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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块“蛋糕”,眼红的人,想要来分一杯羹的人肯定不少……而且,万一,这个人本身就是这块“蛋糕”的既得利益者呢?
李曼青故意看着女人,一会儿惊喜,一会儿皱眉,一会儿不解……似乎是很为难的样子。
大家本来就是看热闹的,一看她这模样,都奇道:“小姑娘你看什么呢?莫非是傻了不成?”
“这位大姐我好像见过,面包……”她只是在试探。
女人却是个蠢的,或者说是不够聪明的,以为自个儿名声大呢,笑道:“对,我就是文林街卖面包的!你们家面包我也吃过,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却是个手脚不干净的。你说,要是跟你买面包的人知道,老板娘是这么个品性的人,他们还敢……”
她顿了顿,似乎是真为李曼青好,语重心长的叹气:“唉,可惜了,就这么手脚不干不净的,谁知道会不会在面包里加点什么啊?大家评评理,这入口的东西,说加就加,万一吃出个好歹来可咋整啊?”
大家纷纷点头,看李曼青的眼神愈发微妙了。
看来是猜对了,李曼青心头一动,文林街……怎么像在哪里听过。
“本来啊,你年纪轻轻,没见过世面,我也不会说啥的,一百两百的也就算了,但……两千块诶,我回去没法交代。”女人极爱惜的抚了抚自己卡其色的风衣。
“是啊,我就说这小闺女看着眼熟呢,原来是在广场上卖双胞胎面包的,听说他们家面包还挺好吃的,但……就这手脚,可让人还怎么敢吃啊?”这是墙头草一号。
“就是,我也觉着眼熟呢!谁还敢买她的面包了?大人还好,要把家里孩子吃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墙头草二号。
眼见着墙头草三号就要登场了,李曼青淡淡一笑,站到人群中,“大姐,我只有一句话,你的钱我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拿了。”
“要证明清白就得让我搜身!”
“搜身嘛,是不可能的!”
李曼青顿了顿,“但我还是想奉劝大家一声,有些人啊,别看她穿得人模狗样,其实内里不知道啥样呢。前几天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一个节目,说的是咱们首都市呢,一群西装革履背公文包的小伙子,天天按时按点挤公交车,大家都只当是正经单位上班的呢。”
大家眼巴巴听着,不知道她要说啥。
“后来啊,公安局的便衣民警把他们给抓了,知道为什么吗?原来是惯偷呢,趁着上下班时段,穿得人模狗样,挤在人群里偷钱包呢!多的时候一天几千块的进账,顶人家上一年的班了……要不是被警察抓了,这谁也想不到啊!”
她又总结一句:“还真应了那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二十年前有没有这样的惯偷她不知道,反正二十年后是绝对有的。
“嚯?!”
大家都惊奇起来,在他们有限的见识里,想不到居然还有人穿一身好衣服去做小偷,这是何苦?
“我的意思呢,咱们都一个地方来的,好心提醒大家一句……万一下车咱们自己身上的钱就没了,找谁说理去?”
大家都农村来的,挣钱之辛苦自不必说,都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衣服口袋,也有摸胸口的。
带老人看病的女人就不乐意了:“对啊,万一你的钱没找着,咱们的钱却丢了,这可咋整?”
“就是!我可还要去买粮种呢,不行不行,万一我们的钱丢了谁负责?”
那女人急了,情急之下赶紧保证:“我负责!你有多少,只要能证明你有那么多,丢了一分我都赔你怎么样?”就是要搜李曼青的身,只要搜出来,就能把她名声搞臭。
李曼青笑了。
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那成,我说我身上带了五千块,你敢搜吗?”她故意傲气十足的激她。
“我呸!你能有五千块?就你们家那小破摊子,一天进账二三十顶破天了!还五千块,你咋不说五万块?咋不去抢啊?”情急之下,女人破口大骂。
李曼青就淡笑着不出声,有男人看她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还像个学生呢,也看不过意,帮道:“有话好好说,骂人解决不了问题,人家个小闺女出门在外也挺不容易的。”
“我呸!还小闺女呢,她小野种都两个了!狐狸精倒是会装样……”
骂她可以,孩子就是她的逆鳞。
李曼青收起脸上笑意,正色道:“你已经对我构成了诽谤,对我个人声誉造成了不良影响,去公安局吧,我要依法追究你的民事责任。师傅开车吧,也别耽搁老人家看病时间。”
说罢就近找了个位子坐下,眼角都不扫她一眼。
主要是李曼青生得好,面又嫩,这么气鼓鼓义正言辞,有种学校里少先队大队长的既视感,总觉着红领巾都在胸前迎风飘扬了一样。
让人发自内心的佩服。
这么正气凌然的小姑娘……哦,不,小媳妇,怎么会偷人钱呢?
这是车上不少人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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