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不高兴了,恹恹地就像饱受风霜的花苞,君琂怜爱地摸摸她头顶的头发,与清阳道:“吴王咎由自取,借皇后大丧回京,又想旧计重施来谋害陛下,失算后被陛下察觉才落此下场。陛下顾及皇室声名才没有赐死,已是最大的恩德。”
对面的清阳听出一身冷汗,冰酪也吃下去了,狐疑道:“皇后的死真是吴王所为?”
“此事是陛下所查,我也不知。弑君之罪,却是板上钉钉。”君琂道,她余光扫过代王,眉眼无奈皱起,代王还在想着她的冰酪。
清阳在府内用过午膳就走,代王不大高兴,在湖心居的凉椅上躺着,君琂就在一旁照看着她。坐了片刻,礼部的人匆匆而来。
亲事办得仓促,太.祖心中有愧,命礼部认真去办,亲王成亲有例可寻,礼部遵循旧制去办。礼部代为去君府提亲,纳吉等,时间紧急,他们忙得晕头转向。
代王神色憔悴,见到礼部的人热得满头大汗,请人坐下喝盏酸梅汤,也不焦急让人走。礼部的人在酷热的日头下奔波半日,热得不行,得代王一盏酸梅汤,顿觉舒爽。
代王看着文书,就问起聘礼一事。按照规矩,聘礼一部分是宫里出,一部分是王府出,她自然想争取多些,已委屈君姐姐的。
礼部的人懂皇帝的心思,对代王的要求一概都应下。皇帝对代王宠爱,聘礼之事好谈的。
炙热的阳光落在湖面上,水汽蒸腾,锦鲤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屋檐上漏下的阳光镀在代王苍白的面孔上。她被刺得眼睛睁不开,以手挡住光线,脸颊的白皙胜过一双手,带着病态的美。
君琂上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外面很热,去屋内。”
代王得偿所愿,随着君琂回屋,心中怅然若失,见到君琂平静的神色,她道:“姐姐从认识我开始,就不曾嫌弃过我。我能平安过到今日,也是姐姐帮助的。”
“并非如此,皇后也会护着你,就算她再是不喜,也会让你平安长大。”君琂回道。李齐七岁那年出宫的事,是命运的转折点,也加剧她与吴王之间的矛盾,引来皇后的防范,造成祖孙心不一的局面。
前世,没有她的介入,皇后不曾一碗水端平,也没有任由吴王害李齐。
代王不知前世,对于君琂的好意,一直处于感激的心情。她知世人喜爱珍品,得到稀世的珍品后,她就会将之赠送君琂,哄她开心。
其实不然,君琂不爱那些。她起初不知,后来就知晓了,她送君琂的东西,除去那块石头外,都被封锁在库房里。
然而除了身外之物外,她不知该怎么回报君琂的好。
君琂揉了揉代王的脑袋,略显惆怅,点滴异样的情绪在心口波动,喟然道:“阿齐,你心中有我,这便够了,其余莫管,不用感激不用惆怅,我在你身边,除非哪一r,i你先离我而去,这样我才会离开你。”
这或许是不可能的,以命成全的爱情,怎会在岁月中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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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随着吴王离开而变得风平浪静。代王成亲,依旧很仓促,却很隆重。眼看无人与她争储君之位,皇帝的意思也很明显,朝臣见风使舵,上赶着巴结。
太.祖召了清阳去代王府打理,半月就成亲让她头疼欲裂,尤其是天气酷热,多事不便,不如寒冬腊月。
成亲那日,代王在府内候着,没有亲自去迎,本就以身体不好成亲的,不能自己戳破自己的谎言。她坐在花厅内候着,清阳热得不行,见她清闲,不免道:“你成亲怎地还这般闲。”
代王偷吃一口冰酪,正觉舒服,便道:“姑母事事亲为,哪里用得到阿齐,不过您这么辛苦,皇祖父知晓会赏赐您的。”
气得清阳又要去揪耳朵,吓得代王忙爬起来,往门口跑去:“姑母,我去府门口去迎亲。”
黄昏时新人才到,不想有人拦桥,捏着红绸一端,不让代王去接人。
她因身体不好才娶亲,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因此君府的人没有为难她的机会。至王府门前,见到本人,就想为难她一下。
也没有多加为难,就嚷着让代王背着新人入府。
代王苦恼,她好久没有锻炼身体,怕是背不动的。她为难,君府前来送亲的人就闹成一团,喊道:“殿下不同意,我们就不罢休。”
清阳走出来,他们顿时就静声,不敢再闹,本以为代王顺利过关时,却听她道:“背吧,不然我可不让你进门。”
代王:“……”姑母您是哪边?
府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都跟着一笑,唯独代王一张玉脸羞得通红,纠结须臾后,为难道:“孤且试试。”
她走到花桥前,掀开帘布,因红色盖头而看不清君琂的容貌,想必是倾国倾城。她俯身握住君琂的手,低声道:“你莫怕,我、我不会摔着你。”
听她颤抖的音,君琂就明白她很紧张。方才听到外面的声音,本以为不会有事,不想清阳出来是搅局的。君琂将自己的手递至李齐的手心,宽慰她:“你莫紧张,我信你,不会摔着的。”
听了君琂的话,代王也还紧张,鼓着一张小脸,乐得一旁清阳道:“阿齐今日不能哭丧着脸。”
代王背对着君琂,握住婢女递来的红绸,深呼一口气,微微俯下身。君琂顺势攀上她的脊背,抱着她的,在她耳边低语:“阿齐,你走稳些,莫怕。”
代王不说话,脸色通红,她多日卧病,已没有多少力气,背着君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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