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皇帝拦着,韩元也不敢深查,皇帝命礼部为五殿下拟谥号,追封太子储君。”君琂面上也是一片冰冷,如此这般才算安抚蒋家,就看蒋怀有没有本事查到凶手了。
“那你可曾查了?”卫长宁追问。
“在查。”君琂回答,见她神色不好,拨开她的手扶着躺下来,寻来薄毯盖上,“卫见绪多半不会来得早,你不如睡会,来了再起也不迟。”
这些时日,卫长宁听惯了她的话,也不反驳,乖乖躺下,不忘拽着她一同躺下。小榻不是很大,君琂被她拽着不放,只好随她一同躺下。
卫长宁手臂疼,依旧不安分。君琂不好挪动,将她受伤的手臂置于自己腰间,关切道:“小心手臂疼。”
满满的关心,令人听着很舒服,卫长宁欢喜地眯着眼睛。方才悲伤的情绪散去大半,眼睛离君琂的脸不过半寸,哪儿像午睡的模样。
君琂恨不得拿绸带过来将她眼睛蒙上,好让她安心睡,唯有不理她,才是最好的办法。
卫长宁额头抵着君琂的侧脸,道:“我要辞官了,真的是‘胸无大志’,你莫要嫌弃我。”
父母辞世,为人子弟者需丁忧三载。君琂知晓这个道理,阖眸不言语。
卫国侯的侯爵有名无实,皇帝只将名分给了,名下该有的府邸与俸禄一样都没有提,做事太不干脆。卫长宁心中埋怨一二,虽说她不缺这些,可是给了一半,让人看她笑话?
她小眼神转了转,揽住君琂的手紧了紧,“你怎地不回我话呢?”
“胡言乱语,没必要回。”君琂被催得紧才回了一句。卫长宁追过去,亲了亲她的侧脸,歪着脑袋,继续她的‘胡言乱语’,道:“你说我辞官,他们会不会说我吃软饭呢?”
君琂抬眸:“谁敢这么胡说,唯你乱想。”
春末夏初,都带着淡淡暑气,两人躺得极近,也不觉热。卫长宁心满意足了,情不自禁地想要与她亲热,君琂看她一眼:“白日里好好安睡。”
刚动起的念头就被她一句冰冷的话打断,好无情的。卫长宁委委屈屈,不管君琂准不准,在她脸上亲了亲。突然的动作惊得君琂面红,触着她冰冷的手,就说不出话了。
某人得逞一笑,君琂只当未曾察觉,轻轻握着她的手,明明是在夏初,右手却是冰冷的,她有些担心,伸手将人揽在怀中,摸摸左手,是热的,这才放心。
两人贴得很近,倒显得这张小榻极大,还能睡下第三人。
卫长宁心中牵挂着卫怀慎的事,睡不着,想起方才先生提及的事,低声恳求道:“我们忘了那些事可好,不要被皇后蛊惑,弑君是不可能的。”她极担忧先生答应皇后的条件,继而做些傻事。
“忘了。”君琂轻轻回应,声音似蒙了一层纱,朦朦胧胧,听不分明。她搂着卫长宁柔软的身体,拍拍她的脊背,示意安心入睡。
本胡思乱想的卫长宁,闻着淡雅的清香,被她搂着在不知不觉间睡过去。
醒来时,卫见绪果真没有来,她怒了,道:“父亲病逝这等大事,难道他就不上心?”
她一生气,屋内婢女垂眸都不敢说话,君琂望着她,眉梢上扬,极是恼火,认识她这么久,从未见她这样生气,整张脸气得发红,于她伤势并无好处。
君琂亲自捧着一盏热茶给她,宽慰道:“你为长,他自然不会上心,且世人不会说他,只会骂你不孝顺,嫡长为先。”
“他若不去,我自己去就是了,回来定与他计较。”卫长宁素来不是求人的性子,卫见绪不去,她亲自带人过去。
君琂不同意,摇首:“必须他去,你不能去的,毒素未清,岂能随意走动。”
她一反驳,卫长宁就冷静下来了,愧疚地看着她:“我鲁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秒怂的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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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七十
君琂将水递给她, 卫长宁用左手接下, 不甚伶俐, 君琂就收回, 茶水置于她唇下。卫长宁也是口渴,就着她手都喝下, 才道:“他不去, 我让陆琏绑着他去, 容不得他偷懒。”
她温润惯了, 蓦地显露出几分凶狠令君琂发怔。她分神间,卫长宁就要下榻穿靴, 她自己穿不好, 唤着君琂帮忙,见她恍惚, 才后知后觉:“你觉得不妥?”
“不会, 卫见绪想来是想在你这里求些什么,多半是想要商铺。”君琂俯身替她穿好靴子。
卫长宁嗤之以鼻,道:“不能给, 以这件事威胁我, 此风不可长。”
君琂近前,理了理她的衣袍,见无褶皱, 劝道:“他若想要,只要不过分,也可。”
她的话, 卫长宁都听,命人去将卫见绪请来。卫见绪拖拖拉拉极是不愿,来时已近亥时。君琂在书房,没有出来参与此事,令他松口气。
父死后,他也想的明白,无人辅助他,舅父魏煊是虚情假意,正好趁此从长兄这里谋取自己想要的利益。陆家虽说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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