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幽远,远处的路灯昏瞑,绵绵至西。
荆云溪的眼底带着股恨意,她扬起手就想给宋怜怜一个耳光,却反被宋怜怜牢牢的抓住手腕,宋怜怜笑着:“怎么?你还想为之前我揍你的事情寻求报复吗?”
荆云溪口不择言地吼了一句:“你这个jian人!”
“啪——”
宋怜怜一个耳光就把荆云溪的脸打得侧了过去。
起初这个耳光让荆云溪有些懵了,她捂着自己的脸再转过头来看着宋怜怜,尖叫着:“你个……”
宋怜怜没等她说完,就猛地将她向后一推,荆云溪撞墙壁上,眉眼皱到了一起,想必是很疼了。宋怜怜笑着,俯在她的耳边亲昵的说:“我的好姐妹,你最好小点声,免得这么快就把你刚刚唱出来的那段姐妹情深的戏给闹没了。”
荆云溪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眼里有一种阴郁恶毒的味道。
从小到大荆云溪都不是宋怜怜的对手。
宋怜怜甩开手,对她笑了笑,转身,双手握着围栏,看着远处,微风轻抚着裙摆迭迭,如水蜿蜒。
荆云溪站在她的背后,质问着:“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勾引大哥的?”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我跟他是两情相悦。”宋怜怜笑着。
荆云溪皱了皱眉:“宋怜怜,这次你回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当然是做的经纪人,你不是知道么?”宋怜怜还在微笑。
荆云溪一把抓住她的肩,将她翻过来,面对着自己:“宋怜怜,你这次回来是想跟我抢阎皓?还是跟我抢在century的地位?”
“阎皓?century?”宋怜怜拍掉她的手,傲然扬着脸,完全没有将荆云溪看在眼里:“他们又算什么?”
荆云溪压低了声音:“你想要什么?”
“我想拥有更多……”宋怜怜的声音好像夜风,吹过遍布尸骨的荒漠。
荆云溪讥讽着:“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变,你真的是一个疯子!”
宋怜怜唇角挑出一抹孤诮笑意。
荆云溪继续质问着她:“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之前的车祸是不是你自导自演?目的是借大哥上位?”
宋怜怜做出疑惑的模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荆云溪目光在宋怜怜的脸上审视着,半晌,冷冷哼了一声:“我一直觉得你导演的水平比你现在做经理人的水平要高出很多。就好像四年前的夏天,你组织我们在阿漫面前演的那出戏,我现在都忘不了。”
四年前的夏天,那场自导自演的戏……
宋怜怜闭了闭眼,记忆流成河,她从来没有想过,一念起,一念灭,竟是沧海桑田。事情的起初在四年前的夏天,那一夜的月光,她记得,也如今夜一般清冷。
那天很晚的时候,荆文勋打电话给宋怜怜。
“怜怜,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不信!”
她果断的回答在意料之内,荆文勋微微笑,眼底有种温柔的神情:“我信……”他坐在沙发上,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倾泻而下。
那天晚上。
阿漫在沐浴,宋怜怜站在门口问她:“阿漫,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不!相!信!”
虽夹杂着水声,但这三个字却听的很清楚,宋怜怜的眼神微微一落。直到阿漫沐浴完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我一直觉得恋爱是一件很麻烦、很波折的事情,从心动,到了解,到热恋,到磨合,到结婚,最后到白头,好像需要一个好长的时间,所以,我希望老天爷能从一开始就赐给我一个可以结婚到白头的男朋友。”
荆云溪嗤笑一声:“连感情你也要坐享其成,这可要不得,恋爱可是要成本的。”
阿漫也跟着呵呵的笑了,什么也没有再说。
这件事情过去了四年,因为荆文勋的一见钟情,因为阿漫无心的一句话,宋怜怜让这段恋情像无名之火一样燃烧了起来,当然,最后也就引火烧身。如今,那些悲伤也早已尘埃落定,宋怜怜叹口气,胸口竟还会微微发窒。
“你还记得,是吗?”荆云溪的声音仿佛从嗓中挤出来一般:“四年前,你竟然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骗,宋怜怜,你还有没有人性?”
人性?
宋怜怜扬起嘴角,可弯起的弧度里却没有丝毫笑意:“那天是阿漫二十一岁生日,我们在一家西餐厅为她庆生,恰好那天文勋哥哥也在那里和人谈事情,他对阿漫一见钟情,我们只是帮忙牵红线而已,有什么问题?”
这是故事的起点,却被宋怜怜篡改了,那天之后,阿漫遭到了坠楼事件,出现了脑震荡的症状,一个关于“失忆”的故事开始了,一个“可以结婚到白头的男朋友”从天而降,一个骗局也就开始了……
荆云溪质问她:“你想把事情的责任推到我哥身上?”
“不!从来都没有。”宋怜怜看着她,脸上有着凝郁的表情,好似湖水冻结成冰!唯有荆文勋,那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抹上污点的人!
荆云溪瞪着她,眼底透着狂怒:“所以你想做究竟是想做什么?你这次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觉得四年前,你害人害得还不够吗?这四年来,我哥哥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和阎皓在一起久了,刚刚那个表情都有些像。
宋怜怜突然笑了,带着一副单纯无邪的笑意微微的偏了偏脑袋:“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当暴怒落到冰点,荆云溪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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