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可以告訴我你的事了吧?」不知我邪念的小卉把我從淫想中拉回來,
我乍醒道:「好吧,不過真的沒什麼好說的,我就簡單交待一下吧!」
於是我編了一個超瞎的故事,內容大約是那天婚禮她跑去關心柏霖傷勢時,
我一條腿被標哥的手下用木棍打斷,痛得暈死過去,醒來時人已在醫院。後來婚
禮那天的事不知怎麼被公司主管知道,我因此被解僱了,接著老婆也知道了這件
事,當然也無法繼續跟我走下去,離婚後房子和財產都歸我老婆,我不僅身無分
文,也無棲身之所。連續應徵了幾十家公司都沒人願意僱用我,加上腿傷無法全
好,走路變成一瘸一瘸的,最後只能做零工賺點溫飽的錢。
我說得很平靜尋常,彷彿在說別人的事,因為根本全是假的,但我這樣的敘
述方式,卻讓小卉哭成了淚人兒。
她緊緊依偎我,萬般不捨又自責的啜泣:「主人會這樣……也是小秘害的,
對不起……而且那時我居然只顧著柏霖,都不知道你的腿受傷……我好壞……」
我很想也趁機摟緊她香軟的身體,揩揩油也好,但終究還是強忍住。因為現
在的我,必須在小卉面前營造對她不敢有所奢求的自慚形象,才可以加深她心中
對我的憐惜和自責。
「後來……我也打過你手機……雖然警察說不能跟以前認識的人聯絡……但
我還是忍不住……想知道主人過好不好……只是主人的電話已經停話……」
我苦笑道:「對不起,我那時連下一餐在哪裡都不知道,哪有錢可以付行動
電話的通訊費?」其實事實根本是當時我怕死了柏霖的家人找上門,所以隔天就
去停話辦了新門號。
「主人別說對不起,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她激動的哽咽。
「妳從來沒對不起我,跟妳在一起那一段,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光,是我
辜負了妳……」我用萬般感觸的深情語氣說。
「主人……我這裡有些錢……雖然不多,但是……」
「我不需要,現在打零工賺個溫飽沒問題,就讓我保有最後一點自尊吧!」
我真佩服我自己,居然扯得出這麼棒的台詞,小卉應該已經越陷越深了。
「那,以後你還會跟我聯絡吧?我留手機號碼給你,只要你找我,我就會出
來。」
我默默搖搖頭:「現在的樣子,我真的沒臉見妳,而且我們如果有聯絡,到
時被柏霖或他家人知道,又會傷害到妳。我已經害妳那麼深,不能再自私的想要
那麼多,這樣……這樣就夠了,能在餘生中與妳重逢最後一次,我已經非常非常
感恩和知足,不能再破壞妳的幸福……」
「主人……」她還想說什麼,我輕輕推開她,站起來,用帶一絲落寞的微笑
說:「時間不早,我該離開了,妳要保重。答應我,一定要跟柏霖過得幸福。」
「主人……」我轉身,身後仍傳來她的哭泣。
說是要走,但走到門口我還是停下來,背對著她問了一件對我而言十分重要
的事:「如果是現在的妳,回到四年前那一晚,妳還會犧牲自己來解救我嗎?」
問完,身後一陣寂靜,我的心開始涼下來。
良久,才聽見小卉幽幽歔了一聲:「對不起……我不知道。」聲音十分小。
我的心徹底涼了,女人考慮這麼久的回答,還是這種答案,根本形同否定。依我
經驗判斷,「我不知道」是多餘的,「對不起」才是真的。
「我問這問題,其實是想告訴妳不可以再為任何人犧牲,要對自己好,懂得
保護自己。聽到妳這樣的答案,我就可以真正放心離開了。」我還是給了自己一
個漂亮的台階下,然後打開門,頭也不回的走出去。
離開坐月子中心,我轉往標哥要我找他的地方。
到了標哥的別墅,標哥正和他的手下練拳,對象是一個人肉沙包,還有幾個
小弟拿著木劍在旁邊亂揮,嚇人的斥喝和木劍連續交擊發出的密集暴響,嚇得我
縮瑟身體才敢走進去。
「來啦,大情聖,搞定了嗎?」標哥微喘,一記左勾拳打出去,紮實k在被
用來練拳的倒楣傢伙右臉,那傢伙身上沒有任何護具,兩顆牙立刻噴出去,人還
來不及倒下,就被標哥兩名高壯的手下從後面扶住往前推,然後標哥又重重一記
右勾拳。
我站在拳檯下,嚇得兩腿一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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