垛子这一斧头直接嵌入了陈师傅的右肩上,鲜血好似一朵娇艳的莲花般绽放,一瞬间陈师傅的肩头皮开肉绽,血光飞溅。
如果陈师傅刚刚没有躲闪这么一下的话,那么垛子的这一记短柄斧是直接劈在陈师傅的颈间的,恐怕那样的话陈师傅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
这得亏是小巧的短柄斧,倘若是那种大个儿的三板斧之类的,陈师傅此时早已经给竖着剁成两截了。
纵然如此,短柄斧却依旧是死死的嵌入了陈师傅的右肩,看样子应该是卡在了肩胛骨的缝隙之中,垛子已然是下了死手,这个时候或许只要垛子稍微转动手腕,陈师傅的这整条右臂都要给垛子剁掉了。
垛子也看出了这一点,于是右手手腕立刻用力,就算是没办法直接剁掉陈师傅的手臂,也要趁机扩大陈师傅的伤口,让陈师傅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胡少华看到事态已然至此,也已经没有了担心的必要,径自走到一旁坐了下来,似乎现在发生的如此血腥的场面跟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一般。
可是,就在垛子用力的一瞬间,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从陈师傅右肩的伤口中喷涌而出,如果这个时候陈师傅还有心思留意身后的情况的话,那他应该能认得出,这是尸臭。
垛子给这一股子尸臭顶了一下子,手下立刻失去了力道,可当垛子反应过来拿手捂住口鼻的时候,嵌入陈师傅右肩的短柄斧却好像磐石长在了陈师傅身上一般,任凭垛子用力都无法扭动其分毫。
这是怎么回事儿?
垛子嘴角微微抖动,眼中凶光一闪,旋即抬起了左手中的短柄斧。
可是,还没等垛子挥出左手的短柄斧,一道戾气自陈师傅右肩的伤口中迸发而出,直逼垛子面门。
在胡少华看来,垛子抬起手,正要将手中的斧子朝着陈师傅的脑袋劈下去,突然,垛子身体一顿,整个人似乎给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整个人倒飞而出,整整飞出去数丈之远,撞到庭院中那一株参天古树这才停下来。
垛子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树下,目光呆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嘴角流下一缕鲜血,不难看出这一下撞得并不轻,可是身体上的伤痛却远比不上心灵上的震撼。
就在垛子即将劈出那一斧子的瞬间,垛子看到的,是一张女人的脸,确切的说,是女鬼的脸!
陈师傅的右肩有什么?
没错,就是铁锭孕尸给他留下的红手印!
之前垛子的那一斧子不偏不倚的正好劈在了红手印的当中,红手印那可是铁锭孕尸托冤的,垛子这一斧子不光伤了陈师傅,还惹恼了女鬼。
胡少华坐在那里,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的惊讶。不要说是他了,就连陈师傅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是朝着如此的方向发展。
“咔哒。”随着一声细微的断裂声,陈师傅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而笼子的锁也如陈师傅所望,给这一斧头劈开了。
笼门大开,一条恶犬好似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从笼子里窜了出来,速度之快硬是在夜色的掩映之下拉出了一道道残影。
那条恶犬出笼之后,直奔跌坐在树下精神有些恍惚的垛子而去,看样子这一人一狗也是结怨已久。
陈师傅倒在地上,仰面朝天,右肩的斧子在倒地的一瞬间也撞掉了下来,而自伤口处涌出的鲜血也浸染了陈师傅身下的土地。
陈师傅精神有些恍惚,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反正陈师傅是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好像是那种熬了个大夜,然后还要强撑着精神坐在河岸上的感觉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睡着。
听着声音,垛子似乎已经跟那条狗撕打起来了,不知道那条狗究竟能不能打得过垛子。
自己都快死了还在惦记着那条狗呢,陈师傅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自嘲了一把。
胡少华脸色阴沉,他想不到自己这三个人竟然给一个陈友亮给弄成了这番狼狈的样子,死了一个伤了一个,看来不给陈师傅大卸八块简直难以平复心中之愤恨。
于是,胡少华捡起刚刚垛子掉落的那把短柄斧,朝着陈师傅走了过去。
他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陈师傅,没有说一句废话,直接扬起了手中的短柄斧。而陈师傅则闭上了眼睛,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这一次,陈师傅真的是回天乏术,已经极尽所能做到这里了,接下来,或许真的只能是听天由命。
一向以胆大心细著称的陈师傅这个时候竟然在心底暗自祈求胡少华下手能够痛快一点,让自己不要承受痛苦。
可是,胡少华似乎让陈师傅失望了。
不,确切的说,不是胡少华。
就在胡少华挥出斧子的同时,庭院的门突然给人从外面撞开了来,蔡巡捕一马当先冲进了庭院,正好撞见胡少华正要对陈师傅下毒手。
“住手!”蔡巡捕大喝一声,瞬间从腰间拔出了那把亮银色的柯尔特手枪,然后拉栓上膛开保险一气呵成,朝着胡少华就是一枪。
蔡巡捕枪法着实厉害,这一枪正好打在了胡少华的肩膀上,虽然没能阻止胡少华对陈师傅劈下这一斧子,可却也让短柄斧失去了准头,落在了陈师傅的脑袋旁边,只差不到一寸陈师傅的耳朵可就没了。
然后,大批巡捕蜂拥而入,将胡少华和奄奄一息的垛子给控制了起来,蔡巡捕这才将柯尔特手枪收回腰间的枪套。
“老陈!”蔡巡捕见地上陈师傅的惨状,赶忙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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