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去上学……”
贾骞戳了她一下。严扬瞬间发觉说错话了,笑容僵了下来,谨慎地观察着祁杉的表情,“对不起……”
祁杉依旧微笑着,他摇摇头,“没关系。”似乎并没有受到她的话的影响。接下来的时间,贾骞和严扬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生怕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一顿饭吃得颇有点提心吊胆,只有祁杉像个没事人一样。
饭后,祁杉把贾骞他们送到家里,被热情的大姨拉着聊了好一会儿天,最后怀里抱了一堆东西走了。
贾骞和严扬一到家,就被母亲大人催着去睡觉倒时差,殊不知这两人根本一点睡意都没有。
严扬坐在床上,盘着腿,托着腮,一脸愁苦。贾骞洗漱完出来,见她这样子,无奈道:“别愁了,现在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咱们再愁都不顶用。”
“我也知道啊,可是我刚刚为什么就没管住这张嘴啊。”严扬说,“青玉还能回来吗?我哥当年都能死而复生,青玉真的不行吗?”
“他们不太一样,我也不知道。”贾骞说。两人同时叹了口气。
另一边,祁杉停了车后,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大姨塞的一堆东西搬上楼。他都二十六了,像他这么大的结婚早的,娃都满地跑了,但他,他们家的大人却还在担心他会把自己饿死,隔三差五就要给他塞东西。
当初青玉刚走的时候,爸妈还说让他回家住。他没同意。那算怎么回事,他有车有房有正经事做,哪还有理由回家啃爸妈的?再说,万一青玉回来了,家门却锁着,不生气才怪。
其实今天严扬提起青玉的时候他挺开心的,你看,不止他一个人记得青玉,大家都还记得。
晚上,祁杉睡了个好觉。
开春了,一天比一天暖和。祁杉每天去学校,看看书,跟着严厉的导师做做研究,日子过得很是舒坦。
这一天,祁杉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正跟一本十厘米厚的资料死磕,忽然感觉有东西碰了碰他的腿。他低头,就见一个小姑娘双手扒在他腿上,仰头望着他。
小姑娘实在小,比他的膝盖高不了多少。祁杉一伸手把她,她抱到自己腿上,问:“了了,你妈呢?”
“妈妈穿的拖鞋,门口的叔叔不让她进来。”了了说,漂亮的眼睛眨了眨,从祁杉腿上蹦下去,拉着他往外走,“快点,妈妈等你呢。”
祁杉只好匆匆忙忙把东西收拾了,跟着她出了图书馆。路边的长椅上,钟菡一身夏装,脚踩一双坡跟拖鞋,长裙下露出大半截小腿,与周围人群显然不在同一个季节。
“你不冷吗?” 祁杉好奇地问。
钟菡一脸“你们这群凡人”的鄙视,“我不冷,冷我也不穿那么难看的衣服。”她指了指大多数人身上还没换下的冬装,“还是裙子好看。”
祁杉无奈了,“今天有什么事?可先说好了,我最近很忙的,没空帮你带孩子。”
“不是带孩子的事,嗯,也不对,也的确跟孩子有关系。”钟菡卖着关子,“既然你很忙,那就改天再说吧。”说完,拉着了了的手,作势要走。
祁杉赶紧拉住她,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钟菡乐了,说:“我找到小栩了。”
“嗯?” 祁杉怀疑自己听错了,“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我的确找到小栩了。”钟菡得意地说。
一周之后,祁杉来到了一座远在两千多里之外的城市。这里的气候比家里那边要冷一些,家里都开春了,这边却还刮着刺骨的寒风。
祁杉站在孤儿院门前,把大衣的拉链又往上扯了扯。身边的钟菡依旧穿得一身清凉,在寒风中飞扬的黑发竟然飞出了点夏日风情。祁杉看得更冷了。
钟菡无视他的眼神,牵着了了按下门铃。等了大半分钟,院子里边的门里才有人搓着手走出来。
看着挺和善的一位阿姨,隔着铁门问:“有什么事吗?有没有预约?”
钟菡点头,笑着回话:“我们前天跟这边通过电话。”
“啊!是你们,我记得的。”阿姨笑起来,忙不迭地打开门。
祁杉看向阿姨:“您是……前天通话的院长?”
阿姨点头,“你们来得真早,孩子们还在吃早饭呢。你们大老远地过来也累了吧,快进来,先歇会儿。”
祁杉他们被带到了一间会客室。这家孤儿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里边打扫得很干净。祁杉在会客室里转了一圈,家具已经老旧了,有些修补过的痕迹,墙面应该在不久之前粉刷过,室内亮堂不少。
坐了没多久,门外除了风声渐渐多了些其他的声音。祁杉站起来去打开门,忽然跟门外无数双天真稚嫩的眼睛来了个面面相觑。
领他们进来的院长费力地从小朋友们之间穿过来,歉然地笑着:“不好意思啊,他们挺喜欢看热闹的。刚吃完饭,不知道哪个眼尖的看见你们进来了,喊了一声就都跟过来了。”之后连哄带劝,终于把孩子们哄走了。
院长带上门,把手里端的果盘放在桌上,招呼祁杉他们吃。祁杉暂时没有吃东西的心情,把果盘往了了面前推了推。问道:“前天我们提过的那孩子,今天什么时候能见到?刚刚那群孩子里面,有她吗?”
“并没有呢。”院长从口袋里拿出一沓资料,慢慢展开放在眼前,又取出了老花镜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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