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身的玄色长袍,留着白色的山羊胡,满头的白发散在肩膀上,没有任何的梳理。
而张德则是现在这人的身后,看起来点头哈腰,王归一眼便猜出来张德这是请人帮忙来了。
张德站在这老头的后面,似是介绍般的盯着王归说道:“这位是我大汉著名的玄学大家,乃是水镜先生是也!”
“不过浮名而已,老夫是听说有为自称是卧龙的先生,这名字颇有深意,让老夫不禁来请教一番。”
水镜笑着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颇有深意的瞥了两眼正座上的王归。
张成和那李兑听了水镜的名字之后都赶紧的站了起来,张成是笑着抱了抱拳,随即又看似不屑的瞥了两眼王归。而李兑则是微微的皱着眉头,这才轻轻的推了推手。
王归将众人的神色动作都收入了眼底,略略的想了想便站了起来,指了指正座右边斜着的副座,朝着水镜推了推手说道:“水镜先生是吧?本公子早有耳闻,今日一见,还是先坐下谈谈吧。”
“哼!水镜先生乃是九州名家!”
张德在门口指着王归哼了一声喊道:“你怎能让水镜先生下坐!”
“无妨!”
水镜伸手摆了摆,拦住了张德的话,径直走到了副座上,朝着王归轻轻的推了推手,便直接坐下了。
王归见状不漏痕迹的深深看了水镜一眼,知道这人不简单。看他们的介绍与反应,作为一代名望之人,他竟然能够如此淡然的坐在一个小辈的副座上。王归在心里微微的摇了摇头,朝着李兑的方向摆了摆手,说道:“李管家坐吧,就连水镜先生也并无意见,何必如那些小人般所想?”
“你!”
“下去!”
张德刚一开口,便被张成喝声阻止住了,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归,才转身带着风走了下去。
“阁下便是卧龙?”
水镜见一切都已经平静了下来,这才开口问道。
王归不知水镜用意何在,便只得跟着回答道:“正是,不知水镜先生有何见解?”
“见解倒是没什么,不过想与你交谈交谈。”
水镜笑着摇了摇头,“近来群雄并起,甚至形成了十三州之地,竟有双十的势力连亘,不知卧龙有何见解?”
王归闻言微微的一愣,知道这是水镜在考验他,却依旧是不知道水镜的目的何在。
不过他作为一个文科生,虽然不怎么了解三国,但也是学过历史和政治的,便轻笑着开口说道:“董卓作为太师,而治国之法却是荒淫之法。群雄一旦并起,众口一词必然是讨伐董卓,包围洛阳,以此来证明他们的身份与地位。”
“哦?”
水镜听了王归的说法之后,眼睛里不察觉的闪过了一丝惊讶,继续开口说道:“不知卧龙认为若是讨董大军成立,可以成功么?”
“有些许成效,但却不可能彻底。”
王归有些嘲讽的微微的扬了扬嘴角,“虽然成了联盟,但是上位者相互争权保己,下位者保存实力苟延残喘,不会有人真正出力,也不会有人会将成功分享于他人。所以最后定然是董卓大败,而讨董大军不欢而散。”
“不欢而散,呵呵……”
水镜念叨了两句之后神秘的笑了笑,带着些许探寻的眼神盯着王归,便不再说话了。
“怎么?”
王归不屑的看向了一旁的水镜,“水镜先生不认可本公子所言?”
“哈哈哈!非也,非也。”
水镜听了王归的话后大笑着摸着自己的胡子,随即便站了起来满意的朝着王归点了点头,“言孤老友果然说的不错,诸葛家二公子果然大才!”
“啊?”
张成在一旁惊讶的站了起来,愣愣的说道:“先生不是来我张府……”
“一切皆有天意!”
水镜笑着摇了摇头,指着王归说道:“天意告诉老夫,张府此处有一良才,正是老夫的二弟子,没想到原来就是言孤老友提到的这人。”
“二弟子?”
王归跟着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疑惑的看了看水镜。
水镜微微的点了点头,微微的笑着说道:“老夫在南阳有一私塾,乃是老夫以及徒弟所居之所。”
“切!”
王归闻言不屑的摇了摇头,“你认为我会跟你去吗?”
“会的。”
“为何?就因为你刚才所说的?”
王归依旧是不屑一顾的轻笑着。
“天意弄人,你若是还想见到你那从小将你养大的爷爷,只有顺应天意。”
“你……”
王归闻言突然的愣住了,随即又笑着说道:“难道你认为你就是天意?”
“天意非是人。”
水镜笑着伸出右手的食指点了点王归的额头,轻轻的说道:“你的确是天生大才,但是仅凭天生之资,你又有什么方法或者是本事去顺应你的天意?我会教你知世之能,治国之道,乱世之行,对世之法,你……凭什么拒绝?”
说罢,水镜便转身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传来一道声音:“好好准备准备,三日后正午,我们便于诸葛府门口出发。”
而王归却是愣在了那里,紧紧的盯着水镜越走越远的身影,紧紧的握着双拳,却又在一会儿之后松开了,将胸口的气尽化为了一道轻叹。
……
“唉……这段时间简直是诸事不利啊……”
王归轻轻的靠在马车的帘子旁,盯着缓缓移动的外面,无奈的感叹道。
“二公子,水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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