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说不出那些个盗匪是从何处而来的。
当魏家二爷听闻那辎重里的棉服被烧毁殆尽的消息时,不由得仰天长笑:“那叫姓楚的猖狂!漠北的寒流马上来袭,到时候,将那龟儿子的卵蛋都要冻出来!”
魏田所言并非夸张,漠北到了极寒的时候,若无有效的防护,连成群的牛羊都会冻死。更何况是人了?
柳将琚的部将骁勇。想要抢夺粮草不易,二那棉被棉服却是易燃的。漠北三郡的官道早已经封闭。布商客旅不会来此,而朝中空虚甚久,国库的钱财就是那些,就算朝中筹集了足够的棉被棉服,制作加送过来又是一两个月的时间,足以将这帮楚家军冻死大半了!
又过了几日,果然漠北的寒流来袭,广袤的大地被肃杀冷峻侵袭。吐一口唾沫,立刻变成冰碴。
琅王大营从前线极速撤回派手下将官去漠北守将城中借些木炭,给部下士兵烧火取暖。
魏田让琅王的将官酷冻之日在府外等了足有二个时辰,直到那将官冻得脸色发青,鼻涕都流到胸甲上,才将人请进来。
那将官挪着已然冻僵的手脚慢慢挪到府里,见了魏田将琅王的请托说了出来。
魏田脸上似笑非笑地说道:“琅王率军前来攻打匈奴,本官为地方主官按理当尽地主之仪,莫说木炭,便是棉服铠甲也当尽府库而供之。奈何,因为与匈奴交战,当地百姓不敢出门伐木,是以家中无炭。本官主政一方,岂能让百姓无辜受累,前些时日将木炭棉衣尽发给百姓,现在便连我部下士兵都是缺衣少炭。对于琅王所请,只能徒叹奈何。”
顿了一顿,魏田复说道:“琅王能兵,本官亦知,对琅王殿下来说此乃小事尔,必能旗开得胜,大败匈奴,本官便在这等琅王的捷报了——送客!”
这将官苦苦挨冻半日,不只差事没有办成,却是连茶都未喝上一口便派人送了出来。心中恼怒,只得怏怏而会。
魏田在府中哈哈大笑,道:“柳将琚小儿,我魏田发自家财与尔何干,偏来与我作对,现在便是护送军资不利,依着楚邪的性情,必定拿你祭奠了军旗……至于姓楚的,嘿嘿,你吃不了兜着走,就冻死在这漠北之地吧!”
是夜,他兴致勃发,连御前二女,一夜红浪翻滚。
到了第二日,他酒足饭饱,穿着厚暖的皮裘,骑着高头大马,在众人护拥下来到城墙上举目向下望去,想看看琅王大营的惨状。
却是远远望去,琅王大营炊烟袅袅,一副热气腾腾的景象,隐约能看到站岗和巡逻的士兵身上穿的俱是棉袄,一个个精气十足。
魏田大吃一惊,忙派人去打探。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楚邪的兵马众多,就算是短时间筹集,也不可能筹集那么多规整厚实的棉服厚帐啊!
不多时,便得人来报。说是楚邪的大营真的在昨夜接收了无数的棉被厚帐辎重。
押送这批货物的,乃是那位女将军公孙二。不过他们走的并非官道,而是从海路绕行直到漠北,再一路返还潜行。虽然绕了个大远,却巧妙避开了魏田和匈奴的暗探。
而那些个辎重,也并非朝廷置办。乃是一力由楚邪的那个富豪妻子全资采买。
棉衣里夹的都不是棉花,而是保暖又轻便的羊毛。就连马身上的马衣都夹的是上好的棉花。而那些牛皮厚毡的军帐更是透着京城土豪的阔绰,据说将士们在那军帐里,盖着厚实的棉被,竟然睡出了满头大汗。
而且他听人说,原来的这么多的物资,乃是那几十艘大海船上一半的货物而已。
琅王妃扔下话了,若是又被贼人劫了,护送的将士不用搏命,扔下让他们烧,那船上有的是,再送一批就是了!
第210章
这桩桩件件, 只听得魏田一阵的心慌, 想着他私下里已经与匈奴人通风报信,告知再过五日,等楚家军冻伤大半,士气涣散时,便可来袭楚邪的大营, 来个瓮中捉鳖。
只要楚邪阵前失利的消息传回朝廷,就算万岁有心力挺, 也没有那个底气了。而到时候, 他要查自己勾结匈奴采矿一事,也完全可以推诿成是楚邪诬陷,只为了污蔑他好找借口与匈奴为战。
可惜, 魏田设想的倒是齐全,可是没想到楚邪竟留着后手, 又这么舍得下血本, 竟然让自己的富豪娇妻自掏腰包补齐了三军将士的冬装辎重。
听闻不光是粮草, 还有许多的酒肉, 当真是提振士气。若是此时匈奴人来犯, 岂不是旗鼓相当?只要让这楚邪有了回转的气力,回过头来他能轻饶得了自己?
想到这, 他顿时心里没底,于是又命人放出信鸽送信。
魏田心自惶惶,一时疑心楚邪故布疑阵,一时又担心着自己背后做下的手脚被人发现。而此时的楚邪正在大营里喝着腊肉炖煮的豆腐汤。
那腊肉是他的小琼娘亲自腌制的, 此番便托付给公孙二一并带了过来。只是豆腐不好带,从而天气寒冷,于是切成小块制成了冻豆腐。
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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