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手里的,王婉珍又当众羞辱过夏姜芙,难保不是夏姜芙怀恨在心杀了人。
毕竟,夏姜芙小肚鸡肠,从这么多年不让顾泊远纳妾就能看出一二,何况夏姜芙年轻时别人的棺材都敢翻,杀人算什么。
阴阳怪气的眼神多了,夏姜芙再好的耐性都有些不耐烦,所以,当在岔口凑巧碰到柳瑜弦,而柳瑜弦又惋惜的说起王婉珍时,她就没给好脸,“可不是吗?昨天还是鲜活的人,今天就没了,人生在世,生死无常,陆夫人好生保重,我可不想明天听说你跟着没了......”
什么话光明正大的问,拐弯抹角装善良给谁看呢?
夏姜芙最厌恶这种不好好说话的人,心情好陪她们附和几句,心情不好就反唇相讥,恰好,她这会儿心情不太好。
顾泊远和陆宗仁领着六部官员走在前边,一行人聊着南蛮进京之事,鸿鹄书院戒备森严,众人不清楚内里情形,少不得问顾泊远打听,但顾泊远口风紧,什么都不肯透露,一来二去,气氛有些凝滞,忽然听夏姜芙诅咒柳瑜弦,陆宗仁停了下来,开玩笑的口吻和顾泊远道,“令夫人还是喜欢开玩笑。”
他声音浑厚,夏姜芙她们全听着了,柳瑜弦夫唱妇随,阴阳怪调道,“是啊,几十年如一日的真性情,羡煞旁人。”
柳夫人是柳瑜弦弟妹,当即配合的捂嘴轻笑了起来,随着人生阅历的增加,人随之沉淀,变得更成熟稳重,有长者的风范,而夏姜芙仍然嘴毒惹人厌,几十年没个长进,柳瑜弦损夏姜芙呢。
“多谢陆夫人称赞,其实我没变的岂止是性情,容貌也没啥变化,陆夫人是不是眼神不好看不出来?”夏姜芙笑着挑了挑眉,好像听不懂柳瑜弦话里的含义,相反表现得十分受用,她笑得高兴,扶着她的顾越流不住附和,“娘说到我心坎上了,比较其他人,您还真是少有的维持年轻容貌的人。”
柳瑜弦嘴角僵了僵,顾越流嘴里的其他人是她吗?小小年纪不学无术,尽会耍嘴皮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们几兄弟继承了娘的美貌就要好好珍惜,往后不可熬夜懂吗?”夏姜芙想起顾越流守了他一夜,便趁机告诫他道。
顾越流乖巧的点头。
母子两的对话没什么,偏偏昨天发生了点事,柳瑜弦一宿没睡,听着夏姜芙的话,认定夏姜芙嘲笑自己熬夜老得快,她脸僵了僵,小径上还有其他侯爵夫人,柳瑜弦不想动气,夏姜芙说话能气死人,而且不会顾忌地点,肆无忌惮,她要与她争执,最后出糗的是她。
口口声声看不起夏姜芙,却一而再再而三和夏姜芙争锋相对,传出去,还以为她嫉妒夏姜芙呢,念及此,她脸上的笑慢慢柔和下来,搭过柳夫人的手,和同行的几位夫人议论起给二儿说亲之事。
有意冷落夏姜芙,让夏姜芙没脸。
夏姜芙好看又怎么样,能生又怎样,六个儿子,被她宠得无法无天,讨不讨得着媳妇都不好说。
夫人们之间的刀光剑影,岂是顾越流感受得到的,他担心夏姜芙身体不适,走得极慢,很快就被人甩了一大截。
柳瑜弦有心气夏姜芙几句,跟着放慢了脚步,眼角时不时留意着夏姜芙动静,却看顾越流朝夏姜芙挤眼,“娘,我观察过了,一路上遇着的夫人们,您是最好看的,跟仙女下凡似的,您看其他,陆夫人鼻侧皱纹深邃,柳夫人眼角细纹多,张夫人眼小鼻塌,李夫人下巴短,温夫人脸上的脂粉没抹匀......”
柳瑜弦瞬间拉长了脸,衣衫下的手紧握成拳,堂堂侯府嫡子,大庭广众的对长辈品头论足,分明教养不当,德行有污,长大了也很难有所作为,柳瑜弦想到他带着人堵住自家大门,双手叉腰学泼妇骂街的情形,恨不得上前撕烂那张嘴。
可怜了她儿子,明明是顾越流摘的花,结果却落到陆宇身上,裴夫子不知哪根筋不对,认定陆宇是真凶,在书院没少为难陆宇,带着陆宇名声变得不太好,一切都是顾越流造成的。
她紧了紧拳头,目光怨毒的瞪着那对母子。
然而,厚颜无耻的还在后边,夏姜芙若无其事的接话道,“拿我和那些人比较作甚,难道我就只配和她们比?”
什么叫只配和她们比,和她们比很丢脸?
“那倒不是,您啊,看上去年轻着呢,和未出阁的小姐似的......不对,气色比那些小姐们好多了。”顾越流嘴巴甜,诚恳的称赞夏姜芙。
“这还差不多。”夏姜芙笑了,眼眸弯弯,看在柳瑜弦眼里扎眼得很。
柳瑜弦暗搓搓咬牙,恨不得扑过去扇夏姜芙两个耳光,她发现夏姜芙就是有这个本事,将她的忍耐力消磨殆尽,逼她忍不住破口骂人,甚至动手打人。
夏姜芙抬头,正对上柳瑜弦扭曲得略狰狞的神色,黑漆漆的眼珠转了转,故作关切道,“陆夫人这是怎么了?”
柳瑜弦来不及收回脸上的怒色,被周围夫人看个正着,众夫人心下不解,纷纷问怎么了。
最前边畅聊的官员们跟着停了下来,顾泊远掉头走了回来,目光紧紧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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