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绝山本不叫九绝而叫重天,顾名思义,高比重天,可想而知,此山究竟有多高。只是后来,五玄宗的第五玄主宋澈,在山脚下这么一望,名字什么的便都不重要了。烟波浩渺,白云之上由九座顶峰连着石桥矗起的风鸳教,可谓是绝观。而这风鸳教唯一的入口犹如盘龙一般缠绕在第一座山峰上,不用去想,那扶摇直上的石梯究竟有多少层……”
此时的畅书堂中坐满了人,说书的先生更加的卖力,手中的醒木往案桌上一拍,叫好声便雷鸣般接踵而至,而在平日里,这间略微落旧的说书地最多不过三四个人。
故事说的多了,听的人就少了,而这不乏说不厌听不烦的人,这其中,就包括这位素锦白衣的男子温辞。只是现在为何挤满了人,一切的缘由也都因为这说书人嘴里的风鸳教。
相传,风鸢教的掌门宋澈本是五玄宗的第五玄主。自五玄宗的祖师创建至今已有千百余年,一脉一脉传承下来,收了众多精英才子,经历几番的江湖风云,位于正派之首。却在百余年前,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撼之事,事出缘由却是因情而生,据说当时第四玄主爱上了宋澈,但宋澈心有道义,无法接受痴情爱意,四玄主苦苦追寻,最后却落得个堕入魔道的下场。五玄宗也因此内战,千余年兴盛不衰的五玄宗在那刻毁于一旦,无不令人惋惜。
温辞不喜喧闹,可就是喜欢说书人嘴里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总让他有一种隐约的代入感,而此刻醒木一拍,耳边此起彼伏的吵闹声就让他无所适从,揉了揉太阳穴,便悠悠的走了。
距离风鸳教的招募大会不过四日,九绝山下唯一的一座村子就已经聚满了各地来报名的人,平日里虽算不上冷清,倒也不像现在这般杂乱。
温辞透了透气,俊秀的眉目也平和了些,他到这来的目的自然和很多人一样,却又和他们不太一样。
除去这喧闹的街市,没什么能再让他烦恼的了。
对于风鸳教,温辞知道的并不少,相传的评价多多少少都是大体相同的,风鸳教自创教以来,都以正派自居,与“焚天门”“六冥川”“隗天教”“寒玄宗”齐名共称为五大教派。且不说教主宋澈为原先的五玄玄主,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寿老人,就单单他的心法“日月七重经”就已修炼至最高境界,道法高深,精气合一,世间鲜少能胜于他,而教内还藏有人人窥探的心法“天道”。教派又主张匡扶正义,教中风气清和,一向主张一个义字,在江湖上的地位可谓是声名显赫。
而二十年难得一次的招募大会宣称只招募十名弟子,多少人为争得一个位置而不惜牺牲毕生所学,又有多少人日思夜想的得到“天道”,想来人才济济蜂拥而至,即便再不喜喧嚣,也比错过了此刻来的划算。
温辞算了算时间,他来的较早,此处去往九绝山也只用一两个时辰,时候尚早,看见大多往山脚出发的人他也不急,一边不经意的看看村子里各路人不同姿态和神色,一边往自己休息的客栈走去。
响午时分,客栈里聚满了人,温辞差来小二,点了几味甜食吩咐送到屋里后便进了房间,正午的太阳实在太烈,温辞本就有些体弱,一路上尽是找阴凉的地方走,却也落得个满头大汗,自嘲的笑了笑便换了身衣服,眼角撇过床头帘帐后,才发现竟有人的衣服露出一个角来。
心下一惊,直直的站着不动,眼珠子一转发现什么都没发生才敢小心翼翼的往角落探去,定睛一看,原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白貂,而这只白貂正拖着自己的衣服在床头后搭起了一个小窝,半个身子都埋在衣服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温辞见状心里便放松下来,蹲下身子对着白貂吹了两声口哨,只见白貂抬起头来,小小的鼻子颤动,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晶亮灵动,可爱的模样让温辞不由得伸出了手,慢慢接近停在了白貂身旁,这白貂闻了闻他的手,直立起身子来打量了一会,便从他的手掌扑棱棱的跳到了肩上,这让温辞心花怒放,嘴里一边乖啊乖的说着,一边小心的站起来,抬手摸摸白貂,不一会,一貂一人便亲密起来,任由温辞怎么摸怎么抱的了。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野生的,该不会是走丢了?”
温辞的话音刚落,窗边便忽然跳出一个身影,身着淡蓝色锦衣,眉目清俊,对着白貂叫了声“白洛,过来”,白貂便两三步跑了过去,站在来人的肩上,蓝衣人随后抬头冲着温辞咧开一口白牙,笑意满满道“这是我家的小伙伴。”
温辞见他是从窗户上来的,心里满腹疑惑,却还没等温辞开口,蓝衣人便自己介绍起来“在下何世远,就住在公子隔壁,方才客栈外白洛被一孩童惊吓走丢,有所担心所以才从公子的窗户上探查,多有得罪,在下陪个不是。”
温辞见他诚恳,倒也不说什么,邀请何世远坐下,对他笑了笑道“何公子言重了,小家伙找到才是重要,不必道歉。”
何世远见这人衣着素白,面容精致,神清骨秀的,看起来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一双眼睛亮若繁星带着点点笑意,他本不是太在意别人相貌的人,只是眼前的人给他一种清透的感觉,而平日里胆小的白洛也并不怕他,心下便好奇起来“方才所见,公子似乎很喜欢它”说着便将白貂抱起来递给温辞笑道“若公子喜欢,多与它嬉闹也是无妨的。”
温辞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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