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她胸前诃子也解开,让她在早春的寒气和他的目光中颤抖。她本能地向他身上寻求暖意。
“我的猫卿越来越解意。”他握紧她的腰身,像是要刻意体会蜜壶的触感一般一寸寸深入。她的腰身极纤细,在他掌握中似要折断。 “蔷薇露没一丝暖意,给本王换掉。”他挺峭的鼻尖触至她的颈窝。
她仿佛周身感知皆浓缩于那蜜壶之内,只为了包围吮吸他而存在。与之前不同,她尚未察觉到他侵入她的痛苦,那饱胀酸酥的感觉就已滋生,如一团团升起的无光无色的火,她只能以手攀住他才不至失衡。她的理智摇荡无踪。是他把她贬谪成兽,暴露她原本贪欲的脾性。另一个她,不是冷漠天真的闺秀,是渴爱成瘾的妖精,美丽皮囊下充溢着无数无法实现的情欲。她在他的占有下不可抑止地战栗,耳畔是他深重诱人的呼吸,和让她羞愧欲死的、他撞击她身体的美妙声响。
“我想要……全部的你……”他埋在她胸前含糊道。她的肌肤因此时的情事沁出一层薄汗。
她只沉浸在两人密切的交合中,头脑一片混沌,他难道不曾全然拥有她?她已甘愿做他圈养中的妻子,以取悦他为唯一意义。她紧闭双目,面上是病态的红潮。
她并不懂他的用心。只有此刻她感到无限温暖和真实。她的躯壳或许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背叛了她,习惯并贪恋眼前男人的占有。她已经无力思考。她的心脉已经紊乱到极限,如同绷紧的弦,再多一丝触碰就将崩溃。
“别离开我。”他似在命令,又似在哀求她。
为何他要有这样的担忧?她早无法离开他。她是他的所属,而他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庇护。她头脑中最后一丝清明如混沌海中一座孤礁被雾海吞没。紊乱的心脉终于噎住她,狂潮浪涌,颠倒之间,夺走她的呼吸。如黑暗突然降临,魂魄抽离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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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刀兵 西京梦闻录 ( 果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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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刀兵 西京梦闻录 ( 果笑 )三十三. 刀兵
她只觉是在凉州的家,她正坐在窗边,窗外无月,黑沉沉一片。她回头,看见她的三哥熟睡着,她俯下身,吻他的唇,吻他的鼻梁,她大胆热烈不加掩饰,如贪婪的妖精,手指描着他的轮廓。他亦毫无保留地热切回应她,她在他的抚摸下呢喃,“哥哥”,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重量,她在他的触碰下燃烧。他触碰到她隐秘的所在,却突然向她展开手掌,他那修长的手上是来自她下体的,一手温热的血。那血还正汩汩涌出。
她自这梦魇中睁开眼睛,竟嗅到法事上才有的白芥子油气味。这味道钻入她脑中,强令她逐渐清醒过来。耳边嗡嗡之声,是庭院中僧人在低诵经文。元澈正坐在她床边。“你醒了?”她看得到他的憔悴。眼前并没有她凉州的旧家,这仍是他幼年时的宫苑。
她试图举起自己的手,却纹丝不动。她想开口,喉咙却被哽住,片刻她才挣扎出声:“……血……”她试图起身。
并没有血,身子一转,便是翻江倒海般的抽搐干呕,然而腹中空无一物,直到一缕一缕的血丝被带了出来,还是止不住。
“我想回家去……”她似要努力攀住他的手臂,“六哥带我回家去……”
“小麑?!”他的声音像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她重新堕入黑暗之中。
元澈盯着御医额间汇聚的汗珠。
御医见他神色,欲言又止,片刻才道:“心疾是人生来就有的弱症。平日里也未见得分明。容臣说一句,还是殿下先前亲近得过了些。”
他自然知道她平素是否有弱症。他那样熟悉她的血脉搏动,那是健康活泼的小女子才有的心脉。他突然想起她当时的异状——那分明是沉迷服食药散的女人才有的喘息,他却误作她当时情动。他确知她并无服食药散的癖好。
眼前的御医却仍坚称她是心疾。她莫名成了一场阴谋的目标。因她的急病,他们二人已经被困于禁宫之中数日,他焦灼至极,却无法抛下她独自离宫。
他握紧她的手,那只手正慢慢凉下去。他握得越发用力,手的主人却毫无反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这般需要她。即便她倾心爱恋着自己的兄长,在与他缠绵之际都念着那人的名字,即便他娶她,只是为了她家族所握重权。这将死的小女子,是他朽烂人生里的一点光亮。
“只清醒了那么一会儿。什么都没说。”他抿紧了唇,闭上双眼。
庭院中,僧人的念诵之声时高时低。
他已经守了她四夜。她昏迷时的呓语,大半是北境语,竟是一陌生女子的语调。也许那真的是留驻秦宫、执拗着不肯离去的魂魄。
“殿下……”御医踌躇着开口,“请殿下放手,让小人再请一请脉。”
元澈放开,让御医请这多余的一次脉。目光停留在她的面庞上。几乎微不可察,她还轻轻呼吸着。
“脉息不乱,倒少受些罪。”御医叹口气。
庭院外传来象征帝王使者的哗哗金铃声,庭院之中番僧的念诵被打断,法器碰击与袍服牵扯飘动之声搅动起这死气沉沉的寒冷春夜。
而皇帝的使者已径直走入病人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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