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全木质结构的中式复古装修风格,但屋子里明亮宽敞。很清淡的木质香味散在屋内,让这里看上去古香古色的。
刚一进门,霍一唯就看到了堂屋墙壁上悬挂的字画,遒劲有力的草书,龙飞凤舞的笔法,真真是相当j-i,ng妙的字。
“刘姨,我回来啦。”刚一进门,江铭扬就高声说道。
屋子里快步走出来一个面容和善的妇人,“终于回来了,老爷都在念叨你了。”
江铭扬和照顾他们家生活起居的刘姨问候两句说道:“刘姨,这是我朋友,想在咱们家住两天。”
“真好,真好。”刘姨看着霍一唯说道:“老爷看了一定高兴,老爷和老夫人还没睡,正在书房呢,你们去吧。”
江老先生已经年逾八十了,但依旧j-i,ng神矍铄,目光灼灼的样子让霍一唯深刻觉得姜还是老的辣。
江老先生什么都没说,只是那双深沉而清明的眼睛让霍一唯觉得压迫极了,比他的姥爷给他的压迫感还强。别看江家的房子古香古色的书卷气息浓郁,但江老先生是上过战场拿过枪握过刀杀过人的老将军,即使已经是太平年月了,但身上的气势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有压迫感的。
“霍一唯?”江老先生问道。
“是,江老。”霍一唯答道。
江老先生看着仪态得体进退有度的霍一唯,眼里的审视才渐渐被满意所取代,“你父亲是谁?”
“霍启明,在生科所工作。”
江老先生点点头,一身气势收敛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和蔼的老人一样,“我知道他,很有才学的一个人。”说着转身坐到一边的红木椅上,“你的姥爷是孟志峰吗?”
霍一唯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会把话题扯到自己姥爷的身上,“是。”
江老先生叹了一口气,“他还在汉中?”
“在,在老家的村子里。”
“真是倔啊……”江老先生感叹一声,“我和你姥爷年轻的时候有些交情,在这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有什么事就跟铭扬说或者跟刘妈说,你们也早点去休息吧。”
一天,两天,霍一唯没去和祁容联系,祁容也没和他联系。不知不觉的他就已经在江家住了小半月的时间。
江家老宅的环境清幽,习惯早起的霍一唯每天起床都去跑步,然后在院子里打太极。江老先生曾经为生活这么自律的霍一唯而感到惊讶,要知道,即使是他引以为傲的大孙子江铭扬也是个有时候爱睡懒觉的人。
霍一唯的太极是和姥爷学的,一举一动都是孟老先生的影子,江老看着在院子里底盘扎实呼吸沉稳的霍一唯,内心感慨万千。
江老忍不住下楼去和霍一唯聊聊,“你姥爷的医术很不错。”
正打到白猿献果的霍一唯愣了一下,然后收式问好,“江老。”
江老点点头,“你姥爷的医术当年很有名气,你没继承他的衣钵?”
“虽然感兴趣,但不是学医的材料。”
“陪我走走吧,我喜欢跟年轻人多接触。”
虽然不明白江老是什么意图,但霍一唯觉得江老也没有别的意思,于是说道:“好。”
“小霍,你觉得铭扬这个孩子怎么样?”走在大院的林荫道上,江老问道。
“他——学术成就很高,人也很好——”霍一唯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些,是你对铭扬的看法。”江老打断说道。
“我?”霍一唯仔细想了又想才说道:“铭扬虽然只大我一届,但是帮我很多。他是一个很木奉的学长,也是我很敬佩的人。”
江老似乎笑了,“只是这样?”
虽然不太明白,但霍一唯还是点点头。
江老笑了出来,声音透着愉快:“那个傻小子啊!”
霍一唯听得一头雾水,哪怕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依旧不愿意揭开那最后一层布。
这半个月的时间,霍一唯可谓是过得与世隔绝,军区大院隔绝了外人的窥探也隔绝了那些议论纷纷的声音。一直待在规划院的他看不到祁容又或者是那些让他心烦的人,真的是乐得自在。
可是一直住在江家也不是个办法,他的清闲能有一时,但不可能有一世。那天和姥爷通电话,得知他现在住在江家,姥爷还愣了一下,倒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姥爷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这天,正在规划院上班的霍一唯接到了一个难得的电话,来电人是他的父亲霍启明。
要知道,霍启明的工作因为涉密内容太多,时常处于失联的状态,就连在给他们打电话时的来电号码也总是显示乱码。
霍启明对于霍一唯的教育问题一直都是散养尊重的态度,知道霍一唯现在的状况以后,直接说道:“你去给我分配的地方暂时住一段时间吧,虽然离规划院有些远,但至少够安静,而且你妈过两天也会过来。”
霍一唯听了父亲的话,哪怕他们之间的沟通其实很少,更多的时候是像朋友一样的交流也是一样。
江铭扬在听到霍一唯有了去处以后眼神黯淡了一瞬,然后才说道:“好,今晚还是回江家吧,和爷爷奶奶说一声。”
江老和江夫人对霍一唯照顾有加,他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自然应允。
然而,有一件事情的突然发生,打破了霍一唯这些日子以来难得的宁静。
一个名叫安远的男孩儿,闹到了规划院的门口。
霍一唯压着自己的火气让保安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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