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怀听信君琂的话,接过她手中查到的证据,看到一系列熟悉的人名,心中惊了惊,君琂这是借机拔除蔺相的人,秦王的人虽说无大用处,但蔺相就不同了。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也上套了,君琂这个女人心机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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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宁让人整理银号的账目,方氏不懂她这么做的原因,银号可是陪嫁里最赚钱的铺子,就是因为利益太大,夫人当初才不敢记在旁人名下,直接给了世子。
她让自己男人将东西整理好后,就悄悄送到侯府来。卫长宁将自己印鉴也放在里面,银号里接触的人物太多,若无她的印鉴,许多事情都不便利。
张绍华在家里等着上面授官,过了琼林宴后,大多都会授官,离京或是留下来,只听圣意。他高中后因卫长宁落榜,也不敢喊她出来庆和,自己憋屈地在家等着。
卫长宁这里还没有收拾好,林璇偷偷过来传话,言道太傅请她明日春游。
若非林璇亲自过来传话,卫长宁险些以为又是什么y-in险计谋,她望着那盏花灯发怔,太傅不是喜欢游山玩水的人,明日定然有旁的事情,只是拿着春游当幌子罢了。
方氏一进来就看到世子在傻乐,虽说落榜,好在世子心态好,并没有显出不好的反应。那日打了卫见莳,侯爷竟没有过来找麻烦,也真是件奇怪的事。
卫长宁见到r-u娘,就道:“我明日去玩,您给我准备下。”
有了玩心也是好事,方氏就道:“您是和男孩子出去还是和姑娘家出去?”
卫长宁怔道:“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方氏见她这么大了还和孩子一样傻玩,就急道:“自然不一样,若是和女孩子出去就打扮得俊秀些,给姑娘家留个好印象,您不小了,都十九岁了,侯爷不给您c,ao心,你就一辈子一个人过?如果是男孩子,那您就吃穿些平常的衣服,千万记着别让他们摸你。”
卫长宁被她说得脑袋疼,最后被逼得没办法,才道:“和女子出去。”
方氏一听乐得不行,忙道:“就你们两人?”
卫长娘点头,好像每次都只有她们两人,君先生喜欢清静,是不会随意邀人的。她这一点头,方氏就道:“前些日子给您做了春衫,正好明日用得上。”
方氏准备的春衫便是一件绯红色锦绣长袍,这样的颜色更为鲜艳,卫长宁有些抵触,她本就不像男子了,再穿这样的衣服,保不齐就露馅了。
她扭捏着不肯穿,方氏就道:“您试试,现在长安城里贵公子都这么穿,再者您穿得好看些,人家姑娘看着也舒服啊。”
卫长宁蹙眉,不情不愿地换上袍服,方氏打心眼里喜欢,说什么也要穿上去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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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君府的马车早早地就在城外等着,卫长宁打马过去,身后就只跟着元安。她走近后就落马,将马鞭丢给元安。
林璇从马车上下来,近前几步看到疾步而来的少年,步伐矫健,看着柔弱,脊背挺的笔直。春日里明媚的阳光照在她光洁的脸上,肤白如玉。红裳显出几分不多见的稚气,一双水润光泽的眸子流露出平淡的笑意。
温柔而又坚毅!
少年人明艳飞扬,林璇诧异她的变化,原以为她会一蹶不振,竟不想还是这么明媚动人,真让人不敢相信。她退出些许位置,道:“世子,让你的小厮回去。”
元安脚步一顿,担心世子安危,道:“我又不坏事,远远跟着。”
林璇沉默,显然不同意。卫长宁知晓跟着君先生不会出事,便让元安回去等着,算作给他放假。
元安不大乐意,总觉得世子被太傅迷了心智,他三步一回头地望着,最后恋恋不舍地往城里策马而去。
君琂是请了五日的假期,专门去南山脚下查访。她带上卫长宁,也是恐她不在的时候,又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这个少年大智若愚,总把事情想得很美好,她将官场上的事情看得很清楚,后院的腌臜事却一直懵懂不明。
或许与她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男儿家想到是远大前程,而不是后院四方天地。
卫长宁不懂要去何处,也保持着沉默,既然君先生会带她去办事,必然是信任她的。君琂还是选择主动给她解惑:“皇后在潜邸时曾生下孩子,丢在农户里,后来农户被火焚烧,孩子就没有去处,此行就是去找孩子。”
卫长宁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线索也必然断了。”
“且试试吧,我找到了那间村子上幸存的人,希望有线索。”君琂回应她,抬眸就看到卫长宁今日不一样的穿着,太过鲜艳的颜色衬得她肤光胜雪,红艳的唇瓣微张,如牡丹般柔软馥郁,她怔怔道:“你下次勿要穿这般艳丽的颜色。”
“啊?”卫长宁愣了下,随即道:“我怎么了?不好吗?”
君琂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很快就转头看着窗外,略微不自然,轻声道:“你这样是担心别人看不出你是女子?”
卫长宁见她不是不喜欢,就放下心来,轻轻一笑:“好,我回去就换了。”
南山距离长安城百里,一行人在第三日下午才到山下。三月里的太阳已有些强烈,晒得人有些受不住,卫长宁年轻底子好,热得头上冒汗,晶莹的汗珠滑下脸颊,她擦了擦,就瞧着看不见顶的山峰。
山脚下有很多麦田,碧绿的波浪在阳光下泛着光泽,零散的庄稼大汉在地里劳作,卫长宁眯着眼看过去,那里有一片农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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