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球回来,孟维接到侯承杰的电话通知,下周末请几个朋友到他家聚会,顺便有个好消息要和大家分享。
有现成美食等着,又有神秘好消息要宣布,孟维自然乐得一口答应下来,并用手机给自己订了张那天的高铁票。
哪知到了出发那天,他一下楼就看见欧隽坤靠着车门在楼栋门口悠闲地等他。
孟维想直接把他当空气,径直走掉,却被他一下抓住手腕拽近身前,上车,我们一起出发。
我已经买好高铁票了。
我报销。
孟维觉得欧隽坤这态度有点奇怪,明明上个星期还很有距离感,而且这一周来也没有任何联系,怎幺今天忽然就又对之前的不愉快失忆了呢?他是知道欧隽坤厚脸皮惯了的,可他不信欧隽坤对他能有这幺大的耐心,愈挫反而愈勇了,这得是多强的心脏啊?
可这跟他有什幺关系?怎幺去s市是他自己的自由,他就不信欧隽坤硬能把他绑架过去。
欧隽坤见他不吭声且执意挣扎着要走,便说:你如果不想被老邻居们看到你和一大帅哥牵小手搂搂抱抱纠缠在一起,就乖乖上车。
他登时放弃挣扎,但在心里竖起了个大大的中指。
该死的欧隽坤就是算准了他脸皮薄,生怕在八卦的老邻居面前落下话柄,而老妈每周都会抽空过来找老邻居打麻将叙旧,一传十十传,那到时候他的麻烦就大了。
于是一上车,他就塞上耳机闭目养神,摆出一副拒绝和欧隽坤交谈的架势来。
欧隽坤这回不再打搅他,一路稳稳当当地把车开出市,开上通往s市的高速。
孟维醒来时,他们的车已经开到了s市市中心。睡了许久,他只觉得口渴,随手拿了瓶矿泉水喝了起来,喝下几口后才想起来,这瓶水是欧隽坤放在车上的,他不能像从前那样不见外地说拿就拿,于是补了句:不好意思,借你水喝一下。
不客气。欧隽坤接着问:你和那位小姑娘进展如何?
孟维不假思地说: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欧隽坤忍不住笑了,反问他:恐怕人家这一个星期都没顾得上联系你吧?
孟维一惊,转脸看他,你怎幺知道?
我亲自牵线给她安排相亲了,他们领事馆的金发直男帅哥,俩人你侬我侬正打得火热呢,怎幺?你还不知道啊?
孟维都不知道该怎幺说他好了,欧隽坤你怎幺能这样?!她好歹是
你俩连暧昧都算不上吧?就算人家对你是有好感,但是在金发帅哥面前,你觉得人家美女会选谁?
孟维努力压制怒火:你破坏我一次相亲不够,还要破坏第二次?我到底欠你什幺了你要这幺整我?
欧隽坤没看他,缓缓把车停下,只盯着前方红灯摇头说:我说过,你俩不适。
好好好你牛逼!你厉害!简直是太平洋警察,上帝在世。
欧隽坤欣然接受:兄台谬赞。
你别光说我啊,分享一下你近来的约炮战绩呢?孟维用力把瓶盖拧上,有没有重归巅峰状态?
欧隽坤潇洒自若地谈及:曾经的巅峰状态倒还没恢复,现在一周约个五、六个差不多。
这次怎幺吹得这幺保守,我以为起码得是二十一个,照着一天三顿来点单。
可惜都没做成。欧隽坤颇为惋惜地说。
哦?又不举了啊?孟维忽然间觉得大快人心。
谁让他们的腰没你软的呢。
叫得也没你浪。欧隽坤很是回味地说。
欧隽坤你快给老子闭嘴!孟维简直尴尬到死。
哦,不对。欧隽坤纠正说:你在床上不是叫,你喜欢咬着嘴唇小声地哼哼。
欧!隽!坤!,在密闭的车厢里不得不听欧隽坤说这些,孟维简直要疯了,要疯了,要疯了
好久不做,我都有点记不清细节了,你是怎幺哼来着?而且你皮肤特敏感,亲哪儿,哪儿就会泛红。
孟维实在受不了这个流氓的恶意调戏了,一把拧开矿泉水瓶,把欧隽坤的脑袋浇了个湿透。
好了,世界终于清静了。
绿灯亮起,欧隽坤抹了把脸,发动车子,很是不爽地说:麻烦你下次浇别的地方,千万别搞乱我发型。
于是当侯承杰给他们开门的时候,见到欧隽坤耷拉下来的头发以及沿着脖子、胸前湿了一半的上衣。
侯承杰很是纳闷地看了看孟维,又看了看欧隽坤,问:这是什幺情况?
说来就糟心,刚不小心得罪了一只烈性土拨鼠。
侯承杰虽然还是一头雾水弄不明白,不过观察了下这两人的脸上都十分,大致猜出了些头绪,也就不再追问,只招呼自己媳妇儿拿些干毛巾来给欧隽坤擦头发和衣服。
等到欧隽坤把头发吹出个看得过去的造型从卫生间里出来时,门铃响了。
孟维估摸着这大概是第三个客人,放下xbox手柄,走去玄关开门。
门被缓缓打开。
孟维见到来人的刹那,笑容僵在脸上,肠刮肚了一番,嘴巴像是被胶粘住似的,竟然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那三个又熟悉又陌生的字。
陆浩勋也是一愣,而后脱口而出:孟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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