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敏眼看齐钰轩没有停下的意思,满心的嫉妒促使安敏又一次到了齐钰轩的面前,张手就挡住去路:“钰哥哥,罗叔都说了,这女人不能进屋!”
北时秋看着安敏,但见少女那脸上带着浓重受伤的深情,杏眸含着绝对的委屈,甚至还闪动着水光,指责地抬着小脸,目光显然是落在齐钰轩身上。
齐钰轩的脚步停了下来,只是身上散发的冷气依旧。
“你不是进去了,怎么你都能进,丫头为什么不能进,你什么时候姓齐了?”齐钰轩的话语淡淡,可是带上了绝对的讽刺。
安敏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北时秋不解地看着安敏倒退一步,脚步踉跄着。
罗休眼见事情真的要越发严重,赶紧上前,不着痕迹地将安敏请到一边,恭声道:“少爷,夫人在屋里等您许久了。”
北时秋也发现,直到这一刻,这位老者才第一次拿正眼看了她一下。
看样子,这能进老宅这个眼前漆黑大门关闭着的正屋,似乎是某种身份的象征,一个念头猛地窜进了北时秋的念头。
“我不进去!”北时秋拉低齐钰轩的脑袋,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表明自己的决定。
“晚了。”男人的口气淡淡,但是眼里带了促狭,北时秋看的气结,偏偏下一刻额头上感到一阵湿软,是齐钰轩趁其不备吻她了。
安敏瞪大了双眼,好像眼前一阵晕眩,终于眼里打转的水光这会儿哗啦地像打开了闸门,泪水横流。
看着安敏哭着跑走,罗休深深看了一眼北时秋,赶紧去追。
“你真的是……”北时秋咬着牙,话还没说完,就被齐钰轩抢白了。
“不用谢,护着你是应该的,毕竟你是我的未婚妻。”
北时秋怒,才要抬手,发觉自己双手还禁锢在齐钰轩的手里,整个人更是被被绑缚一般压靠在齐钰轩的怀里,哪里还能动作。
北时秋眉头直跳,有种自己这两年似乎白混的错觉。
这男人太莫测了!
下一刻传来的一声巨大“砰”声,北时秋惊愕地看着那庄严而肃穆的大门居然……被齐钰轩一脚踹开了!
这人!
“齐钰轩!”北时秋敏锐地听见屋子里面传来了一声女子盛气凌人的怒斥:“每次回老宅你都非要这么闹么!”
而北时秋听见齐钰轩回应那道声音的只有淡淡一句话:“你见过被绑票回来的人会有好脾气么。”
这回,北时秋算是信了,在齐钰轩的家族中,真有自家人绑架自家人的说法!
都是些什么毛病的人!
“你!”女子显然是被齐钰轩的话噎住了。
“好了,年轻人,难免年少气盛,又不是头一回了。”苍劲的男声响起。
而北时秋也在这时被齐钰轩带着进了这神秘莫测的正屋之中。
抬眼看去,但见这屋内的格局倒不像是屋外那样的欧洲格调,里面的陈列摆设都偏向与旧时代的复古风情,甚至就是偏古代了,满屋子看去,都是古董、木质用品居多,可是那一件件都显然价值不菲。
屋子里是按着古时厅堂的陈列,而高坐之上正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左右坐着,两边摆开的左右客座上,也坐着几人。
北时秋甚至觉得,这自打见了罗休之后,好像画风就开始变了,又是少爷又是夫人,还有现在这眼前的场景。
一个念头在北时秋的心里根深蒂固了,这齐家看来是有着浓重的时代背景的,豪门世家!
“五伯。”齐钰轩只喊了一个人,接着就拉着北时秋落座了。
“五哥,你看这小子的态度,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高坐上,北时秋看着那一个年近中旬的贵妇人一脸愤恨地看着齐钰轩,嘴里说着话。
高坐上另外一人,五爷齐耀泰摆了摆手:“行了,欣兰,你多大的年纪了,还总是和小辈计较这些。”
五爷都这样说了,孟欣兰哪里还有什么立场,她原本不过就是齐钰轩的继母,可是目光却看向了北时秋。
北时秋见状,就知道这位贵妇人是要从她作为切入点开始发难了。
果然。
“钰轩,老宅的规矩你都忘了么,非齐家的人是不能登堂这屋子里的,你居然带着一个陌生女人进来了?”
孟欣兰话里夹杂了毒意,北时秋看见那五爷的目光也带着十足的审视看着她,还有在座的几人都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怎么,我带着我未来的妻子还不能进这屋么?”
孟欣兰却一下子站了起来:“那安敏呢!”
北时秋偏头看向齐钰轩,齐钰轩神情淡淡:“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齐家难道都没有男人了么,怎么,还是看我无父无母好欺负么?”
这话一出,众人顿惊,孟欣兰更是气的牙痒痒,偏偏五爷居然没有半点要帮她的意思,孟欣兰想开口,发现她似乎也没有立场,毕竟,她和齐钰轩的确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孟欣兰压着火只能重新坐下。
五爷倒是开口了:“丫头多大了?”
北时秋没有回答,齐钰轩接话了:“十七,生日7月1日,再过几月就十八了。”
而接下来五爷问的问题,北时秋发现,可不就是齐钰轩之前问的么,当然,除了个别带着颜色的问题,譬如……三围。
“原因?”最后,五爷问了这个问题。
齐钰轩一板一眼地应声:“哦,一见钟情。”
哦,一见钟情。
果然北时秋从未见过的厚颜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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