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了露台上。
而那么雪白的一团在半空中晃动,让人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
谢席和将军朝客房这边走来时,遥遥就看见了一只雪狐在露台间跳跃扑腾,结果一不小心踩滑了,眼看就要摔下二楼,还好在这紧要当头勾住了露台边缘,悬在半空前后摇晃。
那小雪狐垂下的尾巴像绵云似的又大又蓬,倒把原本的身体衬小了,浑身皮毛油光水滑的,让人瞧着就想上去摸两把。
谢席正这般想着,就发现将军停下了脚步,驻足在花园的小桥上挑眉饶有兴致地望着那只小雪狐在半空中扑腾。
“将军?”谢席有些奇怪,还以为将军一时善心大发,想要救下这只小雪狐。
可男人并没有别的动作,只是静静地观望,看着那只小雪狐两条小腿在虚空中蹬了两下,重新爬回露台,“咻”地一下钻到扶栏后面,小心地探出头来打量着他们。
“走吧。”
男人这时才开口,嗤笑一声后继续朝着他们订下的客房走去。
谢席跟着他一道往前走着,却在走过那露台时忍不住回头看那小雪狐,主要他从未见过生得如此灵动可爱的雪狐,哪怕客栈里还有着许多其他狐狸小奴,也没有一只小狐生得如这只一般漂亮。
也不知道这只小雪狐是狐狸小奴,还是其他住在天字房这边的宾客豢养的小宠。
而谢席一转身,就对上了那只小雪狐黑漉漉的双眸,一张狐狸小脸细尖,尖尖的狐耳透着点粉肉,不时就轻点两下,生得真是美貌无比。
此时小雪狐似乎像是在好奇他们两人似的,也不似刚刚怕人了,探出整个狐狸脑袋朝他们这个方向张望,对上他的目光后还歪了歪脑袋。
谢席被它这精怪讨巧的模样逗笑了,唇角的笑容刚要勾起,就见那小雪狐如同被吓到一般,猛地把脑袋缩回去了,连头顶的一对尖耳也怕得往后紧贴脑袋,用那蓬松的狐尾将自己整个团起,除了白白的一团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他们走了吗?
漠尘在心里嘀咕,躲了片刻后才拨开尾巴,偷偷觑了眼小花园,见花园里那些蝴蝶又从绿叶底下重新跑出来了,不知愁地在花园里翩翩,可是漠尘却不敢下去玩了,因为刚刚来的那个男人太吓人了。
倒不是说那男人长得有多么凶神恶煞,相反,他剑眉星目,身量高大,唇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一副fēng_liú痞气的模样,简直比他还像个只阴险狡诈的狐狸。可是漠尘却从他身上嗅到了浓浓的血腥戾气,再说了,他眉宇间被掩饰在笑容底下的冷漠和凌厉漠尘可没看漏,所以对于漠尘来说,他根本不像狐狸,而是像会吃狐狸的!
不见那些蝴蝶都如他一般被吓得躲起来了吗?
这些未开灵智的生物往往比他们更加敏.感,更懂得趋利避害,漠尘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花园里的小蝶们,犹豫再三还是没敢下去。
半刻钟过后,灰珠和白鹅掐着点进屋来为漠尘送早饭,进门后看见自家公子化作了人形躺在贵妃榻上看书,不免有些好奇,问他:“公子,今日天晴了呀,您怎么不去下面和小蝶玩?”
漠尘放下手里的话本子,眉头蹙着,幽幽道:“那些小蝶哪懂我的愁。”
灰珠闻言便觑了眼漠尘手边的书,见书本封面上《俏狐狸报恩记》六个硕.大的字,顿时明白漠尘大概又是在为采夜上仙黯然神伤。
看来采夜上仙大婚这事对公子的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这都过去多久了,公子还整日郁郁寡欢,连以前最喜欢的蝴蝶都不去扑了。
但漠尘此刻愁的根本就不再是云采夜了,他愁的是花园里见到的那个看着就像是会吃狐狸的男人。
“灰珠姐姐,我刚刚瞧见花园里来了两个人,他们是刚来的客人吗?”
“是呀。”灰毛小狐狸灵巧地打开红豆皂米粥的碗盖,递给漠尘,旁边的白鹅也马上递来一根调羹。
漠尘刚将粥碗接过,就听到灰珠继续道:“他们两人是今日刚进的贵客呢,住的也是天字号贵宾房,就在您的隔壁呢。”
“就住在……我隔壁?”漠尘惊得连碗都捧不稳了。
“没错。”灰珠笑得狐狸眼弯弯,漠尘主动提及采夜上仙以外的其他事,她高兴得很,马上又给漠尘讲了许多事,“那二位客人出手阔绰,一下子就给足了整月的房费,估计着要在客栈里住上一个月呢。”
漠尘听完心都凉了,这不就意味着他起码得有一个月不能去扑小蝶玩吗?
“他们怎么就要住上一个月呢……”漠尘心如死灰地喃喃,末了不敢置信又问了一遍,“真是一个月?”
“嗯嗯。”白鹅点着头凑过来说,“他们说了是来博物洲办事的,要找清净且上等的客房住,咱们客栈最好的客房就是天字房啦,恰巧这段时间天字房只有您住,柳掌柜便让他们来这边住下了。”
漠尘马上说:“这哪成啊,他们两人既不是散仙,也不是金仙,哪能住天字号房?”
妖精客栈的客房一共分为天字、地字、灵字。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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