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罢,站在原地相顾看着,觉着我刚才的解释有些科学道理,都不像先前那么害怕了。闪电逐渐减少,石壁上的冥兵也逐渐消失,大家这才完全放松警戒,将装备纷纷卸了下来。老烟枪见刚才失了体面,便躲在一边闷不吭声。片刻之后,雷电彻底消失,暴雨终于停了,营地里燃起一堆固体燃料,留下两个雇佣兵守夜,其他人各自返回帐篷休息,营地很快陷入了一片沉寂当中。
迷迷糊间,我听到帐篷外有动静,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我从睡袋里爬出来,躲在帐篷边上去听,又听不真切,于是干脆撩开帐篷门走出去,营地里一片通亮,很多雇佣兵围在一起,大家不好好睡觉在这里干什么?我十分好奇,准备凑上去看个究竟,刚往前走了几步,康万全从人群里走出来,指着我说,“这小子和老头也是一伙的。”我心里一慌,康万全什么时候回来了,看样子我的身份暴漏了?刚要撒腿逃跑,两个雇佣兵冲上来把我压倒在地,不由分说的暴打一顿,然后拖拽着将我扔到人群中央,我一看险些晕过去,只见黑牛和顾奕芯也躺在人群中间,两个人都已经身首异处,地上流了一大摊鲜血,黑牛瞪着大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顾奕芯的脖子上还在往外冒血,血水浸湿了她的衣服和头发,她脸色惨白,嘴巴微张着,似乎在喊我的名字。张雪峰提着一把军刀冷冷的站在一边,军刀上的血一滴一滴砸到地上,每一滴都坠落有声,我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挣扎着要和张雪峰拼命,只见他冷笑一声,举起军刀朝我脖子上砍了下来,刀锋寒光四射,离我越来越近……我一下子惊坐起来,觉得脖子里一阵温热,摸了摸,好像是刚才睡觉时流下的口水,不由的长舒一口气,还好,只是个噩梦。黑牛依旧睡在我一边,四仰八叉,鼾声如雷。水滴打在帐篷上,梦里的血滴声其实正是这树上雨水打到帐篷上的声音。我缓了缓情绪,刚要钻到睡袋里继续休息,忽然听到帐篷外传来一阵真真切切的脚步声,随即听到康万全的声音:“首长,我们被耍了,山洞里根本没有什么金饰牌。”随后,张雪峰用暴怒的声音喊来几个人,让那几个人把我和黑牛控制起来。
我刚要叫醒黑牛,四个雇佣兵冲进我们帐篷,将我和黑牛反押着托出帐篷,被黑牛打断鼻梁的那个雇佣兵不由分说的举起军棍,卯足了劲朝我脑袋上砸来,眼看要落下来的时候,人群中突然伸处一只手,那只手凌空将军棍牢牢抓住,断了鼻梁的那个雇佣兵用力抽了几下,军棍纹丝不动,那只手稍加用力,雇佣兵和军棍被甩出几米远,老烟枪打着狼眼手电筒照去,发现那根军棍刚刚被抓的地方竟然已经变形,留下一个清晰的手印。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赶紧朝抓住军棍的人看去,只见那人穿了一身雇佣兵的衣服,面庞消瘦冷峻,正是刚刚跟着康万全回来的雇佣兵之一,康万全盯着那个人接连问道“你……你不是和我一起去找金饰牌的阿错,你到底是谁?怎么穿着阿错的衣服?阿错在哪里?”
“山洞里。”那个穿着雇佣兵衣服的神秘人冷冷的回答着,康万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在雇佣兵阿错进山洞寻找金饰牌的时候,神秘人就暗中进行了替换,回来的这一路上,康万全竟然没有觉察出丝毫异样。张雪峰盯着那个人厉声问道:“你是谁!”神秘人竟然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静静的看着我,我忽然觉得这张面孔、这双眼睛好生熟悉,却又实在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我下意识的很挫的伸出手去准备和他握手,结结巴巴笑着说道“你好,我叫苏念北,那个,那个多谢你仗义出手,你,你怎么称呼?”
他依旧平静的看着我,双目如一汪清泉,澄澈幽深,过了一会儿回答到“高墨离”。他没有和我握手的意思,我尴尬的将伸出的手撤了回来,笑着说到“幸会,幸会。”
康老爷子听到营地里的动静,从帐篷里挣扎着出来,他眼镜掉到了鼻子上,双手被反绑着也没法往上推,远远的冲着我喊:“小苏,这就是让我带你来的人。”转而又冲着高墨离喊着“小哥,快带小苏离开!你说过不会伤害他的。至于古墓入口,对于我这个将死之人来说,知不知道都没有关系了。”
黑牛听康老爷子这一喊,觉着逃脱有望,就用力甩掉羁押他的两个雇佣兵,凑到我身边,揽着我肩膀对高墨离拍马屁说道“这位小哥身手了得,咱们何不一起杀出重围!江湖路远,咱们改天换个地方再叙渊源。”我听得明白,黑牛这是即想让高墨离顺带着他离开,又不好意思腆着脸直说,所以绕着圈的说要和他结成同盟。
整个营地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异常紧张,我和黑牛本来处在绝对弱势的地位,两人都做好了被暴打甚至被枪崩的思想准备,但是,高墨离的突然出现一下子扭转了局面,虽然我还不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来历,有什么目的,但是至少在现在这种场合,他和我们是一个阵营的,有高手在身边,我们的胜算多了很多。不过,张雪峰哪里肯让我们轻易离开,他极其熟练的迅速举起手里的汤普森,把黑洞洞的射击口对准高墨离,冷冷的说到“你知道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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