间去我家做做。”
话要说得真真假假,最好是九真一假,我的名字对,家庭住址也不算假,但最关键的与美美之间的关系却是假得不能再假。
与未来丈母娘热情地唠着家常,咱说话滴水不露决不能让她掏出家底来,不一会儿小姨子丽丽红着脸磨磨蹭蹭回来,口中吞吞吐吐道:“不好意思姐夫,家里没茶叶了。”
“哦,那我喝白开水好了!”
“家里没有开水了!”
“啊!那我喝凉水好了!”
“那好,我给你倒一杯自来水好了!”
汗,这个家困顿到如此地步,大过年的一点没有过年的气氛,屋里冷冷清清的,进得屋里才发现这个家一贫如洗,值钱的物件一个没有,怎么连个电视也没有啊,冰冷的屋子里似乎连暖气也没要,这大冬天的人能受得了吗。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我连忙缓解道:“伯母,丽丽你们别忙了,我下楼看看美美怎么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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