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圣域占星丘。
占星丘是圣域最高的地方,独立在圣山之外,像一根利刃直刺苍穹。
这里是教皇观星占卜吉凶的地方,万物都根据群星的宿命生死轮转,所以观星就像是在观察宇宙,观察宇宙就是在观察大地上的万物。
占星丘是圣域的禁地,除了教皇,任何人不得踏足。
教皇史昂静静的看着满天的繁星,若有所思。
黄道十二宫,自前番圣战之后,除了白羊座、天秤座和金牛座,其他星座的光芒都有些许黯淡。过了两百年,任凭史昂怎么努力,振兴圣域,都没有什么起色。
但是今天,不知为何,又有两个星座的星辰,光芒比以前略有增长,这预示又有新的黄金圣斗士要诞生了。
只是。
“不应该是三个吗?哪里搞错了么,老友。”
史昂低声沉吟。
遥远的庐山五老峰。
因为时差的关系,这边已是清晨。
依旧喧闹的大瀑布下,春花已经早起做好了早饭,招呼在山头另一边盖个小屋居住的王铁柱一声,便提着小竹篓上山,里面放了一碗小米粥,一叠咸菜,一笼晶莹剔透的小包子。
王铁柱憨笑一声,拿着春花给他准备的早饭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虽然一开始,王铁柱留下来,只是被乐夏逼迫不得不这么做,但是这段日子里,庐山的田园生活,让他这颗在死亡皇后岛上时刻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心,竟有了难得的放松。
不用每天拼死拼活的训练,做工,不用被人用皮鞭笞罚,不用饿肚子。
这样的生活可是他前边将近二十年都不敢想象的。
‘再也不要回到那个倒霉的岛上去了。’王铁柱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
山顶上,童虎睁开眼,抬头望向大瀑布上蔚蓝色的天空,一丝云朵飘过,似真似幻。
“我也看不透,所以才会托付给你啊,老友。”
低下头,一个穿着碎花小袄的女子笑靥如花的走了上来打招呼,童虎笑着回应。
自从这个孩子来到这里,自己被女神加持过的身体似乎有了些改变,几百年没有尝过味道的五脏六腑也有苏醒的迹象。虽然进食不是必须的,但是,偶尔,偶尔吃一顿也是一种享受啊。
童虎乐呵呵的接过小竹篓,拿出精致的早餐,对春花笑。
“谢谢你啊,春花。”
“没事,没事,童虎爷爷能喜欢吃我做的东西就好。我……”
春花笑笑,欲言又止。
“是想知道乐夏的情况吧。”
春花点头,紧紧的盯着童虎,圣域是个什么地方,她早就知道了。这一路上来,她既想知道乐夏的情况,又怕听到不好的消息,那个纠结啊。
“呵呵,”童虎看着这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都不忍心跟她卖关子。
“乐夏很好,不用担心,最近还刚交了几个小朋友,都是好孩子,你且放宽心。”
春花这才吁出一口气,拍拍冒尖的小胸脯,对童虎道谢离开。
至于童虎话的真实性,她根本就不会怀疑,并不是因为童虎是黄金圣斗士,单纯的是因为信任。
史昂摇摇头,叹息一声,这个童虎,也太不负责任了,就这么把一个孩子丢给过来,明明是他拦的事儿,非让自己担着。
“哎,算老夫欠你的,再观察一下吧。”
半夜,三人一木乃伊痛快的大吃一顿,肉下了肚,四个扶着鼓涨涨的肚子瘫在座位上懒得动弹。
“有了这顿饭,呃!今天这些罪总算是没白遭。”渣加打个饱嗝,“奥菲斯那娘娘腔教的怎么样啊,话说你们今天下午没去上课吗?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别跟我提奥娘娘,提起来我就一肚子气。”乐夏往后挪挪,找个舒服的位置靠,随后把今天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痛诉了一番。
“要不是奥娘娘不负责任,他们俩但凡学点有用的,我们也早就跑掉了,何苦受这么大的罪。”
渣加也不知道是睡了一下午还是对乐夏的事太感兴趣,这会眼睛亮的要命,听到精彩处,甚至哈哈大笑,眉毛跳的飞起。
“你是单纯的喜欢听到我吃亏了吧?”
乐夏讲完,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故事里有笑点,阴着脸看向渣加。
“呃……”渣加立马换上一个沉思的表情,“求见教皇竟然会被扭送到了丹尼斯那里,这事怎么听都透着诡异。你刚才说那个挡下你的人叫什么?”
“尼奥!我永远忘不了他那张恶心的脸。”乐夏略一沉思,肯定的说。
艾俄洛斯疑惑的看撒加,怎么感觉好像那里不太对。
撒加捂脸,“那个大个儿说叫尼克。”
“对!尼刻!”乐夏面不改色的改口,“一张尖酸刻薄的脸,我也永远忘不了他那张恶心的脸。”
撒加一阵阵的无力,重复一遍,加个也字,就可以当前面记错名字的是别人吗,太草率了吧。
渣加难得的没有在名字的问题上嘲笑乐夏,而是低头沉思。
‘尼克那个家伙不是个不辨是非的人,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啊,除非是老……真是的,有什么事情直说不行吗?这些读书人,就是爱搞些有的没的。’
“渣大叔,那个尼克不是杂兵吧,要说他不是圣斗士,打死我都不信。”
渣加没有回答乐夏的问题,而是摇摇头,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圣域这么大,要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我都要记住,那我还不得累死,你们这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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