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漭是亲自把文件交在高是之手里,怎么就找不见了呢?
这摆明了是要诬陷他,可高是之却装出一副被冤枉的样子来,夏漭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但他却不能,因为他拿不到证据,空口无凭啊!
满腔的怒火在夏漭心间熊熊燃烧,被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啊!但他现在却只能忍,低声弱弱地问一声:“高是之,你要是看见了,找到了,就尽快告诉我们哈。”
夏漭和科长想尽了一起办法,寻找了半天,没有看见这份文件的一丁点儿影子,它真的在人间蒸发了不成?
夏漭内心里是不愿意相信这是高是之所为,可文件明明就在他手里呀,他私自藏匿起来,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朱科长觉得保密无小事,此事重大,不能压了,她也不敢压了,火速向处长做了汇报。
处长听完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略一沉吟,说道:“这件事先不要对外讲了,一定要严格控制知密范围,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影响了整个单位的形象,先进典型来之不易啊,大家一定要珍惜。我想这文件也没有多大价值,没有谁会有意去偷它。我给保密室的同志打个电话,让他们把各科的文件统一收一下,你们找一找。”
第二天,高是之没有来上班,夏漭以为他是做贼心虚,怕见他,不敢露面。
朱科长对大家说他上医院了。
文件没有找到,领导心里很恼火。最后单位给了夏漭一个记大过处分,理由是在上班时间动手打伤了人。
而高是之则毫发未损,屁事没有。
夏漭心里觉得冤,在这种时候身背处分,他的副科长任命就会遥遥无期,他决定找处长,想处长定能帮他说上几句公道话。
陶之明却打起了官腔,“小夏呀,这事啊,你无凭无据,谁能说得清楚呢?我们不能偏袒谁,一切要用证据说话。你就不要再纠缠了,这事真要追究起来,你就不是一个处分的问题了。单位是本着爱护年轻同志的原则,考虑到年轻同志的政治生命,才把这事悄悄压下来的。嗯,你想想,丢文件的事,是小事吗?”
前途无望,夏漭心里觉得苦,朱科长安慰他说:“你还年轻,多经历些事,对你也有帮助。别想那么多,事情很快就过去了。何况领导已经做出决定的事,再闹也没有了意义,对你也没有半点好处。”
夏漭私下听一个参谋说,朱科长为他的事,专门找处长理论过,处长训斥了她,说她是妇人之见。朱科长本来心地还算善良,何况女人嘛,心软,她帮夏漭说话,这事夏漭信。
但在这件事情之后,高是之再没有露过面。
夏漭从科长那里得知高是之先是住了院,后休了假,再后来就说他调走了。
对于夏漭的遭遇,马参谋在一旁幸灾乐祸,说这就是怕马屁的下场。如果眼睛能杀人,夏漭当时真恨不能用眼睛杀死她。
过了一段时间,马莹改了性子,不再咋咋唬唬,不再牢骚不断,而是隔三差五带着各种好吃的零食,面带谄笑,讨好地分给大家。
她有事没事就去科长办公室,说是去汇报工作,其实就是讨好奉承去了。
马莹看到夏漭和高是之发生矛盾,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去掉了她心中的一个劲敌,让她当科长的可能性大大提升了。
马莹想通这些,与夏漭没有了利害冲突,便一改对他的鄙夷嘲讽态度,开始对夏漭亲热起来。
马参谋的上蹿下跳,夏漭看在眼里,也没有了什么反感,反正他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当上科长了,那总得有人来,虽然这部门的科长不是炙手可热的位置,但还是有不少人盯着呢,但对于夏漭来说,谁来当科长都一个球样。
夏漭无欲无求,就产生了懈怠的思想,整日显得无所事事、无精打采的样子,对待工作是能推则推,不能推的就应付了事。
夏漭这样混了几日,突然听马参谋说陶之明处长高升了,调到军务部当了代理部长。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不久后,新来的处长带来一人,安排进了情报资料科当了副科长,看来是准备接朱佳美的科长位置了。
如此的人事安排,不仅夏漭没有想到,马莹也始料不及,这让她久久等待的副科长美梦化着了泡影,她能不沮丧吗?
可这已经既成事实,马莹内心纵有万个不服,也无可奈何,只能发发牢骚罢了。
夏漭倒是没有怨言,因为他身背处分,在部队前途已一片黯然,转业回老家山浦县当公务员也看不到美好的前景,就想明年退伍走人,拿一笔钱到社会上去闯荡一番,以至于后来他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完全挤满了他的整个脑袋。
夏漭自从萌生了这种打算之后,工作就开始变得敷衍,加班更是及其不乐意,常常还故意迟到早退。
朱科长看在眼里,很不高兴,找夏漭谈了几次心,收效甚微,就生了气,说要不想干,就趁早滚蛋,单位不养闲人。
朱科长发火主要还是因为几天前,她得之单位的领导把倪志排在了候选人的第一位,民主测评也排在她的前头,副处长的官帽极有可能落在倪志的头上。
这对于一心想当副处长的朱科长,是极大的打击,只能在家骂比她大十来岁的老公,对她的事不上心,骂他没有用,是个废物。
训练部长被老婆骂得没辙,就爆出倪志为了得到这个位置,上上下下打点,花了二十多万,就劝她:“佳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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