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赵秀芳就暗暗地期待夏风大发雷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夏雨带李樵杀回马枪回来,她立刻会摆出受委屈的样子,任由夏风随便责骂。到时候,李樵一定会相信了夏雨的话。什么温婉体贴人?哼!全不过是她夏风的伪装罢了。
“呦,”夏风轻笑,脸上不但没有将要失控的迹象,反倒是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尽是嘲讽,“刚才人家来的时候,你可是对人家热情得很呢!怎么,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啊?放心吧,没要你烧菜,反正中午的时候你从来不在家,要赶着去和别人打牌嘛!”
赵秀芳愣了神,她忽的觉得眼前的夏风不一样了。
就在赵秀芳愣神的功夫,夏的全是赵秀芳不爱听的话。她不断扯出赵秀芳最脆弱的那根神经,拣她最自卑的所在刺激,比如她的出身,比如她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的粗俗,比如……
不多一会儿,赵秀芳的火气被夏风撩拨起来了。她一时忘了夏雨的交代,怒不可遏……
另一边厢,夏雨和李樵、李成文穿出了黑漆漆的弄堂。
弄堂两边的老式楼房里灯火通明,饭香阵阵。黄亮的窗户后,时不时地有人影掠过,夹杂着窸窸窣窣的人声,或交谈、或争吵、或嬉闹。
“你姐姐,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可理喻,人还挺好的。”李樵对夏风的印象不错,尤其因夏雨的描述而先降低了期待值后,他更是觉得夏风善解人意又温婉可人。
“你别被她骗了,”夏雨长叹了口气道,她佯作为夏风感到惋惜,“以前啊,她确实这样好。可是后来,她变了,变得喜怒无常。你别看她刚开始跟个好人一样。有的时候,她翻脸比翻书还快,突然就对人又打又骂。唉!也只有我妈那种老实又能忍的人,才受得了她吧!”
“是吗?”李樵将信将疑,他难以相信那样温柔的夏风会对人又打又骂。
蓦地,夏雨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哎呀,我忘了拿样东西。”
说罢,夏雨忙拉着李樵往回走。待走到门前,他们停驻了脚步。
一阵接连一阵的斥骂声从门后传来。
“不好,夏风又……”夏雨忙找出了钥匙开门。
“好像不是夏风。”李樵耳尖,立刻听出了里面骂得最凶的声音并非夏风,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门打开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画面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赵秀芳正指着夏风的鼻子骂。各种污言秽语从她嘴里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与她因为极端的愤怒而扭曲的面孔融为了一体。这让她看起来,格外得面目可憎。
赵秀芳的话里,不但有对夏风的人身攻击,还牵扯到了她早逝的父亲,以及那个资本家女儿的母亲。讲到兴头处,赵秀芳连夏风家的祖宗十八代都没放过。
许是赵秀芳的嗓门太大。不一会儿的功夫,一群听见了响动的邻居们纷纷拥到了门前。他们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这就是老式弄堂的特点,一家特别吵,立刻就会引起其他人家的注意。有一户人家门前挤满了人,很快就有更多人从自家跑出来,源源不断地涌入围观的人群,同看热闹。
“哎呀,这不是夏风的继母吗?平常看起来和蔼可亲的,怎么骂人这么凶啊!还是骂……”
“你懂什么,这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夏风这孩子也是可怜,摊上了这么恶毒的继母。”有人看夏风暗自垂泪,纵是被赵秀芳骂了许多难以入耳的话,她都没有反驳一句。这大大地激起了众人的同情心,顷刻之间,人言的天平就倒向了夏风。
“诶,不是说,那个继女很凶,总是欺负赵秀芳吗?”
“她还欺负赵秀芳?你没看她被赵秀芳骂得说不出话吗?这么凶的女人,谁欺负得了啊!”
“就是就是,看来啊,这个赵秀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是可怜了夏风啊,以前多好的姑娘!”
夏雨气地关上门,将七嘴八舌数落赵秀芳不是的众口挡在了外面。
赵秀芳见夏雨带了李樵、李成文进门,才猛地想起来夏雨交代的话。只是现在,恐怕再做什么都没法挽回了。
夏雨阴沉着脸,话也不对赵秀芳讲一句,拿了东西便夺门离开。
“岳母,虽然我是外人,但还是要讲一句,”李樵临出门前,沉声说道,“夏风到底也叫您一声‘妈’,您这样对她,未免也太过分了!”
黑漆木门被重重地关上。
赵秀芳觉得自己太委屈了!明明夏风前面说的话难听多了。她刚才不过才骂了几句,可夏风骂了她至少二三十句。她实在忍无可忍,才还击的呀!
赵秀芳越想越觉得不公平。想到深处,她又觉得夏风太狡猾了。夏风说的每一句,都是含着笑,轻柔柔地说的,要是不听内容,单凭她的音量表情,旁人还一定以为夏风在说笑!可实际上呢,夏风的话比她恶毒得多!她输就输在嗓门太大,才喊了三两声,就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夏风轻笑地推着轮椅回了房。看见她闲闲的背影,赵秀芳更是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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