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赌,万一进了衙门,被一吓就乖乖掏钱了呢。
李何华和张铁山没说什么,反而主动在前面走,要带着张大伟一家人往衙门去,张大伟一家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跟在李何华后面往衙门而去。
到了县衙,知县霍易出来的时候,看到李何华,挑了挑眉,但下一秒就像不认识一般,让来人解释事情来龙去脉。
张大伟的爹站出来解释了一遍,但是略过了是张大伟先动的手,着重突出了张大伟被打的多惨这个事实,李何华静静地听着,也不插嘴,等到他说完了,看向坐在上首的霍易。
霍易也是淡淡地听完,没有表情也没有任何表态,说道:“张青山,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张青山抬了头,眼里还带着惊惧,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大人,刚刚张大伟的爹说的并不全面,我没有主动打人,是张大伟诬陷我弄坏了师傅新做的家具,我和他辩驳起来,然后他便来打我,我迫不得以还手,不小心推了他一下,他的脑袋撞到了桌角,这才撞破了头,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张大伟的娘立马指着张青山叫骂,“呸!你个小兔崽子少找借口,我儿什么时候诬陷你了?是你自己想脱罪找借口!”
霍易脸色沉冷,“啪”一下拍了下惊堂木,“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随意叫骂,来人,将此藐视公堂的妇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张大伟的家人都吓傻了,赶紧给霍易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咚咚咚响,嘴里一个劲地求饶,求大人宽恕。
霍易看了一会,这才淡淡道:“念你们是初犯,板子就算了,但要是再如此,那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是是是,小人再也不敢了,谢大人!谢大人!”
惊此一吓,张大伟一家人是再也不敢态度嚣张了,恭恭敬敬地跪着,话都不敢说。
霍易这才问张青山道:“你所说的属实?有什么人可以作证?”
张青山此时已有了底气,说道:“回大人,当时与我一起学徒的人都在场,张大伟说的话以及主动动手他们都听到看到了,大人可以问他们。”
霍易点点头,直接传这些人。
因为大家都跟来了衙门,就在公堂外站着看,此时一被传召就出现了。
这几个人心里都砰砰直跳,脑门上冒汗,只因为他们刚刚被张大伟的爹娘被打的事情吓到了。本来他们是打算帮着张大伟说话的,坚决不承认张青山所说的,谁让张大伟是师傅家的亲戚呢,要是不帮张大伟,被师傅不待见怎么办。可是他们看到张大伟爹娘差点就要打板子,他们的内心也是吓的不轻,就怕说谎被打板子。
几个学徒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参见知县大人。”
霍易直接开门见山,“刚刚你们在堂外也听见了张青山的话,他所说是否属实?”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说实话,眼睛不由自主瞅向跪在一边的木匠师傅。
霍易一看,冷笑一声,又一次拍了下惊堂木,道:“本官问你们话你们只要如实回答就行,要是有一点说谎包庇之意,一人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这可是要打死人了啊!几人被吓得脸都白了,哪里还敢说谎,立马一五一十将现场的事情说了,不敢有丝毫隐瞒。
而事情也与张青山说的一模一样。
而且,还有一个胆子特别小的学徒,被霍易吓得什么都招了,将家具其实是张大伟弄坏的,故意栽赃张青山的事情也说了,这下,什么都清楚了。
事已至此,李何华松了口气,和张铁山对视了一眼,眼里如负重释。
既然事情清楚了,那么这事也好判了,霍易说道:“此事乃张大伟主动嫁祸于人,事后又主动挑衅动手,这才招致张青山还手,不小心致人受伤,虽情有可原,但是也导致张大伟受了伤,故本官判张青山赔偿张大伟家二十五两银子,此事到此为止,你们两家可有异议?”
李何华他们当然没有异议,这个决断他们可以接受。
但是张大伟家就有异议了,他们就是为了一百两银子来的,现在跪了半天,还差点被知县大人打了板子,却只有二十五两,还不如不来公堂了。
张大伟的爹鼓起勇气磕磕绊绊地说道:“大人......小儿流了好多血,大夫说.......说要休养三个月呢......这才值二十五两银子啊?”
霍易笑了笑,问道:“那你说值多少银子?”
张大伟的爹以为有戏,立马回答:“一百两银子!”
霍易当下就笑了,只是那笑让人头皮发麻。
“那照你这么说,是想要多少要多少了?那以后谁家缺钱,让家里人出去挑衅人家,然后动手受伤,要他个几百两银子,一家人好几年都不用愁了,还能吃香的喝辣的,多好啊是不是?”
公堂外的人笑了起来,纷纷点头说这个办法好,以后也这么干。
李何华也暗暗憋笑,这霍知县,嘴还挺厉害的呢。
张大伟的爹被说的脸涨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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