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来无影去无踪,可他的到来着实让原本平静的华刀门掀起不大不小的风浪。
“皇姑母,玄礼苦劝许久,为何您就是不肯答应呢?难道您不想乘此机会,前往京都看看父皇?”
“这…,要去本宫独自前去就是。”
“您这是在为难玄礼。”
一时间,李玄礼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论口才,他已经磨破那张三寸不烂之舌,若要强行动武,他自知不是李琴清的对手,何况还有黄天华与一众华刀门众。
李玄珂看着李玄礼焦头烂额的神色,暗自偷笑,想起临行前,向李儒卿借来的物件。
于是李玄珂伸手探怀,取出半枚古朴的白玉,双手捧住送往李琴清面前。
“这…这不是…”李琴清初时并不以为意,可细看之下,顿时如遭电击般,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玄珂手中半块古玉,落下怀念的泪水。
那半块古玉朴实无华,表面并无过多雕刻,李琴清顺手从腰间取下环佩,将两块洁白无瑕的玉佩合为一块,只见相合的古玉,左右两面各刻着一个字,一面为卿,一面为清。
原来这块古玉,乃已故孝仁皇后的物件,孝仁皇后早逝,命人将这块古玉一分为二,又让人在左右两块古玉上,篆刻清与卿二字,在临死前分别将两块玉佩留给尚且年幼的李儒卿与李琴清兄妹。
痛失母爱的李儒卿与李琴清,自幼相依为命,李琴清下嫁华刀门时,两兄妹互换各自玉佩,还许下承诺,若有朝一日两块玉佩合而为一,不论天涯海角,定要前来相见。
李琴清没想到李儒卿,会在这个时候,将玉佩送来,她心中纠结,低头望着尚在微笑的黄建豪,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瞳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她也不清楚,他真的明白此行的含义吗?
“罢了!既然皇兄有此想法,本宫怎敢不从,夫君,命下人准备好,三日之后前往京都。”李琴清含泪说完
,带着黄建豪与吕燕娇返回后院。
“可…夫人,夫人留步。”
黄天华呼喊几声,无奈的摇着头,对着陈平吩咐远行事宜。
李玄珂嘴角上扬,不屑的瞥一眼李玄礼,领着吴氏兄弟与严纲返回厢房。
“父皇!您为何如此偏心。李玄珂你给本王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倒在我的脚下。”李玄礼低声咒骂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现眼?一群没用的东西。”
李玄礼对着赵昕安三人低吼着,独自一人先行离去,赵昕安三人面面相觑,赶忙尾随而去。
三日后,善武镇西北方入口处,数百人的队伍经过土墙,向着西北方前行,李氏兄弟领着百余骑,早早就等在前方,善武镇大多数人目送车队离去。
黄建豪坐在马车上,将头探出车窗,对着身后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也许他早有预感,此次入京,恐怕无法再返回此地。
半个月后,华刀门车队行进至中唐国国都永康城外,黄建豪因路途颠簸,一直都趴伏在李琴清腿上休息。
就在这时,车队突然停下,李琴清不明所以,示意吕燕娇出去看看情况。
“公主殿下,晋王李玄民戍边归来,正在前方等候求见。”吕燕娇面带笑容,返回马车对着李琴清道;
“玄民!快让他进来。”
“诺!”
不一会,吕燕娇再次返回,车帘打开处,一个面容俊秀,仪表堂堂的年轻人,身着白银铠甲,手持羽盔,弯腰俯身走入车厢。
“玄民拜见皇姑母,愿皇姑母身体安泰,青春永驻。”
“你啊,还是和小时候那般嘴甜,多年不见,快走进些好让姑姑仔细瞧瞧。”
不知为何,原本肃穆的李玄民,自从步入马车厢中后,就变得神情激动,露出天真的笑容。
对于李玄民来说,他与李琴清虽然是姑侄,可二人之间,更像母子之情。
“瘦了,不过更加沉稳、精练,唉!皇兄为何从不知道心疼你,常年将你派驻各处,这次进京,姑姑定要向皇兄说……”
“让姑母费心了,玄民自觉如此正好,可以远离尔虞我诈的朝政,也可以避免与两位皇兄发生冲突。”
“还是你心善,若皇兄能立你为太子,那真是我大唐百姓之福。”
“姑母,玄民对皇位,没有丝毫非分之想,请……”
“民哥哥,总算又看见你了。”
“小豪几年不见长高不少,哈哈。”
李琴清一脸和蔼的望着眼前俩个表兄弟打闹一起,心中突然想起已故的念妃,在李玄民身上,李琴清能看到念妃的身影。
“好了,你们俩兄弟别闹了,刚才还夸你变得成熟稳重,可现在看来还是没长大的孩童。”
“那是因为你们就像我的亲人般,让我能够不必提防、不必猜忌、不必……唉!”
似乎李玄民想到什么伤感的事,让他突然黯然哀叹,李琴清也不再多言,伸手抚摸着李玄民与黄建豪的头。
车队继续前行,不过多了李玄民带回的数百骑兵加入,浩浩荡荡的车队向着永康城进发。
夕阳西下,晚霞的光芒,照射宏伟的永康城,显得格外的威严。
虽然已经过了关闭城门的时间,可永康城南门却人头攒动,城墙上旌旗飘扬,甲士们军容齐整,不时侧目偷看东南方渐渐靠近的车队。
“咚咚咚……”
“呜呜呜……”
鼓号齐鸣,人群中发出吵杂的喧闹声,十八声战鼓声,代表着中唐国最高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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