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守岁,这是他们林氏家族的规矩,不能违背。
他临走前还在千叮咛万嘱咐,让佣人照顾好我,什么点该起身,什么点该用膳,什么点该睡觉,什么点该吃什么补品。
我嫌他啰嗦,只是把包丢进他怀里,把他推了出去。
林默走后,我就给佣人们放了假,只留了周姨陪我,他们本来不敢走,周姨也想着谁都有个妻儿老小,大过年的,谁不想回去和家人合家团圆,终是劝他们离开了。
今天林默不在,我也没什么打紧的,就早早的让周姨去睡了,我一个人坐在窗前,听着房间里的一室寂静,不禁心生凄凉。
在窗前坐了约莫两个小时,腿都有点僵了,估算着时间,也快零点了,就燃了手里紧紧攥着的幸运棒,然后呆呆的看着它们闪着火树银花,绽放光华。
那个时候,每到大年夜零点,我和纪小萌还有许诺,就燃着幸运棒,在夜空下快活的大叫大笑,纪小萌说幸运棒是有魔力的,它能听到每个许愿者的心愿,然后,在新的一年里,越努力,越幸运!
可是,这一刻,我在窗边坐着,看着手里闪烁着的幸运棒,一时不知道该许些什么心愿,因为我知道,我和许诺他们,虽是经历了所有里该有的爱恨别离,却是不能像所有结尾时写到的那样——破镜重圆。
这时,窗外忽然一声巨响,夜空一瞬亮如白昼,烟花齐齐绽放,我回眸往楼下看时,林默穿了一件黑色的及踝大衣,随意的围了一条火红色的线织围巾,站在满天绚烂的烟火下,冲我笑,笑容温暖,眉眼干净。
我一看他笑,就止不住的哭,林默这个傻子,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了,还要对着我笑得这般温暖?
我匆忙穿上外套跑出去,林默走上前,把我搂在怀里,吻着我的额头,轻声说了句,“欢欢,新年快乐……还好赶上了……”
是啊,幸好赶上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好在大年夜的零点,刚好在我最寂寞,最荒凉的时候。
我们窝在外面的吊椅里赏烟花,他怕我冻着,就把围巾取下来给我围上,敞开怀抱把我裹进大衣里。
我听着他尚未平息的心跳,不禁弯着嘴角笑,我说,“你不是要陪着你爸妈守岁吗?怎么赶回来了?”
林默把下巴靠在我的肩头,狡黠的笑,他说,“我自是要陪着我最爱的人守岁的,你和孩子都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
我听着他近似撒娇的情话,心里一片柔软,他只是这么风轻云淡的告诉我他为什么回来,却没告诉我他为了在零点之前赶回来见我,和他父亲大吵了一架,生生挨了他父亲一巴掌,也没告诉我他为了在零点之前赶回来见我,在高速上发生了车祸,连他最爱的那辆兰博基尼的车头都撞得面目全非了,也只字未提。
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唤我的名字,眉眼温柔,言语心疼。
这一夜,他都在我的耳边,说着甜而不腻的情话,他说,欢欢,新年快乐,我也很快乐,不是因为新年,而是因为有你……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他看着镜头时,目光严肃,不如看着我时的眉眼温柔
如果说之前的所有欢好,都或多或少的参杂着点假意逢迎在里面,可是,这一刻,我对着林默的一颦一笑都是发自内心的。
我知道,心底有块为林默而竖的坚冰在融化,化为一片暖暖的,甜甜的水汪。
我以为我和林默会一直这么平平淡淡的走下去,我也以为自己可以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没有婚姻的束缚,也没有太多的爱恨情仇。
直到,后来啊,沈若愚托人几番周折给我寄了本书,本以为她是为了上次的事情愧疚,才想向我示好,也没太在意,只是随手放在了茶几上。
某天下午,阳光正好,一个人窝在吊椅里看窗外的风景,看得久了,不禁有些乏了,便随意的拿起这本书翻了翻,只是些男女情情爱爱的故事,桥段老套,台词生涩,不消片刻,就觉得索然无味。
正准备起身放下,却看到一张照片从书里抖落,掉落在我的脚边,我扶着身子弯腰捡去捡时,只一眼,便认出照片上的人是夏临川,他穿了件简简单单的白衬衫,眉眼清冷,五官俊朗。
他看着镜头时,目光严肃,不如平日里看着我时的眉眼温柔。
我不在他身边的这三年里,他好像什么都没变,至少眉眼五官依旧,又好像什么都变了,气质里愈发的冷清寡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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