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帐内,布伊迷迷糊糊的“醒来”,她不动声色打量了下四周,这里看似警备松懈,但都有暗卫隐蔽守着,其装修富丽堂皇,不猜错的话,应该是在石虎住的地方。
布伊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她突然露出一个笑,那笑惊为天人,让暗卫晕了晕。趁他们不防备间,布伊快速从袖子里抽出“狼牙棒”,其实就是迷烟棒,她将塞子拔出,迷烟无色无味,快速散到封闭的营帐内。
布伊塞住鼻子,开始倒数:“一,二,三...九,十。”她打了个响指,耳边不住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总共有八声,待她确定暗卫都晕了后,她拖了一个暗卫到屏障后边,将他的5衣都扒了下来,快速换装。然后将这个暗卫丢到柜子里,她压低帽子,拉开帐子出门,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她一出营帐,就看见一个小厮装扮的人眉眼锁定自己。布伊本能的拿出匕首,待看清来人后,她松了口气:“齐安呢?”
竹槿清明的琥珀色眼瞳渐渐晕染浓色:“石虎呢?”布伊非常佩服他答非所问的能力,她无奈的摊了摊手:“木(不)屐(知)啊。”
竹槿拉着朝他挤眉弄眼的布伊,往东边的一个帐子里走去。竹槿掌心温润的触感传到布伊手中,连着传到心底,她忽然觉得,有个师父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营子内,陈真正坐着,齐安还在昏睡中。她见布伊来了,赶紧拉着布伊坐下:“傻姑娘,你们怎么到这来了,这可是狼寨虎窝啊!”布伊笑了笑:“正因为这是狼寨虎窝,所以我们才不放心你一人在这啊!”
竹槿在一旁守着,此时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睫羽覆着眸子,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陈真戳了一下布伊:“诶,你家师父怎么了?”即使陈真是个粗神经,但竹槿平时待人都是温润如玉,嘴角含笑的。而此时他却脸色冷清,浑身散发着寒气。
她也不怎么清楚,只不过到了这竹槿就这样了。布伊没想那么多,现在局势恶劣,他们必须赶紧摸出线索安全抽身。她问:“你现在打算如何?”
陈真压低声音道:“冉闵打算灭族,待他压制石邃后,我打算审问石邃。他极有可能知道杀害我家门的凶手。”
灭族?布伊勾起一抹笑,这么说石虎也不得不死咯。
陈真见她的明眸弯弯,黑亮狡黠。她突然觉得,这里有谁要悲催了。
布伊伸了个懒腰,这世界上可没有白费的午餐。石虎他既然揩了油,自然要付出代价的。她从布袋中掏出一颗药丸,塞到熟睡的齐安嘴中,他对这排斥的紧,还是继续睡着比较好。
做完这一切,布伊瞥了眼立在门口的竹槿,她露出自己尖尖的小虎牙,对竹槿笑道:“师父,咱要不要把石虎胖揍一顿,那人实在太荒淫无道了,不揍他老天都看不下去!”
她一双眼灿若繁星,让他心情无端好了很多。他摸了摸布伊的头说:“什么时候开始叫我师父了?不是叫我名字的吗?”
布伊自己也不怎么明白,也许她是真正认了竹槿这个人了。因为他是真心为自己好。她笑眯眯道:“我听一个酸秀才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既然您年纪大的多,又是教化我的人,我自然不能不尊重您的。”
竹槿眼眸幽暗,他带着引诱味对布伊说:“哦?酸秀才吗,阿伊你得远离这些人。他们都是成天没事做只知道伤春悲秋的窝囊废罢了,不要去学这些东西可否知道?”
布伊点头,但这句话到底戳到他哪里不痛快了?她自认为这话很尊敬竹槿啊!
其实竹槿是觉得阿伊嫌自己老了,毕竟他们相差的可是上百近千岁啊!然而简单的布伊怎么知道一个长命怪的弯弯绕绕呢。(你确定这只精的像狐狸似的简单?)
布伊压低帽子回到石虎住的地方。那里暗卫还在昏睡的不省人事,全然不知他们监视的人已经去外面溜达一圈回来了。她换回自己的衣服,开始乐悠悠地磕瓜子儿,石虎回来看见的就是这个情况。
他摩擦了下双手,眯着死鱼眼靠近布伊:“呦,妞醒了!你是让我先享受享受再杀了吃呢,还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呢?”
布伊看到他“受惊”的洒掉瓜子儿,双眼瞪大浑身发抖。将一个惊惧的小羔羊演绎到了极致。她抖着声色道:“你...你要干嘛?”
石虎一步跨到布伊身旁,用手捏着她下巴道:“哼,刚才不是还在磕瓜子吗,这时候知道害怕了?不过我还真爱死你这副样子了!”
他粗沙如鸭子发出的声音和恶臭的口气让极力维持害怕的布伊的胃波涛翻涌,所以她决定不配合这淫
棍演戏了。
布伊露出她标牌小虎牙微笑,趁着他没反应过来这小妞笑什么的时候,她迅速用银针点了他的哑穴和筋缩穴(静止穴啦)。她pia了懵逼的石虎一巴掌:“这一掌姐姐是告诉你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拐的。”
见石虎在瞪着她,布伊嘿嘿一笑:“大叔,你是嫌我力道不重吗?你放心,我也舍不得我娇嫩嫩的手这么红了呢。”
说着,她从随身带的布袋里翻出一只手套,这可是用精铁制的,有轻便质硬耐高温的优点,你~值得拥有!
好吧,其实是因为她以前常和二哥上房拆瓦闯祸时,她那师父总是让他俩徒手给他炒板栗吃。高温呐,一只大锅里还有满锅的石子板栗!她那纤纤玉手怎么可能受的住?于是,她和赫连池就发明了这个“铁砂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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